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袋,里面是《舒伯特小夜曲》和《夏夜》的谱子。
“嗯。”
“撒~我们就继续开始课程吧。”
“嗯?不是应该让我熟悉一下曲子的吗?”
“这是毕业考试的题目!要自己回去熟悉!”
“啊?”
“嘛嘛~别在意别在意,我们开始吧。”
“……”
阿蓦面无表情状,这算个神马情况?
***
从上杉青子家出来,已经是日头西下了。
手盖在眼皮上,望了望太阳,唔,很晚了,还是快点回去吧。
看着眼前的情况,阿蓦同学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疼,她安安分分的走路而已,为什么会让她遇到小混混?而且,她想说的是,她走的是大道,居然还被人堵进了小巷。
即使内心再怎么囧囧有神,即使背已经贴到了墙上,汗水也湿透了背上的衣服和肌肤死死地黏着。阿蓦的脸上也只是一派的平静的对着面前的三个花枝招展的小混混。
“请问,你们要做什么?”敌不动,我动。
“哈哈,这小妞问我们要做什么?兄弟们,你们说我要做什么?”带头那个绿色头发的小混混,摇了摇手里的刀,嘿嘿一笑,阿蓦赶紧转开脸,笑的太对不起人民了。
“劫财还是劫色?”漆黑色的瞳孔平淡无波的看着几人,浓墨一般的发丝裹着小小的脸颊,和几个小混混一经对比,越发显得少女的娇小。
“……”
“……”
“……”
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有些怔愣,没见过那个女生碰到这种情况还能平静的问你劫财还是劫色的。
“你、你、你管管、管、管我们劫劫、劫劫、财还是劫、劫、劫、色!”黄色头发的小混混明显是个结巴,一句话抖了半天才抖直了。
阿蓦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了他半天:“原来你是结巴。”
“谁、谁、谁结巴?”
“你。”
“我、我、我……”
“闭嘴!”一旁绿色头发的小混混一个巴掌拍在黄色头发的人的脑袋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人家只是结巴,不是不会说话。”对面的阿蓦静静的站着,看着对面的情况,面无表情。
三个混混看着对面姑娘,突然觉得有些许的脱力,这姑娘,也特实诚了一些。
“噗~”一旁,小巷的拐角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吸引了四个人的注意力。
“谁?!谁在那边?!”绿色头发的混混转过身子对着巷口,提高声音大喝。
“背地里放屁是不对的行为。”姑娘转过头看向小巷拐角,子夜一般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光芒。
巷角拐出一群人,统一的土黄色的立海大网球部服,赫然就是立海大网球部的一群人。
“……赤也,你放屁了吗?”银发少年嘴里吐出懒懒的语调带着一点点圆润的上滑音,话语里是满满的调侃。
“……我才没有!”被叫赤也的男孩子有着一头蜷曲的海藻一般的乱发,白皙的脸颊在自家前辈的调侃下涨得通红,祖母绿一般的眼眸四下乱转,隐隐的看出一丝尴尬和羞涩。
戴着黑□球帽的少年拉拉帽檐,刚毅的唇角抿得死紧,看着那三个小混混的黑色瞳孔里充满了不善,即使站在那里,也是不怒自威:“真是太松懈了!”
紫发少年稍微站的退后了一些,但是平日里看起来柔和的线条在这会儿却也是刚硬了几分,披在肩上的外套在少年扭头的同时晃动,玖紫色调的瞳孔里是隐隐的不屑和嘲讽:“嘛~真是难看呢。”
“你们是谁?敢打扰本大爷!”绿发的混混额头上的青筋爆了出来,这群人,到底是在搞什么?
“你说本大爷三个字是侮辱了这三个字。”一旁,女生静静的声音再次传来,引爆了绿发混混的火气。
猛然转过身子,手里刀子的利刃对准了女生:“你知道个屁!老子想怎么称呼自己你管得着吗?”
巷角,网球部里的几个人都抽出了球拍,握紧了网球,蓄势待发。
黑发的女生上下扫了一眼绿发少年,似乎在打量什么。
“怎么?害怕了?”绿发混混嗤笑道,手里的刀刃更接近了女生的脸颊一点,白色的刃上反射出的冷光映在少女的眼睛里,格外的刺眼。
“我只是在想,以后你还能做男人么?”
“你什么……嗷!”
对面的少女在绿发混混呆愣的一瞬间出脚了,正中红心。看那样子,力气似乎还不是很轻。
另外两个混混赶忙丢下手里的武器:“老大,老大,你没事吧。”
立海大众人都不由分的觉得双腿之间凉飕飕的疼。
……这个女人太强悍了!
真田把帽檐扯得更下面一点了,稍稍的后退了一步;幸村精市的笑容有些僵硬,微微侧过了身子;柳莲二默默收起笔记本,站到了最尾处;切原赤也目瞪口呆,却下意识的捂住了裆部;仁王雅治“puri~”一声,抓着小辫子扭过了头,拉着柳生默默后退;丸井嘴角糊满了泡泡糖,很不仁义的躲到了桑原的背后。
两个小混混站起身,转过身对着阿蓦就冲了过去。
“咻!——咻!——”
两颗网球强筋的撕裂了空气,破空而来。
“砰!——砰!——”
两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另外两个小混混成功被ko。
幸村精市走上前,斜睨了一眼地上昏迷的三个人,玖紫色的瞳孔淡淡的挪开,身上那股强劲的气势在对上少女眼睛的时候稍微的收敛了起来。
“同学,你……没事吧?”
漆黑色的瞳孔对上玖紫色的瞳孔的一瞬间,轻颤了一下,却又马上被眨动的眼睫掩饰了过去,“其实,你该问的是他们。”
幸村唇边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刚才少女干净利落地防狼腿,一招制敌,说的也就是这样吧。
“你一个女生,怎么会那么……”切原赤也凑上前,祖母绿的眸子清澈见底,他,很单纯。
“你见死不救。”
“……我才没有!”
“如果你是男人你就没有。”
“……”
切原赤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那句话,听起来不管怎么回答貌似都不对!
“我才不是男人!”女生的眼神一瞬间诡异了,上下扫视最后停在了某个部位。
“不对!我是男人!”
“啊啊啊!还是不对!”
这孩子把自己的头发抓的更乱了。
仁王雅治在一旁都要笑脱力了,赤也太可爱,太好玩了。
“赤也。”清清淡淡的叫着他的名字,切原赤也背后的汗毛立即竖了起来。
“部、部长!”转身,立正,站好,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