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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又道,“我答应你,以后给你开个水果店。”

    “你知道我并不是真的想开店。”她松懈肩膀,像漏气的皮球,“你到底为什么非干不可,能跟我说说吗?”

    茶几上摆着一束仿真花,旁边是张做了标记的香烟价目表。蒋毅无意识的看着那张表,接着开始掏烟,半晌没掏出来才记起压根儿没带。

    他站起来拢拢衣服:“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走了,啪嗒一声扣上门。电视里主播还在激动的解说,球赛还没结束,这厢对话却提前结束了。

    秦淮无奈,充满力不从心的挫败感,她不敢透露身份,更重的话不能明说,就更加不能左右他。

    而就在蒋秦二人因为生计产生矛盾的这几天,长期无往不利的陶西平已经第二次失手了。他带着马仔在临大理的小城躲了三天,因着货不随身,也断了可循的蛛丝马迹,三天过去他们便兵分几路各自回去。

    但那时,坐等收钱的老杜却没了多少耐心。

    第14章

    荷花温泉有间汤池,暖热的水,各异的石,芭蕉桫椤交错环绕,衬着蓝天白云,是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汤池里围坐七八个男人,正东面的上位坐着面色欠佳的老杜。因着前一阵的失利,他本不想来的,但架不住陶西平低三下四的邀请,可即便他人已经坐在这儿,也没什么好心情。

    陶西平先开口:“一会儿弄个汗蒸,放松放松。”

    老杜答:“再说吧。”

    陶西平顿了顿:“还为那事发愁?放心吧,租车公司留下的身份是假的,四六找了个欠老账的混混,几克粉就收买了,他躲着摄像头去的,查不出来。”

    老杜捞了把水浇在臂上:“这是第二次了,上回就算是运气不好,这回怎么解释?”

    “……依我看上回也不是运气不好,我们干这么久都没出现那么巧的事,加上这回,没人搞鬼谁信。”

    四六帮腔:“平哥说的是,我们原定的二十三号出货,临时改成十八号,这事除了在座的几位谁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卖的消息,摆明了想搞平哥。”

    众人缄默,皆知陶蒋二人不和,不免有意无意瞟向蒋毅。

    蒋毅倚着石头正泡得舒服,咧唇一笑:“都看着我干什么。四六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原定的二十三号我的确在场,但你们什么时候改成的十八号我可不知道,这一阵我都在鱼塘待着,打交道的都是些鱼贩子,哪有机会参与大事。”

    老杜抬眉瞅他一眼:“行了,临时变卦常有的事,不就是没让你知道么,酸给谁听呢。”

    虽是呵斥,却端显亲昵。

    他还补充:“改时间的事他确实不知道,这段时间的活都是我给他安排的,我心里有数。”说罢看着陶西平,“倒是你,捅这么大篓子还赔这么多钱,想好怎么办了么?”

    陶西平面上一讪:“大家伙的车我照买。”又指挥马仔拿来一把钥匙,“我在马来西亚新开发的楼盘买了栋房,环境特好,杜哥有时间就上那转转。”

    老杜没出声,也没伸手接钥匙。

    陶西平使了个眼风,四六便拽了钥匙往老杜的手包里塞:“平哥的心意,杜哥不要拒绝。”

    老杜慢条斯理:“这事就这么算了可没法跟弟兄们交待。”

    陶西平一愣,脸色沉郁大半,顿了顿道:“杜哥若是信得过我就再给我一次机会,这回我亲自出货,再有闪失进去的就是我。”

    他仍旧不出声。

    陶西平横心道:“我手里刚好还有点儿存货,这次就用我的货,费用也由我出,不连累公司。”

    老杜又往臂上浇了把水:“带上蒋毅,他办事稳妥。”

    陶西平一双眼霎时似要喷出火来,怒目圆睁半晌却只能生生熄火,说了声好。

    再观蒋毅,虽面色平静,却抵挡不住喷薄欲出的喜悦,他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这之后老杜心情明显舒缓,不仅泡得畅快还找人推了个背。

    临行前陶西平去前台买单,老杜便带着人先走了出去,还特地往蒋毅肩膀靠了靠:“盯着他。”

    蒋毅迅敏接收讯息,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陶西平虽忠心耿耿,但接二连三出岔子不得不让老杜心生嫌隙。但老杜却不知,他今天的举动已将四六蕴藏已久的怒火逼至脑门。

    那天结完账出来,将上了车四六便抱怨:“分明是他搞的鬼,现在却要我们出钱干活,还得带上他,太他妈憋火了!”

    那会儿陶西平已经平静,慢条斯理的说:“就算真是他搞鬼,也得有证据。”

    “肯定是他,除了他还能有谁?狗日的穷疯了,谁不知道他早就想做生意,杜哥信你一直不给他机会,他就想各种办法搞你。”

    陶西平闭眼假寐,一会儿后道:“这事太巧了,谁他妈会在下暴雨的大半夜突然执勤,我们的人装货前可费了些功夫,却轻易就叫他们查出来,没人通风报信是不可能的。”又道,“你再想想,除了我们的人还有谁知道这事。”

    “真没人了。”四六紧着说,“杜哥的规矩大家都知道,没人会冒着断手脚的危险走漏风声,个个都恨不得把嘴巴封起来,谁会往外说。”说罢却蓦地想起什么,猛然一震,转头盯着陶西平,“蒋毅替杜哥传话叫我们小心暴雨的那天晚上,秦淮姐也在场,她可是一字不落全听到了。”

    陶西平不作细想:“她不可能。”

    “以前是没有过,可那晚发生的事……她难免会有想法。”

    陶西平顿了顿:“不可能是她。”

    这般毋庸置疑让四六更加窝火:“平哥你什么都好,就是一沾上秦淮姐就失去理智。”

    “我怎么失去理智了?”他说,“你的想法我会考虑,你留心着点儿别人,秦淮这边我来处理。”

    “是是是,谁还敢和你抢人。”说罢躲了陶西平的眼风继续道:“但蒋毅这头就这么算了?这次出货你真打算让他加入?”

    “我出钱他分利,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依我看现在动手最适合,再不出手便宜都叫他捡了去。”

    “现在出手摆明了不给杜哥面子,往后更不好合作,再说警察那边也盯得紧,别因为他坏了大事。”

    四六说:“办法都是想出来的,他几次搞乱生意,还把秦淮姐抢走,你那么喜欢秦淮姐,被他抢了都不出声,弟兄们可都开始笑话了。”

    陶西平手指敲着膝盖,没有立时接话。

    “虾皮到现在都没找着,杜哥一直怀疑有内鬼,前两次失手他已经怀疑到我们身上,不如借这个机会赖在他头上,正好也能还我们清白,一举两得。”

    陶西平问:“你有什么打算?”

    “他不是想挣钱么,这次出货就带上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