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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很久才回来,这林府还真大,她所住的院子是府里西北角,那地方像个无毛的鸟屁屁,林清风还带她去看了院后面的那棵大榕树和桃树。

    据说那桃树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位当过太傅的祖宗,在榕树下乘凉,吃桃子时吐的桃核,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清风在诓她。

    出来之后有大片的空地,再往外走就类似园林,花园里姹紫嫣红、池塘里游鱼涌动,假山林立,亭台楼阁伫立。有几条通往东西两侧姐儿姨娘住处的路。

    多亏祖上在皇城根下得了这么好一块地,还多亏大伯父有皇上赐的府邸,不然林甫爹爹还得奋斗大半辈子才有可能,京都的地可不是有钱就能得的。

    林清浅二人从大道出来,外面是三进院落,还好它与现代的家比不算大,可也走得腿软。

    正文 第003章 拜见太太

    她万没有想到,他说的歇息的地方是正房,心里是抵触的,但又委实该去,总要面对的,还有那药太难吃了。

    小丫头向里头报说是四少爷与七姑娘来了,先迎出的是个圆脸水桶腰五十来岁的婆子,是太太身边的王妈妈。

    见到二人堆了一脸的笑,见了礼,热情引她们落座,与林清浅的怯生生的拘束相比,林清风则随意许多,与屋里人熟络得很。

    太太李氏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穿了一身缃色云雁细锦衣,盈盈走来,举手投足间皆是江南女子的清新、委婉,眉目间隐隐沁着丝丝忧愁,径直坐在香妃长榻。

    林清浅心虚的低头跟着行礼,只听上位人淡然道:“这会子不用那些虚礼,四哥儿今日怎的没去国子监?”

    “回母亲话,庄先生告了假,让学子们回家研习。”

    “原来如此”好像才看见林清浅似的,搁下粉彩百花茶盏又问道:“七姐儿可觉着好些了?”

    这两天都是听七姑娘七姑娘的,哪里有人叫她七姐儿,林清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之后才打起十二分精神道:“劳母亲忧心,甚是不孝。女儿已然无甚大碍,觉着那药不吃也罢。”

    彩萍并两丫鬟又在各自小几上摆了几样点心,其间都没有弄出什么声响来,当丫鬟也是项技术活呢!

    倒是侍立在太太跟前的王妈妈噗嗤一声笑道:“七姑姑啊就是隨了太太,太太少时也如此,受不了那药苦。”

    也只有王妈妈才敢揭太太的短,谁叫她是太太的奶娘呢,自己带大的姑娘现在总是闷闷不乐的样,见了谁都不亲近,哪里还有当年的灵气。

    房里的两个小的,儿子虽为秦姨娘所生,但自落地姨娘就送到太太跟前来,如今是这府里唯一的嫡子,今后出息了得益的还不是太太。

    再说那七姑娘,可是嫡亲的女儿,王妈妈不由在心里过了一遍。

    太太听罢亦不见生气,难得今儿还露了笑意,整个屋气氛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林清浅自也感受母亲的变化,稍加思量,笑道:“是药三分毒呢,母亲当年也知这个理儿,哪里是怕苦?王妈妈你说是吧?”

    谁还不喜欢听好话呢!

    王妈妈反应快,轻轻拍了自己一嘴巴,向林清浅投来称赏的目光,道:“哎哟,瞧我这嘴居然埋汰起太太来了,还是七姑娘会说话,要不怎么说母女连心呢,太太说是吧?”

    太太才不接她们的话茬了,转而道:“七姐儿才刚刚有起色,药不能停的!”

    林清浅一听就不大乐意,小嘴巴就要撅起,她是想学原主的性子来的,可哪能容易,要不怎么来的东施效颦?

    林清风在她们谈笑间,可没有闲着,解围道:“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看七妹妹现在精神头好得像头小牛,吃药两日,找个郎中来瞧瞧再下定论。”

    他说得在理,太太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林清浅觉得形势大好,多给太太留点想头了也是好,故意反驳道:“四哥这话儿说得,是不是等几天还可以去犁地了?”又故作害羞状,“好歹人家也是个姑娘!”

    逗得一屋子人大笑,林清风低声怨她是个没良心的。

    屋外的下人好久没有听到正房里这么和气过,有的丫头又去当耳报神了。

    王妈妈也是许久没回丰州,问起那边的事,林清浅把知道的理了一下,条理清晰的道了出来,主要说的是太太关心的事,大概就是外祖家一切安好,外祖母身体康健云云,就是那些家长里短的。

    太太与娘家也有书信往来,那哪里能说些别的。

    虽说娘家安好,太太也不免难过,如此林清浅倒还惹了事,道:“外祖母近来可喜欢听那些乡间的趣事,王妈妈可记得,那刘昌家的?”

    “哟,记得记得,以前在李府,就她嗓门最大,七姑娘提她作甚?”王妈妈觉得这怎么说起个不干瞪眼的下人了。

    “就是她讲了些趣事,逗得外祖母可高兴了!”

    “啊,都说了什么,老夫人可不是好逗的呢!”说完又看了看太太。

    太太也好奇得紧,她却不主动问,但她细微的表情却没有逃过林清浅的眼睛,林清风整日读书又是在京都长大官家子弟,对那外间的事知之甚少。

    急道:“七妹妹,你就别卖关子了!”

    林清浅投了个你怎么如此八卦的眼神给他,转而问太太:“说了母亲可不能怪女儿?”

    太太心思一转,道:“可是粗俗不堪的?”

    “略显粗俗,但也算不得不堪,若是过于不堪外祖母又怎么让我们听?”

    太太也深以为然,还是王妈妈催道:“我的好姑娘哟,老婆子心里像蚂蚁在爬呢!”

    林清浅又看了屋里丫鬟一眼,王妈妈会意,面带凶光道:“哪个小蹄子敢出去乱嚼舌根子,坏了姑娘名声,太太定将她一家子打到庄子上去。”

    这些丫头的卖身契都在太太手里,再说这府里日子比那外头好多人家都好过,谁会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王妈妈不过提个醒。

    “那我就学那刘昌家的开讲了啊”又清了清嗓子,把嗓音变得粗一点。

    “啊,老夫人啊,你老没过过苦日子,许是不知,那乡下人家的日子可不好过哟,哪像府中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就拿出恭这事吧,那可大不同呢?”

    林清浅又学老夫人说话:“你且说说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