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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般,愿意与我结交的。况且我出身的辽王府接连出事,又与皇嗣之争有牵扯,宗室里有心过清静日子的人,未必乐意与我来往。”

    秦含真叹了口气:“说白了,你就是受了家人的连累,却没得他们什么好处就对了。算了,别管那么多。赵公子跟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能不能结交,有什么要紧?”

    赵陌听得笑了,便也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牛氏照着叶大夫开的方子,喝了两剂药下去,身上立时就轻快了许多。秦含真十分惊喜,连声夸叶大夫果然是神医。秦柏也含笑点头,他早就知道,能让太子身体有起色的大夫,医术必然不凡,如今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陌与秦简也为牛氏的病情好转而欢喜,赵陌还对秦含真说:“既然这位大夫如此了得,改日表妹不如也去请他开个养身方子?你先前也是生过大病的人,需得调理调理。你如今年纪还小,早早把身体补好了,日后也能少些担心。”

    秦含真有些心动:“先看看吧。”她其实直有锻练身体,效果还不错,饮食上在条件许可的前提下,也十分注意营养搭配。如果这双管齐下的方法管用,她未必需要喝苦药来调理身体。

    秦简好奇地说:“这位叶大夫当真如此厉害?我在京城里怎么就没听说过他的名声?”

    秦含真道:“叶大夫年纪还比较轻,二三十岁光景,估计他医术确实高明,但因为出名的时间不长,所以名声还没传到京城里去。”

    “原来如此。”秦简想了想,“那我去瞧瞧他的医馆好了,若是可以,我想请他给祖父祖母开个调理身体的方子。祖父祖母平日里都爱请太医来诊治,可太医院的人除了太平方,还会开什么药?有病也治不好,还不如到外头来找好的大夫呢。”

    秦柏闻言便笑骂:“胡说,没请大夫诊过脉,如何能开方子?药也是能胡乱吃的?你祖父祖母身体好着呢,用不着你去操心。人家医馆是要济世救人的,你没事跑去瞧什么热闹?没的妨碍了别人的正事。”

    秦简有些讪讪地,干笑几声了,也不再提起了。

    只是私下里,他找到赵陌商量:“咱们到镇上瞧瞧吧?我是真想去问问叶大夫,能不能给我家里人开几个养身的方子,成不成的另说。再者,咱们还能顺便到镇上逛逛。我听族里的堂兄弟说,镇上很热闹,有几个颇有趣的去处,值得看……”

    赵陌笑着说:“你这是怕舅爷爷知道了骂你,才拉我做个伴?其实去镇上转转又有什么要紧?你只管光明正大地跟舅爷爷说,不必偷偷摸摸的。大不了我们再邀上几个秦家后生,只说是去买纸笔,舅爷爷难道还会拦着你不成?”

    第三十四章 照面

    秦简最终还是没叫上秦氏族里的堂兄弟们,只叫了赵陌,再带上几个家人,就这么骑马往镇上去。

    他这趟去医馆,是真的有事想求叶大夫,但不是为了他对秦柏夫妻提起的祖父母。只是这件事不好告诉外人,因此才拿二老做个借口,连好友赵陌,他都不敢说清实情。

    赵陌不知道他的心事,两人一大早起来,吃过早饭,与秦柏、牛氏说明原委,表示要去镇上买些纸笔,顺便逛逛,看有什么新奇东西,一如先前在南下路上每到一个城镇码头都会上去逛逛一样。

    秦柏与牛氏都习惯了,并没有反对,秦含真还托他们买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回来,若是有颜色鲜艳少见的丝线之类的就更好了。她这几日见族里的女眷们,发现江南的绣线和花样子都比京中更多更好,心痒痒的也想要一些。

    赵陌一路骑着马,不紧不慢地往镇上去。今日天气不错,虽然吹起了北风,但风不算烈,天空中也有太阳,并不十分冷。他在路上与秦简有说有笑的,打发时间,却发现秦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便问:“你这是怎么了?有烦心事儿么?”

    秦简回过神来,笑道:“没有啊,我能有什么烦心事?就是走了一会儿神。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赵陌不解地打量他两眼,忽然发现他胸前似乎塞了什么东西,四四方方,平平板板的,难道是纸么?

    秦简发现了他的动作,低头一看,忙把斗篷往前搂了一搂,将胸前的异样遮住了。

    赵陌疑惑地看了看他,也不多问,继续笑着说起了与秦氏族中少年来往的趣事,好象什么都没发现一样。

    秦简却知道他绝对不是没有察觉的,反而更不自在了些。

    到了镇上,赵陌主动说要去医馆旁边买针线绣样的小店里逛,放秦简一个人去了医馆。秦简暗暗松了口气,心里倒是挺感激好友的体贴。

    这个时间比昨日秦柏夫妻来时还要早,医馆里只有三两个病人,叶大夫正闲着,秦简很容易就见到了他。他将随从留在医馆外头,独自向诊室走了进去。

    他特地扫视过周围,确定没有第三个人会听到他的话,才压低声音对叶大夫说:“我想请你为我母亲开个调养身体的方子。她自从生下我妹妹后,就一直没调养过来。请了许多大夫,药也吃了不少,却总是好一阵歹一阵的。她为了管家,一日都不肯歇,在外人面前还要装作刚强模样……”

    叶大夫皱起眉头:“若病人不能亲至,我没有为她把过脉,是不好开方的。”

    秦简犹豫着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来:“这个……是我默下来的,我母亲长年吃过的几个药方,不知能不能有所帮助?她吃着都还好,每次吃了都会有一点效用,但时间长了就没用了,不吃又会难受。来来回回地折腾,总不见好。”这些方子有的是太医开的,有的是外头请的有名气的大夫,并非个个都是太平方,想必还有些可参考处。

    叶大夫接过药方细细看了两遍,然后就闭上眼睛在那里呆坐,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若是开药方的几个人都没有误诊,我大概能猜出病人是什么症状。开方倒容易,我也读过妇人科,只是……病人想要调养好身体,不好生歇上一年半载,安心休养,光吃药是没用的。”

    秦简知道这很难,母亲姚氏如今是断不可能放下承恩侯府里的中馈,安心休养上几个月的。三天她都不肯,更别说是一年半载了。他只能对叶大夫说:“你只管开方就是。”

    叶大夫提笔在纸上刷刷写了几个字,递给秦简:“我也不必开方,这是医书里现成的一个妇人调养方子,你叫家人照方抓药好了。抓药之前,最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