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主人飞黄腾达的障碍了。至于另一个,赵陌曾说他有些不对劲,很可能跟那个兰姑娘有勾结,反正是没少替她说话,同样也不是什么信得过的人物。
秦含真就对吴少英说:“我曾听赵表哥提过的,曾经到府里来过的两个赵家长随,一个年纪大些,一个年轻些。若表舅爷到的是年轻的那个,应该是叫福生。这人似乎跟那个兰姑娘走得比较近。兰姑娘能在隆福寺的精舍里见赵表哥,而不担心会叫赵表哥他爹知道。这个福生估计也有问题。”
吴少英皱了皱眉头:“若果真如此,那下回我可得多留意些才行。”
秦柏却道:“你只要专心功课就好。至于别的事,你且不必理会,有别人在呢。”
吴少英讶然,牛氏却笑着对他说:“如今咱们手下也算是有些人手了,只是盯梢一个人罢了,没什么难的。再说,还有李子在呢。”
李子跟在吴少英身边那么久,隆福寺里的事,他都清楚,有他在,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吴少英笑了,不再坚持。
说完了闲话,吴少英就要起身往客房那边安顿了。牛氏不放心地又嘱咐了几句,最后才道:“这几日府里正忙,听人说,客房那边也新来了几个人住进去。那些人咱们也不认识,你瞧着吧,若是不好相处,也不用理会。若是他们吵着你了,你就到咱们院里来看书。”
吴少英笑着答应了,无意中说到:“这里是承恩侯府,虽说都是老师的本家,只是诸事不得自主,也有许多不便之处。皇上不是已经赐了宅第么?听说就在隔壁?等老师与师母搬进新宅子里,大约就不必担心这些琐碎事了。”
牛氏叹道:“可不是么?虽说住进新宅子,也许就没有现在清静了。可事事都能自己做主,自然便宜许多。可那边宅子里还住着人呢。我二侄媳妇自打赐宅的旨意下来,就没少叫人给那边递话。那家人就好象忽然成了聋子、傻子似的,愣是不接话,也不跟咱们家来往,不知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皇上都下旨了,他们还要继续霸占着宅子不肯走不成?”
吴少英讶然:“不至于吧?那可是圣旨!不过,从前倒是听说过些谢家大爷大奶奶的闲话……”
秦柏摆摆手:“横竖我们也不急,且由得侄儿侄媳们跟谢家人打交道去吧。他们总有搬走的一日。”
牛氏不以为然地道:“世上总有些人,脸皮厚得叫人不敢相信。你若是不催,他们说不定就心安理得住下去了,就算有圣旨在,他们也只当不知道。二侄媳说了,这回府里摆宴,也给他们家下了帖子。若是他家的人来了,就叫几个交好人家的太太奶奶们做个托儿,总要挤兑得谢家大奶奶发话,说会搬走才行。若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许了诺,再不搬走,就要叫人看不起了。”
秦柏笑笑:“他家也要守孝的,未必会来。”
牛氏轻哼一声:“人不来也不打紧,帖子都送过去了,总要送份贺礼过来吧?他们送了礼,我们家就得回礼,这一来一去的,大不了直接把话甩到他家大爷大奶奶跟前,看他们还装不装聋子了!”
秦柏哑然失笑,也不多说什么了。谢家人行事本就不妥,横竖秦仲海与姚氏夫妻俩不会闹得太过分,且由得他们操心去吧。
吴少英辞了老师师母出来,秦含真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她素来跟这个表舅亲厚,秦柏与牛氏也不以为意,还笑着打趣了两句。
吴少英笑吟吟地走到廊下,随便挑了个有树荫比较凉快的地方坐下,又拍了拍身边的廊栏,示意秦含真坐下:“这些天过得如何?宴席你不能参加,想必会觉得无趣吧?想要什么吃的玩的,只管跟表舅说,表舅给你弄去。”
这话正中秦含真下怀。她忙把玉连环的事说了出来,问吴少英:“表舅,你可知道这京城有什么擅长做细活的好木匠吗?我想让他照着这玉连环的式样,做一个木头的出来。我好先解开这木头的,再去摆弄那玉的,省得不小心把玉连环的给折腾坏了。”
吴少英想了想:“我还真不知道哪里有好匠人,不过我可以帮你去打听。京城里什么样的能人没有?这不是难事。若实在办不了,凭你们秦家的脸面,寻个在内务府供职的匠人,请他帮忙做点私活,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有门路打听,说不定连制作那玉连环的匠人都能打听到,直接叫他做去就是了。”
秦含真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有些迟疑:“这个……应该用不着吧?技艺稍微好一点的木匠就够了。”
吴少英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只管交给我。我叫人替你打听去。”
秦含真顿时高兴起来:“谢谢表舅!”
吴少英摆摆手,又若有所思:“你说这法子是赵小公子跟你商量出来的?你如今跟他混熟了,常在一处聊天玩耍?”
秦含真道:“我虽然住在明月坞,但几乎天天都会回清风馆来看祖父祖母和梓哥儿。赵表哥如今就住在这院子里,自然会与我常常见面。不过他马上就要搬到燕归来那边去了,想必以后要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吧?”
吴少英看了看东厢的方向:“正好,我也想跟他好好聊一聊呢。他这会子可是在屋里?”
“方才还在的。”秦含真站起身,“表舅是要跟他谈隆福寺里的事吗?他估计比较清楚那个叫福生的人的事。我陪你一道去呀?”
第一百一十八章 捎话
赵陌听完吴少英的话后,沉默了很久。
吴少英也不吭声,只是静静地喝着茶。茶是秦含真亲手泡的。
秦含真看看他,又看看赵陌,开口道:“赵表哥,这个叫福生的,是不是真有问题呀?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陌抬头看着她笑了笑:“不怎么办。他若是与兰雪真有勾结,早晚会露出马脚来的。还有,我父亲手下曾经来过承恩侯府的人,不仅仅是甄忠与蓝福生,还有一个叫昌儿的小厮。蓝福生原本是想把他留下来侍候我的,我没答应。这个小厮,我估计应该也是他的心腹,也是十几岁的年纪。”
吴少英想了想:“到隆福寺去的那人应该不是他,那人少说也有二三十岁了,应该就是这个姓蓝的。说来也巧,他姓蓝,令尊那位姨娘的闺名则是兰雪,也不知这两人是不是亲戚。”
赵陌淡淡地道:“无论是不是亲戚,他们二人都脱不了干系,一样信不过。”
吴少英看着他,笑了笑:“赵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