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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都不要再回来了!我祝愿她跟章姐儿母女俩能过得顺利吧。”

    她往青杏那边看了一眼,青杏脸上还带着几分不甘,仿佛在说:“何氏凭什么能过得顺利?我恨不得她早点儿死了干净!”

    牛氏听了孙女的话,却转头对丈夫秦柏道:“咱们得给安哥写信,让他不要再理会何氏那贱人了。否则以他的脾气,说不定又要可怜那贱人,或是想着梓哥儿与二丫头,想要去照顾他们的生母。他天生一副软心肠,最容易在这种事上栽跟头。当初他会娶何氏,不就是因为可怜她么?我还是不相信,何氏真的甘心丢下两个孩子,自个儿跑去临县找她跟从前那个陈校尉生的闺女了,兴许只是装装可怜,引安哥去追她呢!”

    秦柏温声道:“你别担心,安哥虽心软,但卢嬷嬷却是明白人。何氏若真的只是以退为进,自有人会去劝说安哥看清真相。”当初把卢嬷嬷派出去之前,他可是再三叮嘱过她的。

    牛氏听了,稍稍放下心来,可还不能十分镇定:“就怕安哥犯了执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虽说他在我们面前是发过誓,再不会对何氏心软了,可他对章姐儿不是还念着几分旧情,仍旧给陈家送银子送东西,供养那丫头么?”

    秦柏笑道:“不怕,安哥就是在孩子面前容易心软。若他真有心把章姐儿接回去养活,当初就不会把人送走了。我说了不许他做的事,他是断不敢违背的。”

    牛氏一哂:“但愿他还象从前一样乖巧听话吧,我是真不敢太过放心了。他自来就容易耳根软,说好了不许他太抬举那个金环,就是不想让他纳妾的意思,结果他还是纳了,只是没摆酒,名份给得低一点儿罢了。我看他早就被那个金环哄住了,但愿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说起秦安那边的糟心事儿,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大好了。秦含真低头看了看信后头的内容,决定要转移话题:“父亲信里还说了别的事儿。先前咱们在天津时,打发人往京里送了信去,提起祖母想在天津置产。父亲说,已经让徐应年去天津看宅子了,挑了几处还算不错的,让祖父祖母选一选。看中了哪一处,写信回去,他就让徐应年买下来。”

    信后面附了几处宅子的信息,有地点、面积大小、房屋数目、花木种类、作价几何等,情况介绍得很详细,甚至还有每处宅子的简单图样,让人一目了然。而牛氏同样有意置办的新祭田,徐应年也挑中了三处,情况介绍附在信后,又附上了简单的鱼鳞图。

    秦柏接过信来看了几眼,又递给了牛氏:“你且慢慢看吧,喜欢哪一处,下回写信到京里时,就告诉平哥一声。”

    牛氏看了一会儿,就挑中了一处宅子与一块地:“这两处离得不远,也就是五六里地,来往还算方便。宅子离我七哥家只隔了两条街,去扫墓也方便。就挑这一处吧。我记得,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好象也在那一带来着。不过这价钱似乎有点贵?”

    秦柏看了看图样与宅子情况介绍:“这宅子前后也有四进了,且有八成新,刚建了不到十年,如今的主人是士绅,邻居都是斯文人。这样的宅子,贵些也是有道理的。咱们就挑这一处,比别处更清静些,也不必费事去翻修了。”

    牛氏便答应下来:“回头我就写信让人去买,虽然不必翻修宅子,里头的家具摆设倒是需要重新布置一下。若是赶得及,说不定我们明年回京的时候,路过天津,就能在那里住下了。从码头上坐马车,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路而已。”

    秦含真听到她这么说,总觉得自个儿的腰背在酸软作痛。

    秦简有些好奇地看着那几张鱼鳞图,还有宅子图样什么的,问:“这个图要怎么看呢?”

    赵陌曾经得过一座宅子,又买了一处小田庄,比他有经验些,就拿过图样为他说明。秦柏见状,索性一挥手:“今儿我们就来说说房屋田地买卖的事儿吧!”于是就开始了新的课程。

    这倒也不算是全新的授课内容,先前学习过的东西,跟新内容关系还是挺密切的。比如房屋买卖的事儿,可以引申出种种骗局内|幕,还有各地房价差异等等;田地买卖,又涉及到田地等级,以及适种粮种等等,不同地区的地价也很有说头。秦柏还把讲课内容跟实际情况相结合,将分家仪式上提到的秦家几处田庄、房产拿出来分析,便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分家时,长房为这些产业估的价格与实际价值的差异了。

    秦简听得一愣一愣的,好象忽然明白了什么,想起自家光风霁月的祖母与母亲时,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

    赵陌却仿佛来了兴致,拿出自己在买地时的经历,跟秦柏探讨起其中的过失来,然后深刻反省一番,表示以后再置办产业时,绝不会再犯头一回的错误了。

    秦含真从头到尾都觉得是在听故事,还挺有兴趣的。

    牛氏则对这些再熟悉不过,没什么参与的兴趣。小声问了孙女儿,得知长子的信后面已经没什么实质内容了,便扶着虎嬷嬷回了船舱,继续宅去了。

    船队顺流而下,几天后到达淮阴的时候,又收到了一次京城来信。

    这时候,秦平写信时还未收到父母最近送回京城的家书,因此没有回答秦柏与牛氏的一些疑问,只是说了家中琐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秦简那边,却多了一封来自妹妹秦锦华的书信,信封上写明了是给秦含真的,而且单给她一个,信封口还用浆糊封住了,似乎十分机密。

    秦简只当这是小女孩们玩闹,笑嘻嘻地把信给了秦含真:“这是妹妹给你的,不知道在里面说了什么悄悄话呢,你要避着我们看啊,别让我们知道了。”说完又是一顿笑。

    秦含真心中虽然也猜不到秦锦华有什么机密之事告诉自己,也觉得这样挺可爱的。看着信封上标明了只给自己一个人看的字眼,她也笑了起来:“好,既然是这样,我就回舱房里再偷偷看。”

    结果等她回舱后,打开信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

    秦锦华非常懊恼,她觉得自己好象做错事了,才会写信来给三妹妹,觉得一向挺有主意的三妹妹应该可以告诉她,自己应该怎么做。

    事情是从山阳王府二郡主在蜀王府茶会上邀请她去参加自己举办的赏花茶会开始的。

    秦锦华原本觉得,她跟这位二郡主还算聊得来,虽然知道对方是有意与自己结交,但性情并不讨厌,交个朋友也没啥关系。她去山阳王府做客时,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