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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巴被捆了手脚靠墙禁锢着,鼻青脸肿已看不清原样,嘴角挂血间歇往下滴落。

    老杜阴狠的眼睛顿了顿,抬胳膊指挥人。那人上去便是一脚,踹飞虐哑巴的人,等其落下时撞歪了茶几,磕得沙发嘭咚响。

    他四下看了看,作势上楼,将走了几步,穿白t仔裤的年轻人便从楼上下来。

    “哟!杜哥,你砸场子砸到我家来了?”

    “蒋毅呢?”

    阿飞伸手邀他去沙发上坐。老杜不动弹,他便自己走过去坐。

    “道上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走流程而已,我不会把他怎么样。”

    老杜指了指被解绑的哑巴:“人都快被你玩死了,还叫不怎么样?你把人还给我,钱我加五分之一转给你。”

    茶几上沾了不知谁的血,阿飞扯纸巾慢条斯理的擦。

    “都说杜哥你讲义气还真是名不虚传。货我给你备好了,顺便替你试了试人,还不错,是个靠得住的。”他朝最里面努努下巴,“人在那儿,带走吧。”

    便有人往里冲去。

    老杜皱眉:“你试他?怎么试的?”

    “还能怎么试。为了我们双方都好,这样做最保险。”

    多的也不说了。

    老杜沉着脸,下撇的唇线更加明显。

    蒋毅是被两人架出来的,耸搭着脑袋,脚上使不出半分力气。

    “阿飞,虽然我靠你出货赚钱,但兄弟对我来说堪比性命,一家买卖谈不成换一家再谈,无非浪费点儿时间少赚一点儿,但命没了可就没钱赚了。你应该尽早明白这个道理,对你有好处。”

    阿飞笑:“他对你那么重要你还交给我玩?”

    老杜火冒三丈:“我他妈早知道你这么整,不会接你这单生意。”

    他这一气,双方的人都掏枪对峙。

    阿飞挥胳膊送客:“五分之一,别忘了。”

    他便带着人又走出去,行至院里双方的人还互相僵持,直到关了车门开出老远。

    隐蔽在林间的崔礼明一行人目睹他们离开,霎时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收工。

    那所长说:“这就撤了?绑匪撕票怎么办?”

    他拍拍他的肩:“没有绑匪。大案子,论功行赏。”

    那所长立即明白,即刻招呼队员撤离现场。

    再说老杜车上一行人。

    第36章

    最后一排三个座, 秦淮靠窗抱住半躺的蒋毅。他脸色惨白,额头鼻尖浸出密集的汗,那双常年干燥温暖的手冰凉如秋冬的水。她揽住他的头, 替他擦掉汗珠, 紧紧握住他的手。

    十分钟后他终于恢复知觉,睁开眼皮看她一眼, 却是勉强撑出一道缝,又重重阖上,僵硬的背脊那一刻彻底松懈,在她怀里软成一滩泥,沉沉睡去。

    前排翘着二郎腿的桑雅转头看了看, 接连叫了三声蒋毅。

    “闭嘴!”

    秦淮头也不抬。

    桑雅耸耸肩,满脸无所谓,转过头不再招惹她。

    送去医院时已近中午十二点, 医生给他挂水。他闭目躺在病床上,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老杜派人办好手续,本想多待一会儿,念及桑雅不停吵嚷,便想带她先离开。

    桑雅不服:“我救的他, 怎么就不能陪着他!”

    老杜看了看秦淮:“你先跟我回去,明天再来。”

    “我不!”

    “你是不是想回泰国?”

    她斜眼瞪他, 甩头就走:“你和我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知道威胁人。”

    老杜拍拍秦淮的肩:“我带的人多,不便久留, 先离开这儿避避耳目,等他醒了你打给我,我再过来。”

    秦淮道谢,站起来送他。

    他按住她的肩:“不用了。”

    她便又坐回去,没精力再客气,就那么守着他。

    片刻后有人碰碰她的肩,她转头,看哑巴头上包着纱布,只露出一只眼睛瞧着她,手里拿着一块饼。

    “我都忘了问你,你没事吧,还有哪里受伤吗?”

    他摇头,淤肿的嘴角牵扯整张脸没什么表情,递给她手中的饼。

    “我不饿。”

    她转头,替熟睡的蒋毅掖了掖被角。

    肩膀却再次被碰了碰,哑巴动作很轻,但很坚持。她回头,见他仍然递出那张饼。

    她只好接过来:“你吃了吗?”

    他点头,抽了张椅子坐下,也看着床上的蒋毅。

    秦淮看了看他:“不怪你,那些人不想放过他,就怎么也不会放过他。”

    他咽了口气,不知是牵扯伤口还是情绪愤懑,听上去颇艰难。

    五点一刻,窗外的太阳还很耀眼,朵朵白云以极缓的速度在空中漂移,滑过蓝色窗帘时,蓝色被单下的人终于转醒。

    他似乎很口渴,动了动干涸的唇,初睁眼时视线还有些模糊,隐约看见床前趴着个人,待目之所及终于清晰,发现果然是她。不知为何,她头顶总有不规则的细发微微扬起,不经意不会留意,但留意了总会注意。

    他伸手,想把那些不规则压下去,刚碰着她便腾地抬头。他被吓一跳,手僵在半空朝着她笑。

    “你醒了!”她站起来摸他的脸,又摸他的手,见他皱着眉便急着问,“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他皱眉更紧,指指她那只压在腿上的手:“麻。”

    声音是初醒后柔软的沙哑。

    她猛撤了手:“对不起啊,睡着了。”

    他笑:“有水吗?”

    她于是去倒水,惊醒邻床的哑巴。哑巴见他醒来也很高兴,露出一只眼睛看他。

    他指指他的头:“没事吧?”

    哑巴摇头。

    “他们究竟干了什么把你弄成这样。”

    他坐起来,往后腰塞了只枕头:“医生怎么说?”

    “说你体力不支有些脱水,输的葡萄糖补充体力,你还发烧了。”伸手一探,“总算退了。”

    他拿水喝:“他们试探有没有人跟踪,打了两支镇定控制我。”

    “打镇定会这样?”

    “量不小,也不给吃喝,山里风大,又开了一晚上窗户,着凉了。”

    “你们不都会提前准备好几套方案吗,方案里不包括自救?这次老杜要是不去你怎么办?”

    “昨天上午自救过了。”

    她替他添水:“那怎么捱到今天,我们到时也没看见别人。”

    “接应有等候期,老杜不去他们也该去了,是你去找的老杜?”

    “我找不见别人只能找他。”

    “找他是对的,也幸好他先到一步,要是打乱计划就麻烦了。”

    秦淮顿了顿:“谁能带你活着出来我就找谁,虽然你为国为民任务艰巨,但对我来说你只是我的男人,我才不管什么计划,命都快没了管他什么计划。”

    他笑着安抚:“你应该对我有信心,我要不活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