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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他当然球技见长了。对了哑巴呢,怎么今天不叫他来吃饭?”

    “老杜临时有事要办,我让他过去了。”

    “……他一个人行吗?”

    “不是什么要紧事,他很聪明, 没问题的。”

    “等事情结束哑巴怎么办,会坐牢吗?”

    “有我盯着他不会太出格, 就算不小心脱离控制, 最终结果也算立功,不会有大问题。”

    她吃着菜又想了想:“货已经在老杜手里, 为什么不直接抓他,人赃俱获他赖不掉的。”

    “藏匿只能算非法持有,和贩卖的罪刑不一样,何况狡兔三窟,他不会蠢到把货放在自己身边。”

    她点点头,专心吃饭。

    饭后蒋毅收拾碗筷,秦淮难得自觉一回,抢着去收拾。

    蒋毅笑:“这么乖?”

    “最近吃胖了,洗个碗当减肥。”

    他把碗从她手里拽回来,摞在一块儿走近厨房。

    “胖点儿胖点儿吧,挺可爱。”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跑去照镜子,左右看了半天,揉着脸去厨房找他。

    “真胖了啊?”

    他在水下洗着碗,头也不抬:“不是你说吃胖了吗?”

    “我说着玩的。”

    “那就没胖吧。”

    “……你怎么这样?”

    他转头:“胖是你说的,不胖也是你说的,怎么怪起我来了。”捏她的脸,“我对这些不敏感,你要是觉得胖了就减减,不减也没人敢说你,总之不管胖瘦,只要是你,我都要的。”

    她被捏了满脸泡沫,伸手一抹,没抹净,便往他胳膊上蹭,被他躲开又凑近他的后背,这回躲不开了,便由着她把泡沫蹭在衣服上。

    蹭完之后也不撒手,抱着腰埋着头,那双不老实的手又钻进衣服摸来摸去。

    蒋毅习惯了,又无奈,收了盘子拽出她的手。

    “小色狼,喂不饱你是不是?”

    她眼睛锃的一亮,猛扑上去,却被他抬手轻轻挥开。

    “虎皮约大家喝酒,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神态之稳重,口气之淡然,似前一刻和她调情的是另一个人。

    眼看他已走去门口换鞋,秦淮追过去,拍他屁股:“撩了人就跑,每次都这样,再撩我试试?”再拍一下,“有本事试试!”

    他乐不可支,震颤着胸膛摸她的头:“回来再收拾你。”

    啪嗒一声落了锁,走了。

    且说另一边,庭院中央植物茂盛遮掩花盆底座,似凭空生长一般。砌了瓦檐的二层垂吊开花藤蔓,三层边缘也是瓦檐,檐下挂着红皮小灯笼,清风拂过藤蔓飞扬,小灯笼滴溜溜直打转。

    一层廊柱后,雕花窗户里,统共五个人围着小圆桌坐满,这五人皆是老杜心腹。

    做东的是虎皮,点了满桌菜招呼大家喝酒。

    小金刚打趣:“每次吃饭你从不主动掏钱,怎么今天想通了要请客?”

    “滚你妈的,老子哪回不掏钱了?只是每回杜哥都抢着付账,我争不过他。”

    老杜淡淡的笑:“我当大哥的,应该罩着弟兄们。”

    虎皮满上酒敬老杜:“这些年多亏杜哥罩着我。”

    老杜和他碰杯,一口干掉:“你突然这么客气我还不太习惯,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没出声。

    小金刚看了看他:“还真有事?是什么事,让你也有说不出口的时候?”

    “没事。”

    “到底什么事你说出来不就完了,兄弟们都在,还能有什么事大家伙解决不了的。”灵光乍现,“你不是把哪个小姐的肚子搞大了吧!”

    “狗日的!”虎皮怒目圆嗔,“搞大肚子算个鸟事。”

    “那你不说什么事。”

    他不耐:“老子说了没事就没事,罗里吧嗦像个女人。”

    蒋毅逗:“不是想女人了吧?”

    小金刚接:“这简单,喝完酒找一个不就行了!”

    虎皮火:“找你老娘!”

    小金刚朝老杜使眼色:“还不敢惹他了?”

    “不敢惹你就别惹,明知他白长这么大个子,还是小孩脾气不经激。”

    小金刚笑:“喝酒喝酒!”

    才正儿八经开始喝酒。

    这虎皮确是有事,先前说不出口,酒过三巡壮了胆,开口也就肆无忌惮。

    还是蒋毅先引他说出来,问他家乡老娘的丧事后续,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说,从埋葬方位说到堂兄堂嫂。

    “他们前几年在昆明卖菜,攒够了钱开了间小饭馆,生意不错缺人手,一直想让我过去。”

    蒋毅顿了顿:“你想过去?”

    他埋着头,手里还端着酒,半晌没接话。

    蒋毅震惊,还没来得及再问,却见他端了酒杯又敬老杜。

    “杜哥,我虎皮感谢你带我吃香喝辣,你对我的好我不会忘。”

    老杜正和其余几人畅聊,并未在意先前他二人说的话,此刻见虎皮神色慎重,不免严肃几分。

    “你到底有什么事?”

    “干完这一单,我不想再干了。”

    他还维持敬他一杯的姿势。

    桌上的人都愣住,鸦雀无声。

    “你个杂种,喝多了吗!”小金刚骂,又冲着老杜,“杜哥别理他,他喝多了乱说话。”

    老杜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为什么不干了?”

    “我知道杜哥对我好,对我像对自己的弟弟,这几年……”

    “我问你为什么不干了?”

    他猛然提高分贝,乍听带着怒气。

    “……我赚钱是为的孝顺老娘,可她死了,赚这么多钱没意思。”

    小金刚啼笑皆非:“你老娘活着时不花你的钱,可你不是赚得挺开心吗,怎么她死了你反而没意思?”

    “我不知道。”他顿了顿,“我以前给她钱,她虽然不花但是都攒着,我以为她攒的多了才花,后来听堂哥说她攒钱是想给我盖房娶媳妇儿,老子哪用她攒钱帮我娶媳妇儿,劝她她不听。后来她死了,埋她的第二天乡干部也去了,那天我才晓得她攒钱不是为了给我娶媳妇儿。她把我卖货赚的钱捐给了戒毒所,那几个干部听说她死了专门跑去坟地给她上香……村里刘家儿子从所里出来后还跪地上给她磕了三个响头……我堂哥说她快死前一直说要赎罪,赎什么罪的我不懂,只是听说她断气时连眼珠子都没闭上。我以为自己给她钱就是孝顺……好像不是这样。”

    小金刚对此没什么感触:“孝不孝顺的都过去了,人已经死了,你想这些有什么用。”放松了口气,“你不是喜欢吃喝喜欢玩姑娘么,不赚钱哪干得了这些?”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小金刚笑出来:“你嫌钱多?”又灵光乍现,“你是不是有更好的去处才想着走人?他们给你分多少?”

    “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