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房间才把她放下来。
房间的摆设还比较清雅,只手撑头靠在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女子的脸十分精致,美中不足的是脸色有些苍白,见着几人才略略支起身子。
开口道:“他是何人?”
红衣女子道:“方才他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实在有趣,姐妹们可没有见过这样会脸红的男子。”
说林清浅翻着白眼心道谁鬼鬼祟祟的了,她呜呜的挣扎着,示意她们先撤了嘴里这玩意。
“所以就带他上来了?”
“也不全是,我们是看他在那盯着妈妈写得牌子看,以为他会舞呢!”一个人道。
“你们先放开他吧,他一个男人哪里会?”
“那牡丹姐,怎么办?”
林清浅嘴上得了空,道:“你们这群母老虎放开我!”
牡丹道:“这位公子稍安勿躁,你现在从我这屋出去,妈妈会打断你的腿的。”
无疑她的威胁起了作用,人家小燕子都能被关在屋子里洗碗呢。
“那一会你们会送我出去吗?”林清浅试探道。
黄衣女子道:“看我们心情了!”
“大姐,要不要这么任性啊?”
那边齐声道:“闭嘴!”
黄衣女子又道:“牡丹姐要不你去跟妈妈说,今儿个你不登场了。”
牡丹道:“妈妈一定不会答应的,今天那些达官贵人都到了场,妈妈哪里舍得那白花花的银子。”
林清浅好歹也听了半天也没搞清什么状况,只知道这个姑娘就是那些口中的头牌,她确实有做花魁的资本。
至于是因为什么他不能登场就只能猜,观众都来了,克服一下一下呗,做这一行还是该有职业操守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林清浅道。
自来到这个房间黄衣女子突然就变得暴躁了呢,道:“跟你没关系!”
林清浅心道谁爱管你呢,这不谁让你们把我绑了呢!
牡丹道:“实在没法,我也只能拖着这身子上了。”
“那如何使得,你现在站都站不稳,万一扫了客人的兴,妈妈能绕过你吗?”
你这花魁当的也特怂了吧!
林清浅道:“牡丹姑娘到底患了何隐疾,保重身子要紧,银子是赚不完的?”
好话别人还是听得懂得,牡丹道:“也不是甚了不得的病症,就是月事来,肚子不安生!”
还以为是什么呢,气氛搞得如此紧张,原来是区区痛经!
“你们谁去给她弄点浓稠的红糖水来试试。”据说是可以缓解疼痛的。
牡丹道:“试过了不顶事儿。”
又道:“公子也知这方子?”
“哦,家里有的姊妹也有此困扰!”她又想起了江太医,道:“为何不去请江太医开几副药,调理一下!”
牡丹眼里划过一丝金光,很快又暗了下去道:“江太医为人清高,哪里看得起我等卖艺女子,像公子这样家境殷实的哪懂?”
据说江太医也是个任性的老中医。
“你这些妹妹都不用去接客的?”一群母夜叉堵在房里,她哪里跑的了。
牡丹莞尔道:“公子是第一次来结绮阁吧?”
“嗯。”
“结绮阁可不完全是做皮肉生意的,她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有的是弹琴、有的吹笙、有的与客人对弈、有的谈古论今精通诗词,今天请公子来完全是一场误会。”
牡丹虽精神不佳,还赖着性子侃侃而谈。
难怪花街柳巷是古代文人墨客聚集地,引得富商巨贾豪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原来就是个雅俗共赏之地。
“嗯,误会解开就好,那么我能离开了吗?”
一直没开口的绿衣女子道:“牡丹姐,方才我见他走路的身段,像是个会跳舞的,而且他盯着牌子看了许久呢!”
你怎么不当柯南呢,你说我一个男子走路的身段,难道很娘?
看那牌子的可不止我一个!
“牡丹姑娘,小生是偷偷学过一点,若是让爹爹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会打断我双腿的。”
牡丹道:“公子与我身型相当,又有点舞技,实在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万望公子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帮我们。”
能说这一场相识只是个误会么?
“这……这怎么成你们了?难不成结绮阁只有你善舞,让其他人上场即可呀!”林清浅绝不相信这样规模的花楼只有一位舞姬。
“我们这行当也会有高下之分的,只有在屋里的才算是自家姐妹。”
牡丹的意思是结绮阁里竞争激烈,姑娘们也是分了帮派的,看起来她就是其中的大姐大。
今天来人都是冲着她的名头来的,如果让别人上,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还可能花魁的位置也得换人了。
“哦。”
有姑娘兴奋道:“啊,她答应了!”
谁说的?误会!
然后不由分说的就被拉到了梳妆台,七手八脚就在她身上捯饬起来,还夸她头发生的好。
林清浅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吼一声:“慢着!”
“别介啊,快来不及了。”
“我……我是女子啊!”
正文 第024章 结绮献舞
“啊,原来你是女人啊?奴家就说怎会有如此白嫩俊俏又害羞少年郞?”
“真是太好了!”
那几位女子兴奋不已,弄巧成拙得了个天大的惊喜!
牡丹心中却不那么想,如若是个女子在这里登台,平白损了她的清誉,此事还容商榷。
“你们先放开她!”牡丹道。
“为何呀,牡丹姐,她都答应了!”
“好了,我和她说说话。”牡丹气息紊乱,语出却不失威严。
又对林清浅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家父姓钱!”
“原来是钱姑娘,方才是妹妹们无礼了,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林清浅宁愿她们凶巴巴的,道:“不介意,不介意”
“原本我也开不了口求姑娘帮我们的,像我们这样的风尘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