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根就已经红了。
汤清面白,胡萝卜艳丽,“i u”。
林苏微微怔了怔,然后笑意从嘴角漾开。眼底带笑的看着夏言,“言言,你过来。”
夏言有点不好意思,“干什么啊?”
“我饿了。”
“那就吃吧。”
“我要你喂我。”
“你都多大了,还要人喂。”
“我就要。”
夏言踌躇了片刻,还是站了起来,她没想着真要去喂他,但他叫她过去她还是应该过去一下的。
刚走到他旁边还没站稳,林苏就搂着她的腰往他的方向用力一带,她整个人重重跌到他怀中。她坐在他的腿上环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胸膛,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林苏趔趄了一下。
四眼相对,似乎要发生点儿什么,空气都凝结了。
“我是不是胖了。”夏言眨着眼睛,语出突然。
……
林苏没有说话,头低低的压下来。嘴唇相触的那一刻,夏言将脸偏了偏,
“林苏,我们在吃饭。”
“吃饭就不能调情吗?”
又压下去捉住那双唇,用尽所有温柔。
☆、怪我多嘴
温柔如春水,多情如秋雨。
贺菲轩说恋爱的双方总有一方是这样的,否则便不算是真恋爱。
夏言半撑着脑袋看窗外细雨,玻璃上已经点点斑驳,想起昨天晚上林苏为逗她一乐跳的那段喵咪舞,还不停的在傻笑。之前有个视频挺火的,她也就是那么一说。
她算是多情吗?
她知道林苏肯定是温柔的,事事总得她心,不仅总能得她心,还总能牵扯她心。
那是悸动,她知道。
每每柔情时,最直接的体会。
“又在傻笑。”
贺菲轩拿笔敲夏言的脑袋。
她已经决定考研了,于是天天抱着书和试卷来自习。
夏言缓了缓神,“呵呵,哪有,我就是随意笑笑,书看久了怕忘了,来,”说着伸手去扯扯贺菲轩的嘴角,“你也笑笑,你看你,最近都不爱笑了。”
贺菲轩拍开她的手,“这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过奖。”夏言抱拳。
“对了,你明天不是要去医院检查吗?我陪你去吧。”
夏言抿嘴看她,“不用,一点小毛病,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还是好好看书吧。”
贺菲轩有点急了,“什么小毛病呀,你都晕倒两次了。”
夏言不以为然,“不就晕倒了两次嘛,可能营养不良,可能压力太大,你也知道我学校公司两头跑。”
贺菲轩软下来,“是呀,那你怎么不敢告诉林苏,你看他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是小毛病。”
夏言转头做着手势,“嘘……所以我答应你去医院检查啊。”
贺菲轩无奈的看着她,“好吧,你自己去吧,记得是全面检查。”
“嗯。”夏言点头。
……
“医生,你确定这是我的?”
夏言接过医生递过来的ct片看了看,她其实看不懂的,只是医生那样说,她本能的有些怀疑,抬眼望向医生时还有所期待。
“是你的。”戴着眼镜的老教授张张嘴,有些不忍心,但语气很坚定。
夏言的眼神暗了暗。
她查了血,查了微量元素,查了五脏六腑,查了耳朵眼睛嘴巴胳膊腿儿,除了血项有些偏差,其它都没太大问题,医生说应该是压力太大造成她晕倒的,让她多休息,她觉得肯定也是那样。
临走时,哪根神经没对,多说了那么一句话。
早知道就不该多嘴,不该给医生说什么她常常头疼之类的。
现在好了,弄个肿瘤出来。
弄个肿瘤出来也就算了,可林苏呢?她潜意识里首先想到的是他。
“……你脑中有个肿瘤。”
“……你也算命大,这个肿瘤在你脑中应该好多年了,一直是个良性肿瘤,但现在却不太好了。”
“……你这种情况要做手术才能取出来,但成功率不高。”
“……保守治疗的话也要到你下次来复查的时候看看它增长的速度才能确定还有多久时间。”
……
“我干嘛要多嘴呀我。”
夏言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然后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走廊里没有几个人,响亮的声音在走廊荡了荡,大家都望向这个瘦弱的落寞的垂着头的姑娘。
林苏。
林苏……
她心里想着,又摇摇头。
不能,不能,要去更大一点的医院检查,对,更大更专业的医院。
“……几率不大,你的亲人呢?要有心理准备。”
这就算已经确诊了吧,这家综合性的全市最好的医院的医生也这样说。
现在唯一宽心的是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她不用担心他们会忧心。
但她该怎么和其他人说呢?
怎么和贺菲轩说,怎么和苏妈妈林爸爸何奶奶说?
她该将病情如实告诉还是避重就轻?
林苏呢?
她要拿林苏怎么办?
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要怎么告诉他?不告诉又怎么办?
她爱林苏,林苏也爱她,他们认识十几年了,在一起也才1年,远远不够呢!远远不够!
该怎么办。
日暖风清,分明是好天气。夏言仰头看指缝中的阳光,并不灼热,她打了个冷颤。
不知道怎么回学校的,走到了明湖边坐下来,看着人来人往,看着落叶纷纷,看着落叶在水面上画出一圈圈波纹,一切都不干她的事了,一切都即将不干她的事了。
不悲不哭,哭不出来,悲不出来,半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她仰望天空,她从小到大还算善良,做过几件亏心事但没有做过坏事,没有在背后议论人是非,即使亲人都一个个离去,对待生活也算积极努力,以前浪费过大把时间,现在珍惜的过每一天,没办法用好坏来评价,但至少是个认真努力的人,对待这样的人,老天你是在开玩笑吧!
多希望只是个玩笑!
幸好!
她又叹了口气,心中竟还会有点小庆幸。奶奶不会知道她病了,父母也不会知道她病了,他们不会看到她这样子,不然,他们该多伤心多难过啊。
一阵冷风让她紧了紧衣,下意识去搓手臂,才发现夜已深了。竟这样坐了一天,课也没上。考虑的人和事实在太多,此时她才觉得脑中一片混乱,头昏脑胀。
慢慢的踱回寝室,梁露已经睡下了,还取笑她,“全勤的你也缺课了,咄咄怪事。”
她只有勉强一笑,“突然觉得累了。”
梁露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小心翼翼的问,“和林苏,吵架了?”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