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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这个差。”

    卫凌词眼眸高扬,望着她,唇际展开了若有似无的笑意,正色道:“袁谩,明日你如果赢了,下午我就派人将旬亦素送回帝京,大齐公主待在军营成何体统。”

    蛇打七寸,笑得云深与尚红直不起腰,旬亦素眼下就是袁谩的精神食粮,将她送走,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袁谩气得脸都红了,又无话可回,握着自己的长抢磨蹭了许久,才道:“我试试,不就认输,谁不会。”末了,又兀自嘀咕道:“面子和阿素比起来,还是阿素重要。”

    第二日,边疆军果然来攻城,云深出去后,只几招就被人打落下马,袁谩冲出去将人带回,又在回城的路上遭遇阿那芙偷袭,凌云剑法与边疆马术相结合,数十招就打败了袁谩,幸好她跑得快,不然就会和白颜一样的下场。

    如此几日反复,又和前些日子一样,大齐闭门不出了。

    但阿那芙见人逃跑后,并没有鸣金收兵,求胜心切,以为大齐军队如之前一般士气低沉,守城无力,反而在几日后带人强势攻城,一时间,数万人马在襄州城下,马蹄溅起了灰尘,刀光剑影迷惑了每一个人的眼神。

    可是城楼上只有袁谩在守城,卫凌词在大兵集结之时,绕过了军队,带人进去了边疆军营,烧了粮草,大火烧毁了军营,留守军营的西番人不知会有人来突袭,已然溃不成军,跑的跑,逃的逃,等阿那芙带兵逃回来时,只留一堆灰烬。

    可是她还没有喘过气来,卫凌词带人不知从何处而来,包围了她剩下的人马,两军相逢,阿那芙心慌如焚,却听卫凌词坐在马上笑道:“阿那嫣然这份礼物真的很好,我带我们大齐陛下收了。”

    阿那芙身子一震,这个女人,冰雪寒冷,她的可怕不在于她外貌冰冷,而是心机深沉,明明看似一朵白莲,让人失去抵御的心思,可她又在你放松的时候,给予杀招,杀得你措手不及。

    在她突围后,袁谩带人欲追时,却被卫凌词阻拦了,狠色在眼眸中凝结,“区区几千人,让她逃吧,如今她们失去了一半的兵力,定会守住冀州,那里才是真正需要费心思的地方,让她回去闹一闹,与我们而言也是好事。”

    冀州丢了容易,再收回可是极难。

    应了卫凌词的话,她们在冀州城外一耗便是近半年的时间,帝京却是又一番的景象了。

    新帝登基元年,定年号为宁晏,为大齐安宁,海清河晏之意。

    朝堂上,依旧是皇帝与平南王府分庭抗衡,谷梁乾在回京的路上就死了,其余人只好将他的尸身送了回来,追封其为景武侯,长子谷梁衍继承爵位。

    帝京的夏夜,星辉漫天天,月色散漫稀薄。

    唐莉成了皇帝的左膀右臂,可以自由出入帝王寝宫,比如此时刚从千秋殿出来,就遇上来看望旬长清的太后,她微微作揖,月光下半边面具添了几分寒意,纵在夏日也让人觉得胆寒,“太后,虽说陛下两年后才可大婚,但如今亦可纳皇夫,拉拢权臣,这些您也懂,不如劝劝陛下。”

    这些日子朝堂上都是在说这些,旬长清已亲政,但手中权力不足,旬翼行事有的时候并不经过她的同意,三品以下朝臣的任命更是他自行处置,唐茉数次提醒皇帝早日纳皇夫,解决眼前困局。

    奈何小皇帝一意孤行,任唐茉舌灿莲花都说不通。

    太后微微一笑,示意她平静,安抚道:“陛下年幼,你们做近臣的担待些,哀家去试试。”

    唐茉心里不舒服,做皇帝的旬长清亦是如此。

    夏季时,因着这些事情,心中火烧火燎,命人在寝宫四周放了很多冰块,眼下,唐茉走了,她便赤足走到角落里,站在冰块前吹了吹冷风。

    一身红色菱纱群愈发显得身姿高挑,一年里她长高了很多,一双桃花眼也长开了,清可迷人,深可杀人,若不是绚丽多彩的王冠压制着旁人不敢抬头望她,只怕人人都会望之不舍移眸。

    与她日日相处的太后,有时也在猜测,她的母亲柳莹到底是什么相貌,才会生出旬长清这般风姿夺目的人。

    但旬长清身上没有江南人的婉约,反而性情更似卫凌词,行事作风同样决绝不留情面。一年来,看似是平南王府胜利,可旬长清暗中培养了新晋的人才,慢慢渗入到了朝堂中心。

    一时的胜利不代表全部,相反旬长清的忍耐之心,让太后着实佩服。

    她进殿时,觉得殿内凉意袭人,在座位上并没有找到皇帝的人影,转过身来,在角落里看到长发红衣的少女,躲在那里贪凉,御案上堆积了很多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奏疏,在上面翻了一本就是唐茉的,无非就是门口那些说词。

    旬长清听闻声音,便转身缓缓踱步,漫然笑道:“这个唐茉比府里老妈子还要烦人,她自己一辈子不嫁人,偏偏要我早日纳皇夫,再不济将大婚的人选定下来,我都不急,她急得和热锅上蚂蚁似的。”

    太后见她心火难平之色,笑道:“依我看你不是身体热,是心里热,卫凌词最近是否没有写信给你,瞧你一张脸拉得多长。”

    旬长清拉着太后在一旁坐下,自己盘膝坐在椅子上,露出了一双雪白玉足,委屈道:“卫凌词这是自己砸自己的饭碗,要是知道自己找来的人逼我娶别人,指不定要呕死。”

    也不知这番委屈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卫凌词,太后见她脑门上沁出了薄薄的汗水,也不愿逼迫她,旋取了折中的办法,“要不你定下大婚的人选,等卫凌词回来再废弃。”

    “卫凌词还会回来吗?”旬长清冷冷望她一眼,当即转身,面对着门口,望着苍穹上月色一脉皎然,唇角纹路不知是哭是笑,“她若知道了,指不定就跑了,我上哪儿找人去,她那一身功夫不知师承于谁,只怕无人能束缚她。”

    想来也是,太后释然一笑,望着她委屈不甘的模样,笑道:“你啊,提到卫凌词,就乱了方寸,你不愿便不愿,只是两年后,卫凌词再不回来,你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两年内,朝局大变,我是皇帝,不愿意的事情谁敢逼迫我。”旬长清淡雅一笑,仿佛未夹杂着一丝情绪的双眼中无端幽深的眼神,并不似她这般年纪该有的。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在御案翻找着前几日送来的捷报,递给了太后,“我知你不关心朝堂局势,但这是卫凌词送来的,冀州收复回来了。今日朝堂上,旬亦白请命去冀州,被唐茉回绝了,我相信旬亦白得了平南王吩咐,不会简单放弃。”

    太后接过捷报看了一眼,这几月她亦有耳闻,只是没想到旬翼竟然会派旬亦白去帮助卫凌词,不过冀州战局稳定,根本不需要再派人。他这番无非是怕卫凌词真的收复了边疆,兵力大增。到时候与他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