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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二房的人这个机会。至于秦松?等把二房撇开了,她再给秦松一个教训也不迟。

    谁知道二房的薛氏会这么光棍,刚刚才被打了脸,马上就主动贴上来要求挨打第二回呢?

    牛氏也不理会薛氏,只拿双眼去看秦松,看得他脸上冷汗直流,想要发火,却又不敢发作出来,只能含恨瞪着薛氏,又结结巴巴地想对秦柏与牛氏说着什么。

    秦柏淡淡地抬起手,制止了秦松的辩解,道:“大哥不必再说了,小弟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二嫂不知打哪里听说了这些胡言乱语,便当了真。如今把话说开就好,二嫂不必再误会下去,大哥也可趁机将缘由说清楚了,今后想必不会再有人误会。”

    薛氏气得想笑:“你说我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胡言乱语?你知不知道……”

    她话未说完,就被秦松打断:“二弟妹不就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胡言乱语么?难不成还能是二弟妹自己想出来的?二弟妹还是谨慎些吧,别总听人家的胡说八道。你既然立志要为二弟守节,就只管在家里吃斋念佛。外头那些不知所谓的人,还是少见几个吧。不然二弟妹你闹出了笑话,受连累的还不是大侄儿么?他在如今的官位上也有好几年了,一点都没有往上挪的迹象。明白事理的人,知道大侄儿是想多沉淀几年,好生历练历练;不明白事理的,还以为大侄儿有多无能,有我们承恩侯府一力扶持,还连个五品的官儿都没升上去呢!”

    薛氏被噎得够呛,秦伯复沉不住性子,双眼一瞪就要反驳回去,却被母亲死死拉住了。薛氏还给他使眼色,示意他闭嘴。秦伯复根本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拦着自己,在她的拼命阻止下,才忿忿地闭了上了嘴,可是看向伯父秦松的目光中,依然充满了怨恨。

    秦松哪里会把他的怨恨放在眼里,轻蔑地笑了笑,才满面堆笑地转向秦柏与牛氏:“三弟,三弟妹,你们看……都是我疏忽,才叫二弟妹说了这许多失礼的话。你们不要见怪……”

    秦柏抬手示意:“大哥言重了,自家兄弟,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只是既有误会,那就该把误会澄清为好。弟弟在此郑重说明,昔年我们父子三人被流放西北时,多亏了父亲在京时结识的故交牛老太爷,也就是我的岳父接济。若不是岳父他老人家一再救助,只怕我们父子三人的性命都葬送在边城了。父亲的后事,也多亏了岳父帮忙料理,方才不至于让他老人家没了葬身之地,成了游魂野鬼。父亲感激岳父恩情,亲口提起我与拙荆的婚事。岳父不嫌弃我们秦家落难,欣然将独生爱女许配给我。我与拙荆要父亲床前定下婚盟,父亲去世后,拙荆虽未过门,也尽到了为人媳的责任,为父亲披麻戴孝。拙荆早在父亲在世时,便已定下了秦家妇的名份。我们兄弟三人的妻子,能受到父亲称赞的,也就只有拙荆一人罢了。”

    这话一出,堂中众人的脸上都有些尴尬。老侯爷去世的时候,前任长媳马氏已背弃夫家另嫁,薛氏假造休书逃回娘家,许氏尚未过门便退了亲,除了牛氏,原也没有别的秦家媳妇在了。至于后来薛氏回归,许氏改嫁秦松,前者还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后者却是明媒正娶的,论名份,并不逊于牛氏,更何况又是嫡长媳。但当时老侯爷与老夫人叶氏都已过世,真正能得到公婆之一承认的,除了牛氏,也确实没有别人了。

    秦柏几句话就为妻子牛氏抬了身价,许氏是最后进门的,倒也无妨,可薛氏却无疑再次被打了脸。如今秦家上下谁要再拿牛氏的身份作文章,已经没有可能了。牛氏得以正名,连带的秦柏自己,也洗清了为美色抛家弃业的罪名。

    秦柏还犹自不足,只微笑看向秦松:“大哥当时也在场亲眼目睹的,大哥你说是不是?”

    秦松只能尴尬地笑着点头:“是,是,那当然了。父亲亲自为你聘了三弟妹回来,他老人家那时候病得重了,依然高兴得嚷嚷着要喝酒庆贺呢。牛老太爷也不知打哪里抱了一坛烧刀子回来,可把父亲高兴坏了。”

    他愿意承认就好,这事儿便成了定局,任谁都无法再质疑了。

    秦柏笑了笑,继续说:“只可惜父亲不久就过世了,后来圣旨下达,大哥打算回京时,岳父却病倒了。他膝下只有拙荆一个女儿,我身为半子,怎能走开?只能留下照料。谁知道这一耽搁,就是大半年。等我带着拙荆扶灵返回天津,路过京城时,已经是次年春天。我带着拙荆去给父亲、母亲上坟,又去拜祭了皇后娘娘,便离开京城,重返西北了。三十年……没想到我还会有回京的一天。”

    秦松的表情也十分复杂,他动了动嘴,好象想说些什么,却被薛氏抢先了一步:“你回过京城?!那为什么不回家?!”

    秦松眉头一皱,正想要堵住薛氏的嘴,谁知她又冒出一句:“不对,你一定回来过。外头门边站着的是你从小使唤的小厮,叫墨虎对不对?侯府平反后,他就回来了,你若没有回过府里,不可能把他带走的。”薛氏看向秦松,“墨虎当年失踪后,侯爷跟我说他急病死了,叫我把他的名字勾去。这人既然死了,如今又怎会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侯爷分明知道当年三叔回来过,也知道墨虎跟着三叔走了!可这些年,你完全不提这回事,当年皇后娘娘一直盼着三叔回来,想见他最后一面的,可你却……”

    “皇后娘娘知道我回来过。”秦柏出人意料地冒出了这句话。薛氏与其他人都吃了一惊:“什么?不可能!”

    “不管二嫂怎么说,事实就是如此。”秦柏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看向薛氏,神色淡然,“皇后娘娘知道我回过京城,也知道我与大哥见过面,更知道我离开之事。二嫂,你什么都不知道,何苦在这里纠缠不休?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你一再要挑拨长房与三房的情谊,到底想做什么呢?”

    薛氏失魂落魄地退后两步,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喃喃道:“这怎么可能?皇后娘娘若知道你回来,为什么在临终前还依然念叨着你?”

    秦含真也很想知道这一点。她站在牛氏身后,只觉得眼前局势的发展有些出人意思啊。她看向祖父秦柏,却发现他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可眼中却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悲伤。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秦皇后不是一直不知道幼弟回京之事吗?祖母牛氏还说过,祖父秦柏一直为当年错过了见秦皇后最后一面的机会而悔恨不已,三十年来不肯回京,就是对自己当年疏失的自我惩罚。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