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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悚然一惊,猛地低下头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现。虽然他在自己低下头的时候就开始懊恼,但是他不服输似的再度抬起头时,伊塔宁已经转过身去了。

    德拉克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咽不下吐不出,愣了一瞬后只能恨恨地用力搅拌起魔药来。

    与德拉克同组的扎比尼突然凑过来,他压低声,带着点隐隐的意有所指,“你怎么他了?”

    “什么?”德拉克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他’?”

    “那个。”扎比尼用下巴指了指伊塔宁的方向。

    “他跟我有什么关——”

    德拉克话没说完,突然一顿。他看了看整间教室,终于发现扎比尼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两人在整个教室靠中间的位置,所以伊塔宁如果要确保看到每一组的魔药情况,理论上来说应该会经过他面前很多次。但是他仔细回忆下来,整节课到现在他还一次都没有经过他面前。

    就是说,伊塔宁在刻意避免走到他面前?

    这时刚刚走到后面一组的伊塔宁,突然加快脚步从他身边掠过。德拉克皱起眉,看了看周围同学。虽然很多人发现他的目光后立刻回过身,但至少有四五个人是在看他。

    也就是说,除了扎比尼外至少有四五个人也发现了伊塔宁的异状。

    他这算什么意思?

    栽赃?让周围人以为他欺负他?

    德拉克看着伊塔宁,冷嗤了一声。

    就凭一个魔药商人的养子,也配——

    一道银光滑过他的视线,德拉克陡然一僵。

    那是……

    他戴在耳朵上的那个,是一只龙形的耳饰?

    刹那间,无数梦里的画面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那个看不清脸的人。

    那个微凉的怀抱。

    装满浓稠液体的高脚杯,还是染红了的嘴唇……

    他为什么会有那只耳饰!

    他怎么可以和那个人有一样的耳饰!

    陡然间,无法抑制的怒火突然迸射出来,仿佛内心最隐秘的地方被人找到,仿佛最甘美柔软的回忆被人践踏。

    德拉克眼睛眯了下,表情阴冷起来。

    第16章 波特

    这座城堡还是如此地令人讨厌。

    伊塔宁走向落地窗,然后习惯性地停在窗框的阴影里。

    即使千年之后的现在,无论城堡的外形还是内部都已经面目全非,他还是没有办法喜欢上这里,就像永远只会伤害他的阳光一样。

    伊塔宁抬起手,将自己细长苍白的手伸进阳光里。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他的皮肤就像扔进火堆的煤一样冒起了白烟,然后迅速干枯焦黄,变成一种烧焦后的炭黑色。

    他无所谓地看着自己的手,弯起唇角拉出一抹冷酷也嘲讽的笑。

    世界上并非不存在阻绝阳光的魔法,而将霍格瓦兹全部包裹在内他也不是做不到,只不过需要的时间会比较长而已。就算他每夜都偷偷溜进来,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大概也会花去他几百年的时间而已。

    而他之所以能在校长室里那么做,不过是因为他的力量比较强,能够比普通吸血鬼多支持几秒钟而已。如果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知道,他们当时只要扔出一个最简单的石化咒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因为晒个几分钟的太阳就能让他彻底化成一堆黑灰,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又或者告诉邓布利多,如果没有他给艾琳·西斯塔的回信,他连城堡的大门都走不进来。如果没有他的允许,他不能在城堡里逗留,如果没有他的允许,他也不能在城堡内部使用任何魔法,邓布利多又会做何表情?

    “赞美如此自负又闭塞的巫师们,霍格沃兹的保护让他们愚蠢得连麻瓜小孩都比不上。”伊塔宁看着窗外,声音轻快地低声说,“不可以随便给陌生人开门,是一种常识。”

    陡然而至的笑意也转瞬即逝,伊塔宁的表情又平静,或者说漠然起来。窗外夕阳染红的天空下,一群穿着红色斗篷的人骑着飞天扫帚飞速划过他的视野。

    伊塔宁只一眨眼就找到了他企图要看的那个,黑头发戴眼镜的男孩。

    十几年前,当他用血缘魔法确定斯莱特林的血脉完全断绝之后,的确颓丧了好长一段时间。虽然他并不是靠自己才重新站起来,但他的确熬过那段灰暗的日子了。

    伊塔宁不知想起来了什么,浅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温柔的光彩。

    之后他又像千年以来常常做的那样,出门旅行去了。他需要了解人类的发展,需要了解教廷的动向,也需要更换他的食物尝试些新口味。等他结束旅行又回到英国的某天,伊塔宁甚至可以向阳光发誓,他再度用起那个血缘魔法只是因为怀旧,而并非期待什么奇迹,他却在结果之前彻彻底底地惊讶了。

    血缘魔法的每一个亮点代表一个活着的斯莱特林后人,正常情况下按生命力的强弱显示不同亮度,也就是说初生婴儿最亮,而垂死老人最暗。伊塔宁清清楚楚地记得,十几年前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竟然在他偶尔的闲极无聊时又亮起了一个。而且那个亮点看上去极不正常,虽然灰扑扑的,却亮得刺眼。

    这是他回到霍格沃兹的理由之一,但是他在进入这间城堡后却听到了一个更让他惊讶和不敢置信的消息。

    一个会蛇语的男孩。

    伊塔宁看着窗外,视线牢牢跟着众多骑着扫帚飞行的孩子里某一个。

    他不觉得自己的魔法会出错,于是考虑起了别的可能性。或许他用那个魔法的时候,那个孩子恰巧生了重病,恰巧休克?

    世界上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吗?

    伊塔宁对此疑惑不解,即使在城堡内无数人和画像都说,那个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的确会蛇语也一样。

    而即使撇开血缘魔法,这个男孩本身也不像一个斯莱特林。

    他冲动鲁莽,自诩正义,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婉转机巧,更加与计策之类词绝缘。

    血统决定魔力,决定性格。

    如果斯莱特林的子孙永远都不会成为格兰芬多,那么窗外的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伊塔宁看着骑着飞天扫帚的男孩,皱起了眉。

    几小时后。

    格兰芬多院队的成员结束了练习,各自拿着扫帚三三两两地从外面走回城堡。他们看上去都很疲惫,也都在为终于能摆脱11月末的冷风,回到城堡里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发现站在落地窗边的伊塔宁,顿时眼睛一亮。他一手拿着扫帚大步朝伊塔宁这里走过来。

    “你好,伊塔宁。”绿眼睛的男孩看上去很高兴,“你在看我们练习吗?”

    “你好。”伊塔宁微顿间,已经换上一副温和浅笑的表情,“……哈利。”

    “哈利,我们先走了。”他的队友们见他停下来,挥了挥手。

    “好的,我马上就去礼堂。”哈利.波特收回视线,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呃,对了,我是不是该叫你怀特海德教授?”

    看着哈利.波特无忧无虑的样子,尽管伊塔宁想皱眉,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