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怀中。
“江行墨。”
“嗯?”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她说话,江行墨低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江行墨笑了笑,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心却有些空。
欲望不是个好东西。
它会把初衷给吞噬得一干二净。
这半年来,夏楚走得太快。
江行墨虽然在d实验室忙碌,但连线的事务他都有分神关注,夏楚的一些动作他看在眼中。
不忍多说,心中却有停不下的焦虑。
金钱会滋生贪心,而贪心是永远都无法被满足的。
夏楚是因为他而迈入这个漩涡。
他怕她深陷其中,无法脱身。
他们认识了七年,第一次意见产生分歧,是在年末时针对游戏的收费模式进行的改革。
营销部建议增加新的兑换系统。
夏楚同意了。
看到这份报告,江行墨立马找到夏楚。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江行墨无论在人前是怎样的暴脾气与严苛,但只要对着夏楚,都是另一幅模样。
但此刻他一脸严肃:“这个不行。”
夏楚一怔,起身关了门道:“我已经同意了。”
江行墨道:“这是在消耗玩家对游戏的忠诚度,是杀鸡取卵。”
夏楚避开了他的视线,说道:“不至于这么严重,而且偏见的收费模式相对来说已经十分低廉,该适当提高一些了。”
“这是适当提高?”
夏楚坐进椅子中,轻声道:“你放心,我们做过多次模拟推演,不至于出问题。”
江行墨盯着她:“我一直都不过问你的决定,但你当真以为我看不懂这份报告?”
夏楚心猛地一跳,抿紧了嘴。
江行墨见她这样,又是一阵心软,他声音放缓了许多:“我虽然不喜欢做游戏,但你为这个游戏付出了太多心血,不要太着急,别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
这话放到外头,只怕整个连线都会吓一跳。
他们的d大魔王何曾有过这样和颜悦色的耐心模样?
夏楚垂着首,盯着这份报告:“已经宣传出去了,停不了。”
江行墨眯起眼睛:“夏楚,你骗的了我?”
夏楚猛地抬头:“我已经签字了,就不可能停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的目的就是赚钱,而我们很缺钱!”
江行墨眸色沉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嘴角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是你缺钱吧。”
说完这句话,他大步离开。
房门关上,坐在办公室的夏楚攥紧了拳头。
十年,她最初觉得这是个庞大的数字,是个数都数不到头的漫长时间。
现在她却觉得它太短了,像悬在头顶的刀,随时会坠落。
江景远从没告诉过她,十年后会怎样。
但夏楚自己却知道。
纸包住火,总有一天江行墨会知道真相。
而以江行墨的骄傲,他怎么可能会容忍这样的欺骗。
他对她越好,他越深爱着她,那悬着的刀便越发锋利。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给他创造更多。
两人三天没说话。
之后江行墨受邀去瑞士参加了一个会议,更是走了一个礼拜。
夏楚没耽误时间,她要趁着他不再,把已经进行的事彻底推行下去。
江行墨飞往瑞士的那天,夏楚受了凉,感冒了。
她没在意,继续加班加点地忙着。
等她再度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夏楚想起身,这一动才觉得浑身疼痛无力,好像连骨头缝都在叫嚣着剧痛。
“别乱动。”
夏楚转头,看到了背光而坐的男人。
他穿着工整的定制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双手交叉放在一本棕色外壳的精装书上。
不去看五官,他们父子两人可真是没有丁点儿相似的地方。
夏楚道:“江总。”
江景远道:“你发烧到三十九度,不及时治疗会有生命危险。”
夏楚道:“多谢。”
“江行墨呢?”
夏楚道:“他有事……出去了。”
“真是太不像话了!”
这是夏楚头一次听到江景远发怒。
她有些紧张,连忙道:“不……不是的,他不知道。”
“他连你生病了都不知道?”
“他……”夏楚哪里会说两人在冷战,她道,“是我这几天比较忙。”
江景远深吸口气,眸色冷凝:“我让你陪着他,可不是让你一味地纵着他。”
夏楚嘴唇动动,十分虚弱道:“不是的……”
江景远打断了她的话:“行了,这几天你好生歇着,什么都别管了。”
夏楚急忙道:“这怎么能行,他不在国内,连线……”
江景远道:“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
夏楚:“……”
“我给你助理去电话了,没什么太重要的事就让他们自行处理。”
夏楚还是不放心。
江景远道:“你安心休息,这是个封闭的疗养所,你想走也走不了。”
夏楚有气无力地歪在枕头上:“我真不要紧。”
江景远起身道:“江行墨最多一个礼拜就回来了,你不想让他知道你在这,就好好养病,赶紧离开。”
夏楚心一紧,这下是真老实了。
一个周后,夏楚康复,江行墨也回来了。
两人见面时,江行墨丢给她一个盒子。
夏楚接住,打开一看,是一盒巧克力。
她本来就没生他气,这会儿看着巧克力只觉得心里酸涩。
是她不对,是她让他失望了,可是……
夏楚去了他的办公室。
江行墨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屏幕,好像没看到他。
夏楚拿着巧克力过去,说道:“很甜,很好吃。”
江行墨不理她。
夏楚捏出一块,绕道办公桌后送到他嘴边:“你尝尝,很好吃的。”
江行墨用眼角看她,不张嘴。
夏楚眼底带了笑意,把巧克力又送进了自己嘴里。
“没点诚意。”江行墨低声开口。
夏楚道:“我给你了,是你不吃。”
“那你就自己吃了?”
“还没吃完。”她故意这样说。
江行墨看向她的唇,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夏楚被他吻得心砰砰直跳,环住他脖颈,热情地回吻他。
她很想他,闲着的时候尤其想。
分开这几天,她每天都在做噩梦。
梦里他厌恶她,憎恨她,远离她。
她惊醒后周身都是冷汗,更加让她不安的是,她清楚的明白这不是梦,而是不久之后的将来。
“dante。”她努力压着嗓音中的哽咽。
“嗯。”
“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