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清做了一个梦,上次做这种梦还在青春期发育那段时期。那躺在他身下承欢的是他的妹妹夏幼清。早上醒来,他洗掉了贴身衣裤。然后枯坐在床上发呆,那个梦历历在目,他第一次被自己的欲念吓坏了,感情和理智再度撕拉,要将他生生撕裂成两半。
可是感情和欲望这种东西,不是他的理智所能控制的,压抑的情感只会膨胀,总有一天会爆发。
除夕过后就是春节,兄妹俩去安徽一个小镇玩,那个小镇以徽派建筑闻名遐迩。
叶正清联系了当地的朋友,晚上睡在朋友家的老房子里。半夜里听到响动声,窸窸窣窣的,那声音由远及近,很快来到耳边,有什么东西从手上一溜烟爬过,夏幼清直接吓醒过来,意识陡然回转,那窸窣声伴随着咯吱声沿着老床的木梁爬上床顶,夏幼清脑仁一紧:妈呀!是老鼠!她最怕的东西!
浑身紧张,大气不敢出,刚才被老鼠爬过的手上还留着毛茸茸的触感,全身的鸡皮疙瘩冒起啦。她刷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胡乱穿上鞋子,连跑带爬地逃出房间。几乎想都不想地冲进叶正清房间,跳上叶正清的床,抱住他,直到这一刻才完全安心下来。
叶正清看书到很晚,刚躺下不久,将睡未睡之际,少女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紧接着,那柔软沁香的身体扑进他怀里,嘴里叫“哥哥哥哥,我房里有老鼠”。那香软无骨的小身体在他怀里如筛糠般颤抖不已,叶正清下意识地抱住她,这梦怎么这么真实?
真实?这特么也太真实了吧!某处涨的发疼,他感觉到不妙,陡然张开眼睛一看,这梦里的人结结实实地躺在他怀里,柔软的手臂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发育完全的胸脯贴着他的,叶正清倒抽一口冷气,明显感觉到无法呼吸,随着她越贴越紧,叶正清努力克制了一下。
特么的,这大半夜简直遭罪啊!身体不动声色地往后边挪了挪,说话的声音明显较平常低哑不少:“小囡,你怎么跑我房间来了?”
夏幼清吓得要死,这会儿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这里唯一可靠的只有哥哥了,她害怕,第一个想到的也只能是他,颤颤发抖的身体紧挨着他获取到力量和勇气,她的声音因埋在他怀里又闷又低:“我房里有老鼠,从我手上溜过,我在睡觉,我好害怕……”
叶正清拍了拍她的后背,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肯定不合适,幼清抱他好紧,挪不动身体,安慰她几句:“你睡这儿,我去你房间帮你抓老鼠。”
叶正清要起来,夏幼清抱他更紧,闭着眼睛,死死抱住他:“不要,哥哥你不要走,留在这里陪我,我好怕。”
叶正清叹了口气,“好,我不走,你先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
夏幼清这才松了手,叶正清抽身下床。
叶正清帮她压好被角,并不走开,坐在床边陪她,经过这么一闹,两人都没了睡意,夏幼清侧着身体,支着脑袋看叶正清。叶正清照她的额头不轻不重敲了一下,满眼都是宠溺,“还不睡觉,瞎看什么呢?”
其实现在夏幼清已经静下来,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反应过大了,这会儿面对叶正清有点小尴尬,还好哥哥疼着她,没有说什么,此刻脸已经红透了,要不是没开灯,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夏幼清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躁动不安,决定扯开话题,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听叶正清先开口了:“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夏幼清一愣,随即高兴起来,早将刚才的那点小躁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唰地一下坐起来,抱住叶正清的脖子就是一口亲:“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不能反悔!”
她的生日愿望就是——
第19章
叶正清的小舅柳雪云豪赌,不仅把船厂的未来赔了进去,更是借着叶北良的名头到处举债,把叶北良的名声搞臭不算,扔下老婆孩子携款开溜,过他自己的潇洒人生去了。柳雪云的老婆,一个阔太,平常只知道遛狗逛街做美容,哪里管这些,更不知柳雪云去了哪里,天真的她以为他又和往常无异,只是出个差而已。叶北良将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告诉她,那女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瘫倒在地。
叶北良成了那个冤大头,哪怕要上法庭告,被告人都找不到。当年叶正清是看中了柳雪云的能力,加之这人又是自己的小舅子,亲上加亲,才把重要位置让他坐,谁知这人阴阳两套玩法,把船厂搞死了,把他叶北良也搞死了。船厂虽然最终有政府扶植,但叶家的势力到底大不如从前了,叶北良为此重病一场,半个多月下不来床,柳雪华终日陪在塌边,以泪洗面。
那年夏幼清十八岁,高考前夕,家中发生大变故,学习受到影响。柳雪华干脆让她搬回学校住宿。办理手续搬完寝室第二天,夏幼清回来拿书,顺便去医院看叶叔叔,走到门口看见叶正清走出来。夏幼清随即一愣,惊喜来的太突然,她有点招架不住了。
彼时的夏幼清明眸皓齿,青春飞扬,个子虽小,但身材比例实在好,两条细腿白皙笔直,搁她身上一点不显短,那脸蛋满满胶原蛋白稚气未脱,当时流行“甜美教主王心凌”款式的斜刘海高扎斜马尾,加上夏幼清那双扑闪扑闪会放电的大眼睛,小巧、可爱、甜美、靓丽,活力四射。
尤其当她甜甜叫了声“哥”的时候,叶正清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而后,本来打算去吸烟区的念头一转,长腿一迈,朝她的方向过来:“今天没有课吗?”
夏幼清耸耸肩膀上的书包:“我回来拿书的,过会儿要回去上晚自修。哥,以后我都要住学校去了。”
“哥,你怎么会回来?”夏幼清自然而然挽住叶正清的手,边说边向病房进去。
“爸身体不好,我请假回来看他。”
柳雪华看见去而复返的叶正清,夏幼清和他一块儿进来,扫除脸上阴霾,三人聊了会儿天,柳雪华看看时间差不多,对叶正清说:“你带幼清快去吃饭,她还要上晚自修去,吃了饭开车送她回学校。”
夏幼清:“阿姨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柳雪华:“我暂时不饿,你叔叔这里也好有人照看,你们快去,一会儿在外面买点什么给我带进来。”
叶正清的车停在楼下,夏幼清拉着他的手,心里涌动着小小的甜蜜。
“哥,你这次多住几天再回去嘛。”夏幼清撒娇地甩甩他的手,水波似的大眼看的叶正清心里发紧,就势捏了捏她的手,“我只请了两天假。”
夏幼清小脸垮下来,她前些日子听叔叔阿姨交谈中讲到哥哥的事情,不由竖起耳朵仔细听,“你是不是已经在那里找到工作了?”不知为什么,夏幼清想起四年前在海边,哥哥对她说的那席话——他们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