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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这里头有陷阱,自己钻了进去,可是......她也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即便要被明德帝厌恶,她也要讨回公道!

    明德帝每听一个字,脸色就冷一分,听到最后,甚至是不知不觉地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他教导出来的儿子,居然敢使这种不入流的下作手段!

    若是叫得手了!

    明德帝想到庆贤长公主最新的来信说,那帮鞑子人如今又蠢蠢欲动,她尽最大努力会让土默部继续与我朝交好,起码如今的土默王不会参与对我朝发起战争。并会让土默王再从中周旋游说,尽量建立邦交。

    如若这个时候寒了姑母的心。

    明德帝打了个冷颤。

    他不是怕打仗,而是怕死后无脸去见先帝。

    “混帐!”

    明德帝重重一拍桌子,站起来就走了出去。

    初宁仍闭着眼,跪在地上,然后把自己抱作一团。

    她喃喃喊了一声爹爹,想起父亲说的,人总是在磕磕碰碰中才能成长,有时的代价可能不堪设想。

    但不管如何,只要活着,你成长了,就能在先前欺负你的人头上狠狠踩一脚。

    初宁又慢慢直起腰,然后站起来,反手抹了把眼泪,一步步走回前殿。

    前殿里是三皇子在喊父皇的声音,是明德帝摔了茶碗的声音。

    初宁听到明德帝说:“——逆子!给朕滚回你府里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人也不得进府探望,没有朕的命令你也不许离开一步!”

    初宁站在柱子边上,看着三皇子被带离,更加看到他愤怒地扭头看自己,眼神似乎要吃人。

    她心里却无比平静,只微微一笑。

    徐三叔说陛下不会让她嫁三皇子,她不清楚原因,但她隐隐猜到明德帝对自己会有一定的包容心。

    她还是不知道这份包容从何而来,但只要知道就足够了。

    本来三皇子就是害她父亲的人,她与他就是在对立面上,所以她今天才这样果决。

    既然避免不了对立,她就迎面而上。

    她还有徐三叔,还相信徐三叔会让他爹爹平反,所以她还会有爹爹在身后。

    她没什么好害怕的!

    明德帝不但把三皇子禁足了,连周贵妃也一同禁足。她本是特意来威胁宋初宁的,结果成了被人设陷,气得装晕的周贵妃彻底晕过去。

    周家收到消息的时候也乱作一团,明德帝从所未有这样斥罚过三皇子,一路顺风顺水的周家,这个情况也有些稳不住。

    徐砚是太子那边派人去告诉,并狠狠夸了初宁一番,徐砚听得心惊胆颤,等报信的人离开一身冷汗坐在椅子里许久才回神。

    然后,摇摇头失笑,心中又是与有荣焉。

    他的小姑娘,很厉害。

    晚上,他喊来齐圳问道:“吴沐川回信了吗。”

    齐圳掐算时间:“有回信的话就是这两天了。”

    徐砚点点头,盯着烛火,影映在眼眸中的那簇火苗不断跳跃着。

    作者有话要说:  初宁:徐三叔,你看,我真的长大了。

    宋霖怒视徐砚:你徐三叔瞎了,看不见。

    徐砚冷汗淋淋:.......对,岳父说什么都对!

    第77章

    天还未亮, 有一行人已经冒着露水策马赶到紧闭的城门口。

    “锦衣卫!开门!”

    为首穿着飞鱼服的男子眉目威严, 勒住缰绳抬头高喊。

    城墙上值守的士兵举着火把往下照, 被他过肩的金色绣纹刺了刺眼, 忙跑到后边探头朝下头说:“快开城门!”

    城门笨重,闷闷的响声在回荡着。

    很快一匹黑马率先跃进, 紧接着是浩浩荡荡的十余人, 把同样策马身形消瘦的男子簇拥在中间。马蹄声惊扰了街道的安宁,一路绝尘往皇城方向奔驰。

    初宁一早就醒来了,坐起身,坐着被子发呆。

    昨晚梦里尽是三皇子扭曲的面容, 还有那种吃人的眼神,带着叫人糟心的惊悚,可她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害怕。

    醒来后再回想昨天做的事,恍若如梦。

    汐楠按着以往时辰先进内室和绿裳换值,轻声绕到屏风后,却隐约从缝隙中看到自家姑娘坐起来的身影。

    汐楠忙快步上前,撩起帐子,果然见她坐着:“姑娘, 您起了怎么也没喊。”

    初宁抬头,在晃眼的明光中微微一笑:“也才刚醒,快给我梳妆, 我去给殿下请安。”

    汐楠俏生生应好,院子里的下人们就忙碌起来。

    安成公主今天也起了个大早,她是被侍卫前来报信惊醒的。

    ——宋霖回京了!

    天未亮就进了皇城。

    待初宁来到的时候, 安成公也已经梳好妆,比平时都早。

    小姑娘高高兴兴地跑进屋,就被安成公主今日的妆容惊艳了。衣裳发饰是平时惯用的,可不知为何,初宁就是觉得安成公主比平时都要雍容明艳几分。

    也许是额间描的艳红花钿?

    就像点晴之作!

    安成公主见她眨眼看自己的花钿,笑着抬手去弹了弹额头:“要不要也给你画一个。”

    初宁摇头:“画了也被头帘遮住,何必添麻烦。”

    “经常看着,倒忘记你留了这个。”安成公主手指捻了捻她细滑的几缕头发,然后牵着她往外走,“昨晚吩咐人给你炖了滋补的汤,放了天麻,补补你的小脑袋。”

    初宁听懂了这话里的打趣。

    昨天从宫中回来后,她就被批一顿。

    被说她坑人的本事太过拙劣,万一是别人进去看到,或是周贵妃身边带着人,那这计划成功率只有五五开。

    初宁就是看着周贵妃一个人才敢大胆下手的,但也很虚心受教,确实想想有些后怕。于是安成公主就跟她说了不少宫里娘娘们的手段,听得她直咂舌,对皇宫里的女儿都有些恐惧了。

    初宁一早又被拿着昨儿的‘英勇’说事,倒十分厚脸皮笑着说:“没事,补不好也不怕,还有殿下您呢。有良师,徒弟也不能太笨。”

    “你这张嘴是越来越能说道!”安成公主被逗笑了,想到一人,“哪天你有空回徐家去看看你女先生吧,她才能受得你这样的笨学生。”

    “好啊,我也想念着老夫人。”

    两人说着坐到桌边,侍女果然就先将一盅汤放到她跟前。

    直到用过饭,初宁要去针线房学裁衣,安成公主都没有把宋霖回京的事说出来,而是又派人让去给徐砚送信,再有是打听宋霖如今是在诏狱还是在刑部。

    一个时辰之后,探听消息的人汇报,明德帝让宋霖还关诏狱:“陛下早朝之后会见宋大人,眼下已经下朝了。”

    安成公主视线盯着袖澜上的刺绣,沉默了会说:“套车,我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