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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热气一阵阵往脸上涌。

    徐三叔那句不放开,究竟是什么意思......会是她想的那样的吗?

    她趴着半天,一动不动的,可把汐楠吓着了,连忙把人拽起来。结果看到自家姑娘眸光带着几许迷离,双颊艳红似抹了胭脂,属于少女的娇媚便不经意显露出来,让人看得心惊又惊艳。

    像是枝头含苞许久的花骨朵,瞬间绽放了。

    ***

    次日一早,晨雾未散,一辆马车从无名居的侧门而出。有二十余名护卫紧策马紧随,直将人送到渡口,那二十名护卫把马交于别人,与马车上下来的少年一同上了船。

    少年一身素淡的袍子,沉默着踏上回京的船,在甲板上略微停顿,回身看向仍一片雾蒙蒙的街道。

    他自嘲似地嗤笑一声。

    有护卫在他身边说:“大少爷,晨早风凉。”

    徐立轩剑眉微挑,冷冷扫视过去,抬步进了船舱。四顺也跟着哆嗦一下,忙跟上自家少爷,心里还是不太明白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少爷和三老爷有了罅隙。

    这分明像是押着他们回京!

    徐砚其实一早也起来,甚至是目送徐立轩的马车出了府。

    齐圳看着鬓发沾着露水的青年,轻声说:“三爷,您昨晚要送回京的信,这会应该出杭州府了。”

    徐砚淡淡地嗯一声。

    徐立轩与他都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原本要他转交的信,自然不会再让他带着,只要信比他人先一步送回京城就好。

    徐砚又在游廊上站一会,慢慢拢了拢被风吹得鼓起的袖袍,散步一般往回走。

    这个时候还有些早,小姑娘可能还没有起来。

    晨风刮过他的脸颊,他觉得有些凉,想起该烧地龙了。小姑娘苦夏又畏寒,娇气得不行。

    “徐三叔!”

    徐砚正想着琐碎的事,猛然听到俏生生的一声,他心中微动,抬头并没看到有小姑娘的身影。

    居然是幻听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徐三叔——”

    然而更加清晰的一声又在耳边响起,娇小的人儿从游廊拐角窜了出来,亭亭玉立站在他跟前。

    笑靥如花,俏丽风情尽在眉眼盈盈处。

    徐砚诧异,可算是看清人了,用手去帮她拢衣裳:“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也没有穿披风?”

    难道是要想来送徐立轩的?

    他眸光一顿,霎时变得深谙。

    初宁的手就去捂住他手背,仍旧笑得梨涡浅浅:“不冷,您看这不热乎着?我去您那儿,想跟您一块用早饭的,他们说您往这来了,我就寻来了。”

    是单来找他的?

    徐砚不自知的紧张便散如云烟,直接就反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回走。

    初宁喜欢他暖暖的手心,手指往里再钻了钻,然后低头抿嘴偷笑——

    刚才徐三叔想到什么了,以为她是来做什么的,紧张得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随着徐立轩的离开,无名居又变得跟以前一样清冷。初宁却觉得自在,每日还是帮着看看府里的帐,然后回想着徐砚教她打算盘的方法,一点点的算帐。唯一不同的是,她几乎就赖在徐砚的院子了。

    徐砚不管什么时候回家来,就能看到小姑娘要不在他书房帮着收拾,要不就是摆弄他的花花草草,有时还去翻他的衣裳拿出来熨烫。

    每一天,每一处,都留有她的印记。

    徐砚也还是待她如从前,除了有时忍不住想与她多亲近,却只能生生压抑着,偏小丫头最近又黏人。

    就好比今日,刚用过晚饭,她不知打哪寻了话本,非缠着要他给念。

    是写才子佳人情情爱爱的东西,里面还有些淫|词|艳|调,他看一眼便不想给念。结果她就成了海里带触须的乌贼一般,居然就扒拉到他身上来了,在他耳边念经一样的喊徐三叔。

    一句又一句,一声叠一声。那娇软甜糯的声音,窜进他耳朵里让他心尖都在发酥,几声过后,哪里还抗拒得了。又被她软软地蹭得浑身滚烫,简直无法消受这美人恩。

    最后,徐砚还是给她念了,跳过那些他觉得不该听的。可她听不到,他却看得到,越念越口干舌燥,这一晚不知喝了多少凉水。

    不知自己使了坏的小姑娘,却是回屋睡得一脸满足,手里抱着他先前留下的帕子,梦里都在偷笑。

    ***

    齐圳查清魏家的买卖是在七日后,偷偷买出了一本帐册,上面清清楚楚写明白魏家生意是从海上来的。

    本朝先前海禁几十年,现在也没算放开,不过是略微放松,上头睁只眼闭只眼看着商人冒险捞钱财。

    那些钱财,大部份也要落到朝廷的袋子里,贴补着国库。

    所以近些年出海的商船不少,利润更是不必说了。

    徐砚多半猜到魏家的生意是跟海里脱不了干系,但一看帐目,里在居然还标了提督府,神色就沉了下去。

    他到杭州府这些年,经手的与船只相关,这里每户人家有多少船,他都了如指掌。

    魏家是有两只商船,却不足于远航,他就是想让齐圳查魏家是与何人合作。结果上面写着提督府。

    提督府有什么船,那都是战船!

    可如今战船的数量却是吻合的,他每十日一查损耗,绝对不会遗漏任何一艘。

    但既然提督府是魏家背后的靠山,战船商用的事绝对不用怀疑。

    徐砚略思索,大概理出源头了。

    魏家这生意不是这一两年了,而前几年报废不少战船,他过来后因为建造的新式战船,也有过不少报废的。

    那些报废的战船,如今应该还停在海港,有时拿来操练用。

    平时少那么一只艘,谁又会去在意。

    吴沐川果然在里头谋大利!

    但他没想到居然是用战船!

    有一个魏家,恐怕还有更多的魏家。

    徐砚翻着帐册。这明显是新帐,而再是新帐,一趟下来就是近十万两银子,再层层分拨下去。入帐的数额也不容小觑。

    “居然胆大到如此!”

    朝廷每年为战事耗资巨额,结果这些钱就被用来谋私利了!

    三年前贪墨军晌的事还历历在目,眼下还有更骇人的,可能这事已经持续运作十年或者更久!

    徐砚焉能不怒,工部和工匠们日日忙碌,结果都给他们这些谋私利的去忙了!

    “跟我去一趟魏家!”

    徐砚将帐本扯下一页,一卷,收入袖子,让齐圳跟着自己走一趟。

    本来,他与魏家就还有帐要算!

    魏大老爷因为老母亲撞破脑袋这事,一有空就往家跑,倒是十足的孝子。徐砚没有通知就上门,倒也正好遇到他在家。

    魏大老爷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直打鼓。

    他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