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三百里的时候啦,但是轮爆发力她肯定是比不上这些一蹬地能跳三米高的英灵们的。
金发的女性saber其实也在心底暗自奇怪,明明她同这位少女素未蒙面,却好像已经经历过千百次的配合一般默契。
哪怕彼此之间没有交流,也能了解到对方接下来会做什么。
“贞德——贞德!!!”四人都开溜之后,就只剩下还在未远川上发疯的吉尔德雷和他的触手使魔们了。
“贞德!不, 不是贞德——贞德啊,我的圣少女啊!神明啊——”
听着未远川上传来的悲鸣,逃走的几人非但没有停顿,反而加快脚步溜的更快了。一直到再也看不到未远川为止,才停下来。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刚刚多谢了。”
正直的骑士王真诚的道谢。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帮助了她和爱丽丝菲尔都是真的。因此哪怕下一秒就要敌对,此时她也应该道这句感谢。
“不用谢。”
立香摆了摆手。
“倒是爱丽……不是,倒是你还好么?”
爱丽丝菲尔本就白皙的脸色此时看起来更是像被白漆刷过一样惨白。
她现在也回过神来了,这个爱丽丝菲尔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但看着这个爱丽丝菲尔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她也不能当做没看到。
“我、我没事,谢谢你。”
虽然对突然的少年和少女心存怀疑,但爱丽丝菲尔也明白如果刚刚他们有什么歹意的话,自己现在恐怕凶多吉少。因此这一声道歉也含着几分真诚。
不过要是此时某个男人也在这里的话,气氛恐怕就不会这么友好了。
然而她话还没有说完,人就一软,如果不是有阿尔托莉雅在旁边扶了她一把,此时她恐怕就直接跪倒在地了。
“这……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啊不对,不能去医院,那你们的据点近么……也不对,你们现在有没有能去的休息一下的地方?”
“这……”阿尔托莉雅犹豫了一下。
“要不这样,我先帮你们在附近的酒店随便开个房吧。”
这样两边都比较安心。
虽然她很想深入再沟通一下其他的问题,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这个时候无论问什么都难免给人趁火打劫的感觉。
“……谢谢了。”阿尔托莉雅犹豫了一下,接受了她的这个提议。“这笔钱我会还的。”
当然,接受好意是接受好意,钱还是要算清的,不能占人家的便宜。
“啊,这个不用在意了。”反正她现在身上就钱最多了。
也许这样说有点矫情,但就算是不认识自己的她们,她也不能真就这么扔着不管。
再一次感谢这个不需要身份证明,有钱就能把人安置进旅店的时代。
等把人安置好之后,立香再一次感慨道。
虽然是做了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好事,但她自己还是挺高兴的。
结果在经过了这件事之后,两人再回去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外面的饭店基本都关了门了(大概因为入夜不安全),所以今晚她吃的是从迦勒底送来的,有emiya亲手烹制的爱心宵夜。
“我分析了刚刚的吉尔德雷的数据。”达芬奇一边说一边还操作着什么,“那并非是正常的吉尔德雷(caster)拥有的力量。但又没有到达圣杯应有的数值,所以姑且先认为是受到了那个‘圣杯残片’的影响。”
“但这样一来也证实了先前你从韦伯维尔维特那里打探到的消息是正确的。”确实有那么一个人,在背后操纵了这一系列的变动。
这次这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圣杯战争之所以出现,恐怕就是因为这个人了。
但至于这是不是跟圣杯有关还要另说。
“虽然我觉得怎么也脱不开关系就是了。”毕竟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甭管发生了什么,总之把事情往圣杯上带都准没错儿。
“啊对了,还有一点,刚刚你们战斗的未远川。我趁机检测了一下,整条未远川中都有魔力反应。但魔力并没有先前在市民会馆和柳洞寺时那样几乎成了固体,所以姑且可以判定那里并不是结界的中心。不过从检测到的魔力数值来看,恐怕那个结界距离未远川也不会远就是了。”
“再结合一下之前韦伯维尔维特提供的信息,估计要被围攻的那个,就是你们今天遇到的吉尔德雷了。”
知道英灵的身份是件好事,但如果是她的话,也微妙的是件糟糕的事情。
从奥尔良的时候搞出贞德(alter)就可以看出他在得到了力量之后究竟有多疯狂。再加上今天那种数量的触手海魔。搞不好会是一场非常(恶心)艰苦的战斗。
“总之今天也辛苦了,好好休息睡一觉吧。我跟罗马尼会好好监视未远川这边的情况的。”
见时间确实很晚了,达芬奇体贴的结束了谈话,好给立香充足的休息时间。
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总归还是先养足精神比较好。
实在有危险……她就把那个罗马尼踹过去嘛。家里蹲做了这么久的研究,也该(像个男人的)派上点用场了。
一夜平静的过去。
立香一夜无梦到天明。或者说自从梅林来了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真正意义上做过梦了。
精神饱满的立香迟疑了片刻,放弃了昨天穿的时钟塔制服。
虽然这身相比而言比较暖和啦,但是各种意义上来说好像都有点扎眼。而且也不太适合今天的战斗。
思考片刻之后,她重新换回了阿特拉斯院的制服。
这一身虽然对进攻没有什么增益作用,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反正外面还要穿大衣,没问题的。
非常有信心的立香,自信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结果刚刚走到客厅,就同一个被恩奇都摁在地上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漆黑的衣服,漆黑的刺猬头,再加上死气沉沉的眼睛。
虽然她对男子这样的形象颇为陌生,但对这张脸却并不陌生。
“卫……不对,你是谁?”她张嘴就想说:卫宫切嗣你什么时候把头发染黑了!?
但立刻她就察觉到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卫宫切嗣’并非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抑制力的代行人’,而是一个跟自己一样的,活生生的人类。
“你是谁?”
“阿特拉斯院的制服?”
两人的声音几乎重叠到了一起。
“……”立香卡壳了。
想到一分钟前自己的信心,她就觉得自己的膝盖隐隐作痛。
“先是魔术协会的制服,再是阿特拉斯院的制服……你究竟是什么人?”
明明是被控制住的一方,男子却一点也没有慌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