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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身体很好,读书也读得不错,小小年纪就成了童生。十四五岁上去考秀才试,半路却不知为何栽进河里去了,全身湿透,冷风一吹,就大病了一场。病中请了位庸医,结果病越治越重,后来换了位靠谱些的大夫,才算是好了起来。但病愈之后,他的身体就衰弱下去,多年来一直吃药,都不见有明显的起色。

    也因为身体垮了,秦克良的学业无法再进行下去。刚开始病情不算太严重的时候,他还能尽自己身为宗子的职责,这几年却是连一些基本的祭祀活动,都难以支撑了。

    冯氏说完后,又有些欢喜地道:“幸好前些日子,大爷偶然听说本地一位极有名的神医云游回来了,便让我陪着他亲自上门去求诊。那位神医医术十分了得,几剂药下去,大爷的身体就有了起色,晚上也咳得少了许多,睡觉也安稳了。我看着大爷的脸上有了好气色,心里实在欢喜得紧。大爷兴许过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好起来了!”

    牛氏听了,也为她高兴:“这可是大好事!你们夫妻总算苦尽甘来了。”

    秦含真对那位神医有些兴趣:“不知神医叫什么名字?他在哪里开诊?我祖母身体也不大舒服,但不清楚是什么病,如果能请神医过来诊诊脉就好了。”

    冯氏忙道:“这有何难?我是知道神医医馆所在的,等你们要去找神医时,我让家里的婆子过来给你们领路好了。”她想了想,“若是我那日无事,亲自给三叔、三婶带路,也是无妨。”

    牛氏与秦含真都挺高兴:“那就拜托了!”

    屋里氛围正好,就在这时,婆子来报:“宗房二奶奶来了。”

    小黄氏居然也来了?

    牛氏与秦含真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都收了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九章 揭破

    小黄氏满面堆笑地走进屋里,看到妯娌冯氏也在屋中就座,脸上不由得僵了一僵,显然有些意外。

    冯氏微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二弟妹来了?方才三婶还跟我提起你呢。”

    小黄氏顿时警惕起来,脸上却满是笑容:“是么?三婶一定是在埋怨我,昨儿个怠慢了。”她笑意吟吟地上前给牛氏行了礼,又问秦含真好,见牛氏祖孙俩淡淡的,也不在意,反而一再殷勤地为自己昨晚上的行为赔礼道歉,说是自己犯糊涂了,听得别人哄几句,就忘了尊卑分寸。

    她眼圈发红,语带哽咽,一脸羞愧地道:“说来都是我糊涂,我娘家嫂子姓薛,与小二房的二婶娘乃是同宗,因着这一层关系,二婶娘便时常会有书信来。初时只是家长里短,再指点我一些人情世故罢了,后来便也偶尔提一提京中侯府的事儿。我们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看了二婶娘在信里说的,只当看天书似的,都当成是至理名言,信了个十全十!二婶娘在书信里曾提过三叔三婶,只是……似乎与三叔三婶处得不大和睦。我信了她老人家的话,还以为三叔三婶不尽人情呢,如今见了面,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牛氏听得黑了脸:“哼,我就知道,那泼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小黄氏与冯氏听了,都呆了一呆,大概是没料到牛氏这位身份尊贵的永嘉侯夫人,居然也会用这等粗俗的话骂人吧?冯氏倒是不动声色,低头握着还温热的茶杯沉默不言,小黄氏则想起了薛氏在信中曾鄙视过秦柏之妻乃是乡下村妇,心中也生出几分轻视来,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不过秦含真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她盯着小黄氏问:“婶娘说我二伯祖母在信里说了我祖父祖母许多坏话,因此你们才误会了我祖父祖母?那二伯祖母都在信里写了些什么?”

    小黄氏犹豫了一下,赔笑道:“这个……婶娘还是不说了,只怕说出来污了姐儿的耳朵。”

    秦含真冷笑了一下:“原来二伯祖母在信里说的话,一说出来就会污了我耳朵呀?那婶娘怎么会信了那些话,认为说那种话的二伯祖母是好人,我祖父祖母反倒不好了呢?”

    小黄氏不由得噎了一下,连忙补救:“不是不是,三姐儿误会了。二婶娘在书信里自然不会说粗俗的话,我是说……呃……我是说她在信里写得不尽不实,叫人误会三叔三婶性情不好而已。我如今既然已经知道那些不是好话了,还都是假的,又怎好告诉你呢?”

    秦含真笑笑:“原来如此。只是我真没想到,婶娘这么容易轻信。二伯祖母说的话,你一下就以为是真的了。你虽从没见过我祖母,但我祖父少年时便有斯文才子的名声,族里也不是没人见过他,怎的婶娘听了二伯祖母几句话,就误会他性情不好了呢?难不成二伯祖母的话,比族里与婶娘长年相处的长辈更可靠些?”

    小黄氏这时哪里还不知道秦含真是在针对她?可她又有什么法子?谁叫她落了话柄?只能赔笑着为自己辩解:“族里长辈已经多年不见三叔了,也不知三叔如今是什么性子,二婶娘却在京中与三叔相处了几个月,总比族里人清楚他的性情。我们哪里知道二婶娘不是好心的呢?”

    秦含真挑了挑眉:“看来二伯祖母在族里的名声还真不错呢。以她老人家的性情,婶娘嫁进来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觉得她是好心人。”

    小黄氏愣了一下。秦含真这话几乎就是在明言薛氏不是好心人了,可她一个小辈,怎么好这样说长辈的坏话?

    谁知牛氏也道:“没错,那个泼妇一见面就骂人,成天阴阳怪气的,只要跟她相处得久了,没人不知道她的难缠。这族里竟然还有人觉得她好心?难不成这一千多族人都是睁眼瞎不成?!”牛氏忿忿不平得很。

    冯氏也感到意外极了。六房的小长房与小二房长年不和,族里是人尽皆知,可再怎么样,小长房也会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不叫外人说嘴。小二房倒是有恃无恐些,但也不会做得太过分。怎的这才回归的小三房,跟小二房竟似有仇似的?而且还连外头的脸面都不顾了?

    这可不是大户人家应有的作派。难不成小二房做了些什么,把小三房得罪的狠了?

    冯氏犹自在那里思索着,秦含真又继续对小黄氏说:“婶娘一定是不知道二伯祖母和大伯父的真正脾性了,从前受了不少骗吧?却不知她都在信里怎么说我祖父祖母的坏话了?兴许还有我爹娘和我的坏话吧?还请婶娘都告诉我们,我也好驳一驳,说清实情,免得族里还有人受小二房的蒙骗,误会我祖父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