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升起一抹希望,二哥回了师门不知何时能归,这县令铁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本来想让人穿消息给四弟让他想办法,现在来了个知府,如果是他,得知此事必然会救他和白秀出牢狱。
“大哥,请问这知府是哪位知府。”
“自然是通州知府,你问这干嘛,不会以为知府大人能为你申冤吧!”捕快呵笑了起来,觉得这人不是天真就是傻,进了这里还想见到知府大人,真是笑话。
打开牢门后,他将蒋丞推了进去,又见好兄弟押着女人,看这女人长得不错,不由起了色心。
“把他们分开关吧!”
蒋丞哪里不懂他们的心思,眸光微凉,嘴角扯出一丝笑:“这位大哥,且等等。”
两人狐疑地看过去,只见男人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怀里:“大哥,这点小钱给你们喝点小酒,能否把我们关在一起,我这婆娘染了病要没人照顾可就……”
一听女人有病,两人再有色心也没了色胆,连忙收了银子把白秀推进去。
见人被推得差点跌倒,蒋丞连忙伸手揽住,又对着两人道:
“可能还要麻烦你们一件事。”
两人听了,神色颇为不耐:“什么事,若是太难……”
蒋丞陪着笑:“不难不难,两位大哥能替我走一趟蒋氏武馆吗?告知下我四弟我们的情况,其实我们家同孙长宏大人颇有渊源。”
看他轻轻松松拿出一大笔银子,再加上相貌不凡,而且还知道知府大人的名字,两人对视一眼。
见他们已有意动,蒋丞笑意更深了,继续循循善诱:“两位大哥何不帮我一把,捕快这行虽然赚的银子比普通百姓多,但也是身为下贱,子嗣不能参加科举,若是两位大哥帮了忙,我会在大人跟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还能得大人青眼。”
两人本来就信了,再加上他这么一说,觉得升官发财有望,愈发蠢蠢欲动。
蒋丞适时又掏出一锭金子,塞到一人怀里:“拜托两位了。”
捕快跟同伴点了下头,欣然接受,态度较之前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差没把这科摇钱树给供了起来:“好说好说,等巡逻结束我立马替公子走一遭。”
“多谢!”
目送两人离开,蒋丞脸上笑意全无,扶着白秀到铺着干稻草的木床坐下。
白秀帮不上忙,一直没吱声,见他应付两人绰绰有余,心里不禁升起一股自豪与佩服,却又忍不住心疼起那两锭银子。
低声嘱咐他:“三弟,财不外露,你这样很容易被坏人惦记上的。”
蒋丞被她小心翼翼又心疼钱的样子逗笑:“没能耐的人才要藏着掖着,你别心疼那点钱,不用一天我就能赚回来。”
牢房只在墙上偏高的地方开了小小的空格,泄露出一丝光线,虽然是白天,这里却很昏暗,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待了阵,整个人精神也不大好,昏昏欲睡。
可是这床上只铺了层稻草,散发着一股霉味不说,里面肯定有虱子,白秀没办法才坐着,更别提躺上去。
蒋丞以前出去闯荡,荒郊野岭破庙都住过,没那么讲究。
现在不知事情发展得怎么样,神经一直绷紧着,听到她打了呵欠后,才反应过来:“大嫂,你睡吧!我盯着就行。”
“我不困……啊……”白秀想要死撑,可是刚开口又打了个呵欠。
黑暗中传来男子爽朗的笑声,她听了有些羞窘,不再吭声。
大概明白了她在想什么,蒋丞笑着说:这里确实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你平日爱干净,肯定不适应。”
白秀抿了抿唇,想着要不要掐大腿几下提提神,突然一只手伸来圈住自己,整个人被带入了一个宽厚的怀里。
她挣扎着想起来,上半身被男人牢牢圈住,只得开口说:“三弟,你快放开我,这样不行。”
蒋丞本来想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睡,可她要挣扎,干脆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在,一手圈紧女人纤细的腰肢,一手摁着她脑后使得额头靠在自己胸口,柔声道:“没有什么行不行的,情况特殊,你累了就好好休息,说不定醒了,咱们就回家了。”
——
来个抱抱,想要牢房play的,卫生问题不合格,所以驳回。
第八十六章
白秀被他抱着很不自在,挣扎了几下,感觉到腿间被什么抵住,到底已为人妇,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她再也不敢乱动。
“三弟,我们不能这样。”
蒋丞不吭声,就当没听见般,抱住她不放。
约莫一炷香后,白秀抵挡不住睡意睡在他怀里。
可能是因为睡姿让她睡得不够舒坦,发出轻鼾声。
蒋丞不禁笑了,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低声喃喃着:“好好睡吧!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
蒋宥从捕快那儿得知消息,匆匆赶往衙门,此时已经入夜。
距离三哥大嫂被抓的时间过了好几个时辰,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他心里焦急得很,跑到衙门偏偏有守卫拦着不让进,无奈之下,他只得击鼓鸣冤。
外面有人击鼓,住在衙门里的孙长宏自然能听到,他对徐则明不甚放心,亲自前去观审,一看来人竟然是自己昔日同窗蒋宥。
说起来两人曾今虽为同窗,但自己比蒋宥大了七八岁,要不是蒋宥无心做官,考了秀便去了教书,科举肯定是他拔得头筹。
当他得知事情经过后,怒不可遏,身为父母官不为百姓办事,反而纵容儿子欺男霸女,当即将徐则明收押,派人调查他这些年在漕县的所作所为,又亲自去了趟地牢接蒋丞出来。
蒋丞抱着白秀走出牢房门,瞅了眼穿着一身深蓝观袍的男人,笑着低声道:“这么晚了,劳烦知府大人了。”
孙长宏本来诧异于他们叔嫂抱在一起,听到他这话,不禁有些惭愧,想起自己进京赶考盘缠不足,都是眼前之人帮忙。
于是,他向他拱手行礼道歉:“蒋丞兄,是我御下不严,让你和大嫂受苦了。”
蒋丞颔首:“我蒋丞一介贱商,可不敢跟知府大人称兄道弟,只希望以后别发生这类的事就好。”
“不会,不会。”
孙长宏又要请他们吃饭,蒋丞婉拒了抱着人上了马车。
蒋宥见他一直抱着大嫂不撒手,眉心拧成深深的褶皱,心里也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
待蒋丞将人送入大哥屋里,他才上前道:“三哥,大嫂没受什么惊吓吧!”
蒋丞摇了摇头:“有我在能有什么事。”
三哥这话,语气好似完全把大嫂归为他的所有物般,大哥大嫂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这样把大哥置于何地。
蒋宥心里不悦,尽量忽略自己那不断作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