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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有一点他也就足矣。随后拉开了她的手,握在手里,“不辛苦,九儿以后只需考虑九儿,别的你都不必考虑。”

    两人回程时天色渐晚,朱温万试探的说出让她跟他回三院住下时沅九也模棱两可的点头称好,似乎一切都向着对的方向在走。

    朱温万抓着沅九的一只小手把玩,心里妥帖了那么一些,可是又升起更多不安来。

    像是美梦一般,尤怕变成过眼云烟。

    三院的小翠早就睡下了,可是宝珠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不甘,在黑暗中瞪着亮晶晶的眸子发呆。

    突听到门外朱温万说话的声音,马上从塌上滚了下来,随后正要开门出去伺候,又听到朱温万闻声细语似乎在哄着谁,果然下一刻又有个娇滴滴的女声软声道:“陪九儿睡不好吗?九儿,九儿一个人睡不着的。”

    她瞠目结舌的拉开一道门缝,不知道哪个女子竟然这般不要廉耻,对着少爷说着污言秽语竟然还勾引少爷跟她厮混。顺着外头被乌云盖了凄惨惨的月光看见朱温万正拉着那叫九儿女子的手,为了方便跟她说话,还微微垂着腰,一副缠绵温情的模样。

    嘴角上扬,露出个甜蜜喜悦的小梨涡,连声说着:“依你。”

    眉眼都是带光的,跟对待她们这两个丫鬟冷若冰霜的态度,简直天上地下。

    两个人往主屋里头去了,主屋里地方宽敞,坐北朝阳,是三院里顶好的一间寝屋。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朱温万却总是在主屋一旁的次卧里头休憩,那大屋子就像是留给什么重要的人似的,一只未曾让人近过。

    如今心下一惊,宝珠扣着手心可算明白了,原来少爷着心里竟然还放着这个下贱的村妇。

    当日她在朱氏身边伺候,听了那么一耳朵,知道这沅九是个傻子而且之后似乎是被家里头的人卖进了窑子,做了娼妓。

    没成想如此污浊不堪的一个贱蹄子,竟然还敢肖想勾引少爷。

    她垂着自己的胸口恨得几乎扣腔子,等到里屋的灯灭了,这才蹑手蹑脚的偷偷从后院出去了,这事儿她非要告诉朱氏不成,再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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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屋里装点得当,四处届是清雅,沅九探头探脑的瞅了两眼,有些狐疑的回过头问:“这么大的屋子,九儿一个人住?”

    朱温万伺候她洗漱,正绞着一方湿帕子,来给她擦脸。

    点头道:“成亲后九儿如若不愿意在这儿住,再置办一处宅子,回头搬出去。”

    沅九闭着眼睛让他擦了脸,又小声说:“这件已经很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指着一旁的床道:“这床榻都够两个人睡了。”

    朱温万笑而不语,也不取笑她话中的歧义,只抱着她上了床,之后坐在床头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睡吧,睡起了明早想吃些什么?”

    “我叫火房里给你准备。”

    “回头再给你挑个年纪小的丫头来伺候着,最好是个识字的,我忙公事就叫她陪你打发时间可好?”

    沅九自然是一切都依着他,点点头闭了眼睛,嘟囔了一句:“九儿想吃甜甜的奶糕子。”

    朱温万垂着眉眼来刮她的小脸,“好,就吃奶糕子。”

    沅九今日玩的累了,捉住朱温万的手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小的鼾声。朱温万附身在她额头吻了吻,又起身叫小厮去火房吩咐过了,自己则洗漱了回了偏屋里。

    不知为何,这几日那噩梦又来的更频繁了。

    漆黑一片的河水里,朱温万看到一个与自己面庞相仿的年轻男子正挣胡乱的挥舞着四肢,越可是不会水性的人越使劲儿身子就越往下沉,不到半晌还喝了好几口河里头的清水。

    意识渐渐涣散了,他四肢无力的垂在水中,周围甚至有些不怕人的小鱼来回穿梭着。好奇的与他对视,一双眸子半阖着盯着被月光照的清冷的河水,朱温万的一颗心也跟着这少年开始沉下去,像是堕入了万劫不复。

    下一秒远处闪过一个莹白的影子,像是一条硕大的白鱼,摆动着双臂向他游了过来。

    那少女身上赤裸,姿态优美,冲着他很快游过来,之后在水下扯住了他的脖领子。

    “朱温万……”

    朱温万在梦里猛地一惊,没成想从那美鲛人的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像是一切偷窥都无所遁形了一般,他一下子睁开了双眼,从梦里醒了过来。

    外头雷声大作,雨水不停的敲打着窗子,他额头有汗支起身子这才听见沅九在门外一面敲门一面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一开门,只见沅九穿着亵裤和肚兜,赤脚站在外头,手上揪做一团还在不住的看着外头的电闪雷鸣发抖,一见到他就要哭,“九,九儿害怕…..一,一起睡好不好。”

    朱温万好歹舒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冷汗渐渐的消了下去,到底是不能拒绝,带着她上了床,温声哄着:“九儿不怕,我在这儿昂。”

    沅九一团小兽一般的窝在朱温万怀里,翕动鼻翼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讲些琐事转移她的注意力,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八十六章:兴师问罪

    两人交颈而眠一夜无梦,一大早朱温万就听着外头吵吵闹闹的,从塌上翻起来已经听见朱氏在外头高声大喝他的名字。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回头瞅了瞅还在睡梦中的心上人,取过一旁被褥下的匕首,尖端对准自己的指尖。匕首顶端何其锋利,马上顺着刀刃留下不少血水在塌上。

    之后匆匆止了血,这才捏着沅九的指头将她唤起了,给她将衣服稍微穿戴整齐了,之后又拉着她的手让她去自己屋里头用餐。

    朱氏毕竟是大门大院的夫人,礼仪得当,昨晚辗转反侧不便夜闯三院。

    今日天一亮,就带着宝珠怒气冲冲的来问罪了。

    门一开,她凤眸倒立,当真看见那不要脸皮的东西从自己儿子的寝屋里走出来了。

    本来昨日宝珠说的话她还不甚相信,自己儿子的品行她最是了解,万万不可能在作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况且那小娼妇早就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身子,跟了那沐王的残花败柳,何德何能勾引她的儿子。

    沅九睡眼惺忪,正揉着眼睛低头往正屋走,发丝还未来得及绾,凌乱不堪脸上都是压痕,看得宝珠牙齿咯吱咯吱只响,一看便觉得那不该发生的苟且之事已经成了。

    朱氏何不做此感想,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大喝一声:“混账东西!”

    吓得沅九马上下意识的躲到了朱温万的后头,小手扒着他的衣袖露出两只怯怯的眼睛。

    一见是朱氏,又赶忙行了个礼道:“夫人好。”

    朱氏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千刀万剐了,啐了一句:“不要脸皮。”

    朱温万面上冷冷的,回过头环着沅九往正屋走,还在哄着:“吃早饭去吧,这儿没九儿的事儿。”

    沅九还记着上次朱氏给他的那一个嘴巴子,又连忙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别挨打呀。”

    朱温万脸上多了点儿笑模样,拎着她的领口往回塞,嘴上还念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