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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

    小金刚:“怎么了?”

    “有情况,开车直走,第一个路口下去。”

    那司机照指令行动。

    虎皮骂:“狗日的!那群瘟神不是消失好一阵了吗,怎么又跟上了?老子们有枪有弹,干他狗日的!”

    “干什么干,不够你关的!通知买家散了,有机会再联系。”

    虎皮于是掏出手机联系。

    蒋毅:“有人跟来吗?我怎么没看见?”

    老杜指指后视镜:“已经换了好几辆车在跟。”

    小金刚怒:“阴魂不散!我总要搞颗炮弹把这群杂种全炸了。”

    虎皮给买家打电话,小金刚给另外俩车的马仔打电话,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骂。

    蒋毅在胸腔暗暗叹口气,头疼似的扶了扶额:“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就这么放弃了?”

    老杜:“货在我们手里,不怕没机会。”

    “之前跟阿飞买货出了太多钱,再推了单子,兄弟们可就揭不开锅了。”

    “大家有钱一起赚,没钱一起扛,没什么大不了。”

    “他们虽然跟来,但不知道我们具体安排,不如拖时间绕个几圈甩掉他们?”

    老杜转头看着他:“我说了货在我们手里不怕没机会,你干什么这么着急?”

    “不是着急,就是觉得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错过了可惜。刚才说了娶媳妇儿,我还很兴奋,这下连媳妇儿也娶不成了。”

    一语逗乐大家。

    虎皮笑骂:“刚出发那会儿我让你娶媳妇儿,你狗日的还不愿意,搞了半天自己偷偷摸摸的想。”

    老杜也笑:“你要真这么急,娶媳妇儿的钱我先替你垫着。”

    他做出一副娶妻不成很遗憾的样子,内心深处却如引人渡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把目标引至桥尾,差一步就大功告成,可这群人突然一个不少全退了回去。

    他控制住焦急,但难以抗拒无助和孤独,就像那座虚无的桥,构建并不结实,仔细一看甚至显露残破。

    更要紧的是为此筹备无数个日夜的兄弟们,此刻正潜伏在各个方位,无休止等待目标归位,却不知这场仗又失败了。

    第41章

    汽车在夜里奔驰, 西南环境好少污染,天空总是亮着星星。

    蒋毅开了窗户让风灌进来,掏出打火机点了支烟。

    “杜哥接下来什么安排?”

    “顺路走吧, 走哪算哪, 天亮了回去。”

    小金刚:“我刚才打电话叫他们先回去了,幸好货分三车还走的小道, 要是被堵就麻烦了。”

    虎皮:“以前这些事都是陶西平做,狗日的自从去年底他开始出事,害我们到现在也不顺。”

    无人接话。

    老杜舒口气:“行了,常有的事,和谁也没有关系。”

    这夜, 他们把车停在路边施行轮岗,一人守夜其余人睡觉,俩小时后再换一人守。但老杜浅眠, 蒋毅也浅眠,这二人看似合眼休息,其实睡得并不踏实。

    天亮后大家都有些饿,于是开去猴桥吃早餐。

    老杜舒展筋骨,看一眼后视镜, 笑:“我当有多厉害,不也是肉长的, 不吃不睡一样熬不住。”

    小金刚也往后看:“不跟了?”

    “跟不出结果当然不跟了。先吃饭, 吃完饭回去补觉,都放宽心, 没人敢动我们。”

    几人就近去了家饭馆,点的鸡肉稀饭和几样小菜。

    进门时蒋毅留意旁边的居民楼下有老伯卖烟,于是吃了两碗稀饭后借口先出去,买烟是假实则为的是给老崔发信息。

    这条信息十分及时。

    虽然前夜跟踪队伍因暴露行踪被迫撤离,但潜伏在灯草坝和葫芦口的队员仍在原地待命。从天黑到天明,什么手脚酸涩肩颈麻痹都不足挂齿,所有人伏在草丛树林,喝不上一口水就罢了,林里多昆虫,钻进耳朵爬上眼睛,昼夜温差大,植被多露水,裤腿上浸的头顶落的,湿漉漉一片。

    就在老崔收到蒋毅信息的前一刻,靠树下趴的队员忽闻一阵窸窣,转了转眼珠便对上一条红白扁头蛇,那家伙顺着植被爬走,竟拐了个弯绕去他的后方。后方战友虽维持静态,乍见毒蛇也有些紧张。

    恰好此时老崔下令撤离,便有不知情的同志陆续起身,不小的动静惊动那条不知情的蛇,慌乱之下扑向先前队友的腿,两秒之间张口咬下去。

    后方有人反应迅速,开枪打中其七寸。那家伙霎时抻开鳞甲不住的伸缩,牢抓土地的藤蔓都快被它掀起来,战友紧着又开一枪,它挣扎不过几秒,终于蜷缩着死去。

    早有人紧围受伤的队友,点几支火柴头烧灼其伤口,再大力挤出带毒的血,接着拉了裤头对准伤口撒尿,极速处理后又在膝下结扎。

    老崔安排人将其平移至担架:“赶紧送医院!”又指挥另一拨人,“你们几个跟我走。”

    有人问:“队长还有任务吗?”

    “去堵个人,缴了他们的武器,一帮亡命徒,竟敢私藏手榴弹!”

    “那货呢?”

    “先不查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另一头,删掉短信的蒋毅拆了烟盒回饭店,正碰见老杜几人吃完饭往外走,他转身跟着队伍又走出去。

    路基外立了一排太阳伞,伞下坐着卖小百货的商贩。因着司机开车去加油,几人暂且站在路边闲聊。

    小金刚被小百货吸引,过去挑选。

    “这多少钱?”

    “二十。”

    “塑料的吧,你也敢卖二十?”

    那人笑:“你说多少钱?”

    “五块。”

    “五块太少了,我要亏本的。”

    日上三竿,路上有来往行人,还有不断穿梭的摩托车。

    蒋毅右边是哑巴,左边站着虎皮,虎皮的左边是老杜。太阳耀眼,阳光下的人皆不由自主攒着眉。

    却忽闻一声:“毅哥!”

    并排的四人齐转头,见来人身穿短衫黑裤,头缠黑布包头,看见蒋毅十分惊喜,正放大笑容露出洁白的牙。

    此人是长居猴桥的傈僳族青年阿翔,家有一妹叫阿欢,其三舅因吸毒染病长年卧床不起。调查陶西平一案之前,蒋毅曾以边防缉毒警察的身份救助过他三舅,几个月前还带秦淮去他家吃过饭。

    蒋毅有一瞬间是懵的。

    阿翔看着他:“怎么来了这里不去我家?”又看看他身旁的人,“你们来出差吗?”

    他哈哈一笑,伸胳膊揽他的肩:“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儿?”

    “我上街买点儿家用东西。你在忙吗,不忙的话去我家吃顿饭……”

    他截话:“确实在忙。”手还放在他肩膀,亲热的态度不同寻常的力道,“改天请你吃饭!”

    阿翔想了想,恍然大悟:“你们在办……”

    他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