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东西,多年没用了,如今总算又有了机会。”
秦含真恍然大悟,笑着说:“咱们自家独有的东西,想想也挺特别的。祖父闲了,不如就设计一下我们家将来要烧些什么茶具、餐具好了。祖母也可以把想要的衣料颜色、花样说一说,叫作坊的人去织。祖父有什么大作,就让印书作坊印刷成书,所有亲戚朋友都送上一份,再往各处书院捐上一捐,把您的大儒名声打出去!”
秦平忙说好:“父亲做惯了先生,在京里也可以教几个学生的。”秦柏则哈哈大笑,抚掌道:“这主意不错,就是显得我脸皮略厚些,象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秦含真笑道:“这不叫自夸,这叫合理宣传。谁家有好事不嚷嚷呢?祖父是有大学问的人,让人知道您的学问,还能让别的读书人增加学识呢。我们是在做善事!”
秦柏笑得更大声了。
牛氏白了丈夫一眼,转头对秦含真说:“好几个作坊呢,就为了自个儿闲着没事时玩一玩?也真够奢侈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要几个庄子,每年还能多打些粮食。你祖父就是高门大户里大少爷的性子,跟咱们小门小户出来的不一样!”
秦平听得笑了:“母亲,咱们跟父亲是一家子,已经不是小门小户了。”
牛氏也白了儿子一眼:“胡说!谁不知道咱们母子俩是小门小户出身?你大伯母才跟你父亲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呢。”
这个嘴拌得无甚营养,秦含真也不参与进去。她问秦平:“爹,您是今儿一大早从宫里回来的吧?那你可知道宫里的最新消息?我是说,关于辽王府二少爷那事儿?”
“你是怎么知道的?消息都传到家里来了?”秦平还没来得及与父母谈论这件事,心里有些惊讶,“朝上都传遍了,说辽王府二公子这回是真的不好了,少说也要在宗人府关上两年,日后更是别想做什么辽王世子了。辽王十分生气,每次见了蜀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秦平顿了一顿:“我听他们私底下都在说,辽王府这回出事,是蜀王府告的黑状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五十章 见证
辽王府出事,很多人都怀疑是蜀王府干的好事。知道内情的,就觉得蜀王是发现自己联合辽王陷害赵硕的计划失败了,为了抢占先机就把盟友坑了。但秦含真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蜀王干这种事,除了激怒辽王府上下,又有什么好处?说是赵砡入罪,会影响赵硕的名声,但那影响也有限得很。蜀王本身还有把柄在辽王手里呢,这么仓促行动真是不智。
赵陌就曾私下跟她提过,猜疑蜀王的辽王与赵硕,之所以至今都不曾在御前告发蜀王,一定是在收罗证据。蜀王派到辽东去的使者,带去的书信,等等,都可以成为他们将蜀王拖下水的工具。另外,辽王夫妻还要派人回辽东去消除赵砡犯罪的痕迹,收买人证等等。赵砡是被告发了没错,但只要后续调查没有找到确切的罪证,又或是证据所证明的罪名并不是太重,那估计他受点轻罚,就能过关。现在辽王夫妻忙着救儿子,暂且还顾不上报复蜀王呢。
这些事秦平并不了解,秦含真想了想,就问秦柏:“祖父,能把赵表哥告诉我们的事,说给祖母和父亲听吗?”
秦柏淡淡地说:“无妨,都是自家人,只要别在外头提起就是。皇上那儿,已是知道了。”
秦含真便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秦柏端坐倾听,偶尔替她补充说明两句。
牛氏是头一回听闻,惊讶得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天哪!那个蜀王真看不出是这种人!他媳妇孩子肯定也都清楚吧?啧啧,我就说他那个王妃说话拿腔拿调的,看上去好象跟我们家很亲热的样子,但我瞧着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假。不过人家有心交好,我也不好给人脸色看。没想到他们一家子居然还这么恶毒?想要坏了人家儿子的前程,就在人老家设套?!隔着几千里地呢,他也能下手,也太有能耐了!”
秦平更是惊叹不已:“这里头竟然还有那么多内情!”他一个激灵,忙问秦柏:“父亲,那么说,这次辽王府二公子被告发,真的是蜀王做的了?”
秦柏微笑道:“这却是说不准的,并没有实证能证实这一点。但辽王显然已经认定是蜀王做的了,接下来定要看准时机,反咬他一口。”
秦平合掌道:“原来如此。我原还想不明白,咱们家分家怎么分得这样急?本来还以为至少要等到年下呢。如今便说得通了。因为蜀王府接下来很可能会麻烦缠身,二房那边要是打了退堂鼓,不想跟蜀王府结亲了,定又要反悔不肯分家。那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摆脱他们呢?”
秦平迅速弄清了分家一事背后的猫腻,秦含真心下佩服无比:“父亲真聪明,这么一猜就猜到了。”
秦平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又对秦柏说:“长房那边也听说这事儿了吧?唉,他们跟二房也是积怨已久了,明知道二房的盘算落空,也没打算去提醒一声。这样也好,省得二房整天好高骛远,觉得自家很了不起,给女儿挑人家的时候,都只冲着那些一等一的人家去。一边打着秦家一门两侯的旗号,一边又看不上我们两个有侯爵的房头。我虽说平日不住在家中,但偶然与二伯母、大堂兄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受不了他们的脾气。”
“谁能受得了?”牛氏撇嘴道,“他们那一家子简直就是蠢货!除了大侄媳妇还算明白以外,个个都是傻子,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眼里没人!薛氏那个泼妇成天想让孙女儿做未来的皇后,我倒要瞧瞧,这一回他们盘算落了空,那脸上会是什么表情!若是那时候,我还没离开京城,定要跑去他们家院子里看一场好戏!”
“离开京城?”秦平忙问,“这是什么意思?母亲要离开京城么?”
牛氏便又解释了一番,用的就是南下祭祖的理由。秦平有些难过:“这也太突然了。先前没有听父亲提起呀?”
秦柏道:“上回进宫的时候,与皇上闲谈,偶然提起了老家的事。我离家多年,一直没能到父母坟前上香,实在是不孝得很。如今横竖也是闲着,就索性往南边走一趟吧。我本来只想带你母亲去的,含真闹着要随行,我拗不过她,只好依了。只是梓哥儿年纪小,身子弱,我们不好带上他。他一个人留在这府里,虽有人侍候,却也可怜。你母亲已托了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