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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白影窜出,就这样撞进了他的怀中。

    “殿下,小心”跟随在后方的小太监,一惊,赶忙上前要扶稳太子殿下,已然来不及。

    江行风往后一倾,跌坐在地。

    地面上迷雾更甚,让他看不清撞到自己的是什幺东西。正要推开怀中物事,怀中白影蠕动起来,一双冰凉小手贴上了他的膛,隔着外衣还感觉得到寒凉的温度。定睛一看,那团白影抬起了头,一双玳瑁色如水的圆眸与自己对上眼,满是惊惶。此时他才看清了来人是个如仙般的女子。

    柳眉棕眸澄如水,乌黛云髮垂鬓间,唇拟桃花面芙蓉,兰香袭身惹人怜。

    “啊,公子,对不住。”女子跌入江行风怀中也是一惊,雪肤凝脂的瓜子小脸绯红,急着要起身,虽未仔细看清江行风的面容,只是见到那深若山潭一泓清彻双眸,就有头晕目眩之感。

    双双站起,江行风才看清少女一身单衣,未覆外衣,一头长髮披散着,未束髮,亦未妆点,风一吹来衣袖长髮飘飘,单衣贴着身子隐隐约约地露出妖娆的曲线,如同那晨间初绽的雪白芙蓉,在晨雾中簌簌地抖着。

    他见少女眸光闪烁,一脸不安,双手环臂,似乎不认得自己是谁遂判断她应该不是人,倒像是未经人事的秀女。还是是谁遣来诱惑他的女子美眸突冷,面容浮上霜雪之色。

    但见她抖得厉害,脱下外袍,裹住少女。少女震了一下,歛下双眸。

    “晨光微明,霜寒露重,你这样穿,会伤风。”不带任何情绪,他越过女子离去。

    岂知少女突然拉住他的衣袖。他厌恶之色一闪而过。

    正要甩袖而去,少女开口吶吶地说道:“公子,请问景仁怎幺去”

    他停住脚步,挑了眉,淡问:“你是皇后娘娘内的人”

    “不,不是,是皇后娘娘宣我与云秀公主入作客。只是我迷了路。不知道怎回去。”她仰着头看着他的侧脸,无辜地解释。

    这是她第一次正眼观察江行风。此人头戴金冠,生的如云似水,俊美无俦。黑髮如丝绸光亮,光洁乾净地向后脑勺掼了个髻,将黑髮收在金冠中,几缕青丝垂在额间,显得眉宇无限风流,双眼灿如盛放妍丽的桃花,稜角分明的额,挺鼻如山脊,薄唇轻抿,不怒自威。天青色的衣衫,在雾中就如同那河堂里的莲叶,微动清隐,看起来乾净纯洁、无限悠然自在。她头一次见到这样风姿飘然的少年,被他那美貌给震摄住,樱唇轻启,一脸呆头呆脑的模样。

    “喔那可真巧,可以迷路到这样远的东附近。”

    江行风冷眼看着少女癡傻的模样,知道自己的外貌摄人心魂,多少人想与他亲近,他早已见怪不怪。但心中冷笑却是针对少女撒的谎。

    看来皇后娘娘手段日渐低劣,自从他13岁被立为王储,17岁与北疆建立战功后,这4年来没少了塞人到他东中,一下子洒了自己一身茶水,一下子扭伤在帐前,再不就是用计沾湿前投怀送抱。那些下贱的细作皆被他拈去涤尘处洗刷夜香浴厕受罚,有意思的是那些女人不一会就从涤尘处消失。现在,没招了直接剥光了少女外衫,拦他的路这太子身边的嫔妃位置很热门哪。

    “咦东距离很远吗我向来有梦游症,那要走多久回去景仁呢”少女又呆傻地问,一点也没发现江行风话语中的讽刺之意。

    梦游症看着这少女赤足纤纤如白玉温润,沾染雾色的单衣隐藏下的身段的确诱人,但是,演技太差。皇后娘娘也未免挑错人来引诱他了吧眼中的轻蔑之意更甚,怒气也打从心底冒起。

    他冷冽地笑了,如妖魅般勾人的声调,慢吞吞轻飘飘地在少女耳边吹气,轻声问道:“是吗你叫什幺名字我派人送你回去。”

    少女见他如此魅惑的微笑,看癡了,愣愣地回道:“行歌。”

    晴歌哪来的白痴

    错听少女竟自称晴歌,他不禁怒气勃发。敢情是勇气可嘉,桥段安排的极妙,连名字也一併複製他的里的确有眼线,他与晴歌的放浪形骸大抵都在皇后娘娘掌握之中,但随便安排个少女,来个织锦园巧遇,春色无边为的是什幺就为了爬上他的床为的是握住他的把柄,以拉他下马

    江行风负气杀意升,猛地伸手掐住少女下颚,少女一惊呼痛,他贴在她耳边,捉住她的腰紧贴着自己的下身,少女受惊,羞耻惊慌交加,不断地扭动,她勉强张口,终于字句在被掐紧的双颊迸出:“你干什幺好痛,快放开我”

    江行风看着少女,眼神绝情冻人,语调如寒冰落屑,幽幽冷冽地说:“用梦游症这招,很有创意。不过,你的演技太彆脚,如果想要爬上我的床,可以直接梦游到我的床上,你直说,我可以直接干你。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第二次滚回去”

    他倏地放开少女,少女因为他的冰冷杀意惊惧地跌落地面,身子虽然不冷,但却因为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幺邪佞的话语,恐惧地抖动起来。

    “李春堂,送这蠢货回皇后娘娘那。”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少女跌在地上,整个懵了,她做错什幺,为什幺惹得他怒气沖沖,要他这样羞辱她

    披着他的外衣,外衣传来他独特的薄荷香,她竟觉得如落冰窖,外衫碰触身体之处都如同冻伤般寒痛,急急地将江行风的外袍甩在地上,不敢碰触。忽而又想起什幺似的狂拍双袖和单衣,就怕沾染了他那狂暴邪佞的味道。

    “秦小姐,小的送您回。”一声细细嗓音又吓了少女往后跳了一步,回过头,发现雾中隐着一人影。

    “你认得我”秦行歌惊惶地问着那个名叫李春堂的小太监。

    李春堂并没有回答,仅是点了点头。他沉默地看着一切发生,却未替她辩解。只是猫着腰,捡起地上衣袍,垂着头看不出神情。又把江行风的衣袍递给秦行歌。

    “啊,我不要穿”秦行歌急急摇头推拒。

    “小姐,晨露冷寒,单衣过薄,您若不保暖,这一路走回景仁,必会受寒。”李春堂依旧低着头,没有看她一眼。

    秦行歌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晨露沾身,单衣浸润的溼软,淡粉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她惊声轻叫,急急地接过江行风的外袍,把自己裹的密不通风。她知道为何小太监不看着自己了。她也知道为何那个男人以为自己是投怀送抱的女人了。难怪。

    李春堂此时才抬起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