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情真相,他会怎么办?报仇?队长会站在哪一边?你想让他们打起来吗?到时候,你呢?你又打算站哪一边?这会让复仇者内乱。”
“娜塔莎,你这样说的话,有失公正。”丹尼尔皱着眉头,神情有点难过的说:“这不是站哪边的问题,我和托尼的关系你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队长粉,你也知道!所以,我是最不想看到他俩出问题的一个了。”
“但是,作为受害人,托尼有权利知情。不管他在此之后,做了什么决定……对的,或者是错的。起码这些决定,都应该是在知道真相的前提下,是他自己思考后,做出来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丹尼尔的表情明显流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心疼:“我们不能让他像个脑袋被蒙了块黑布、到处乱撞的小傻子那样……谁也没权利这么耍人玩儿!”
“道理我明白,但我们难道不应该……”娜塔莎思考了一下。
然后,这位红发精明的女特工,用略微犹豫的语气建议说:“回避风险?或者说尽可能的减少风险?”
“怎么回避?怎么减少?”
“我们可以循序渐进的,别一口气全告诉托尼,一点点的来。比如,我们先告诉他,冬兵被洗脑当作武器的事情……”
“这个他知道。”
“知道?”
“队长之前打电话给我,想让我帮找一些懂得治疗洗脑后遗症的人……不小心被他听见了。”
“而且,娜塔莎,还有一个我们刚刚忽视的问题,我们不见得能瞒住他……”
丹尼尔一边思考一边说:“这东西是别人送来的……喂,别看我,我自己都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呢!但总之,我们无法确定这东西是不是独一份。所以,与其被居心叵测的人先爆出来,挑拨离间,还不如我们快点儿内部解决。”
“丹尼尔……我知道你说的对,只是……”素来干脆利落的红发女特工,在面对这种两难的事情,同样难以控制的皱了皱眉毛。
她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最后,无计可施的摊手:“我总觉得事情会变糟糕,但毫无办法。好吧……”
她果决的说:“按你说的来,直接告诉托尼,长痛不如短痛。”
“可我有点儿害怕,娜塔莎。”
丹尼尔紧张的抿了抿有点儿发白的唇:“说真的,他肯定会暴怒的,要不你去跟他说……呃,其实,我觉得,他通常对美女还算客气、绅士……”
“你在开玩笑?”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别忘了我是干哪行的?一个特工?当那混蛋在气到六亲不认的时候,搞不好第一个就会疑心我。甚至严重的话,没准还会怀疑这是神盾局故意捣鬼,或者隐瞒。我看,这事我不仅不能插手,还得离远点儿,免得被他迁怒。”
她一边说,一边居然雷厉风行的跑去收拾东西:“那就这么定了,这事你来说吧。我先离开,待会儿通知克林特暂时也不用回来。卢克斯下学,我去负责接他,上我那边住一晚……还有谁?总之,我会负责清场,免得人越多越乱,说法不一,搞不好反而激怒他。”
“给你们留个两人世界。加油,好好沟通,不求他一切看开,但务必要保持冷静。”
“娜塔莎,你不会……不会就这么扔下我孤单单一个人,来面对一包炸药吧?”
娜塔莎转过头,思考了一下。
突然转过身,她温柔的抱住丹尼尔,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亲爱的,我相信你能行,加油。”
好久没被女神亲的丹尼尔,这一刻,却完全没办法像以往那样高兴。
“天啊!”他无力的叹息了一声,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头,正愁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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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太有意思了,泽莫。我没想到,一心想要复仇的你,居然会在最后的关头,因为心软收手了!哈哈,你费劲收集了多少证据,准备了多少条毒计,都白白的浪费了……”
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用柔和又略带兴奋的语调缓缓说:“是因为你那个幸存的儿子吗?”
“别打卢克斯的主意,莫里亚蒂。”
赫尔穆特泽莫有些生硬的回答:“我已经帮你把话带到了,而且,我不欠你什么。”
“不欠我?我辛辛苦苦帮你完善你的计划,你转头就放弃了?”莫里亚蒂微微一笑。
“你也说那是我的计划。放弃还是继续,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赫尔穆特泽莫冷淡的回应说。
莫里亚蒂却突然竖起食指神秘的摇了摇:“不,赫尔穆特,那不光是你自己的事情。事实上,你让我的游戏变简单了。”
然而,当赫尔穆特泽莫下意识的露出警惕的眼神时。
他却又慢慢愉悦的说了一句:“但我并不失望。”
“亲爱的,你知道吗?和夏洛克一起玩游戏的感觉,是刀光剑影、是势均力敌、是随时都在刀尖上跳双人舞一样……”
他一边眉飞色舞的自言自语着,一边伸出手指,沉醉的在桌子上敲出了一串活泼的音符——罗西尼的《贼雀》序曲。
泽莫微微皱眉,却没有打断他。
果然,他很快就又兴高采烈的快速说了起来,声音轻又愉悦:“但和丹尼尔玩游戏,又是另一种感觉——出乎意料。是的,没错,他不够聪明。但他的运气、性格和直觉,却总让他无意中做出一些看似不怎么重要,却在最后能让人改变的事情,从而使我的计划落空。”
“夏洛克让我看到智慧,丹尼尔让我看到人性!”
“就好比现在的你,一个自私狠辣,被仇恨迷住双眼,一心想要让‘一个帝国’从内部崩塌、毁灭的男人,居然也间接的因为他,而放弃了复仇……哈哈哈,这太有趣了!”
“如果我得到的情报没有错,丹尼尔布莱克,曾经和你是恋人关系?但上次,我们计划的军方‘绝境士兵’事件,如果不是我看到卢克斯后,及时收手,他也许会死,你就不心疼?”
泽莫摸不清楚眼前男人的心思,仅仅是抱着试探的念头,问了这么一句。
他不敢说自己智商有多高,但素来思维缜密,又耐性极佳,很少遇到看不透的人。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目的不明,个性也实在太善变、危险了。
“是人都会死。”莫里亚蒂收敛了笑意,冷淡的回答了一句。
然后,他又漫不经心的辩解了一句:“另外,你说错了一点儿。没有曾经,我还没答应分手。”
这种矛盾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