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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辩驳。

    面对皇后渐沉的脸色,旬长清姿态慵懒,笑问:“皇后娘娘,二哥正妃之位可有人选,您不急着抱孙子吗?”

    话题转向了旬亦然,皇后面色稍缓,眼风瞥向卫凌词,“定了,恒国公家的闺女,与然儿很是相配,明年正月就迎进府,也好了了本宫一桩心事。”

    恒国公蔡奎是昭和郡主的胞弟,也就是袁顷名的妻弟了,虽比不得邵家这棵根深蒂固的大树,但这些年靠着袁顷名的威望,在帝京中也混出了地位,只是二皇子正妃的位置只怕高抬了。

    旬长清和卫凌词对视一眼,后者依旧不语,旬长清接着笑道:“看来二哥应该很喜欢那名女子,不然不会以正妃之位相迎,这些年我不在帝京,险些错过了这等好事。”

    这句话有些嘲讽之意,但旬长清确实不在帝京,皇后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正欲说话时,宫人来报,贤贵妃来了。

    家宴定在了昭阳殿,但皇后是后宫之主,旬长清进宫需来请安,但贤贵妃来了,话题便转换到后宫了,待到暮色来临时,几人转向了昭阳殿。

    旬长清趁着无人之际,问着卫凌词,“贤贵妃是不是三皇子生母?我记得她不过的妃位,怎地成了贵妃。”

    “二皇子死后,陛下就升了她的位分,许她协助皇后管理后宫,后宫除皇后外,就她位分最高了,这也是陛下能够补偿她的。”

    儿子的性命换来了高位,心酸与无奈,皆只可往腹内吞。

    明着是家宴,但筵席上除了皇帝外,皆是几位高位的妃嫔,贤贵妃坐在对面,耀眼的金钗步摇都无法掩盖住苍老的容颜,鬓间可见清晰的白发,或许儿子是她一生的希望。

    旬长清的目光难以从她身上收回,托腮望着,忽而碗中多了块鱼肉,她侧眸,卫凌词低头仍在剔着鱼刺,她直起身子,往她那里移了几寸,压低声音:“你说家宴,为何不见两位皇子?”

    “或许来晚了也不一定,你可看到了你的那位姐姐?”卫凌词依旧低首,唇角蠕动,看不出在说话,但旬长清离得近,才听得清楚。

    旬长清下意识抬首,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位面貌相熟的妇人,身旁坐着一位青年男子,该是她的夫君秦勉,只是她一直低头,也看不清神色,“师父,你觉得这二人是不是不愿与我有关系?”

    几人关系并不太好,且不说嫡庶之分,单看如今的形势,是人都会想着避开她。

    卫凌词实言道:“王妃失踪,你又是其嫡女,自然不愿与你有何牵连,以免惹祸上身。”

    “那你为何与我这般近,”旬长清转首凝视她,又以手托腮,好似卫凌词脸上多了些东西,眸色脉脉,唇畔浮现微笑,“其实她们如何做,我不会管,落井下石者比比皆是,血缘这个东西信不得。”

    “是啊,如你这般凉薄的人,自己父亲都不会相信,如何会信这些同父异母的庶出姐姐, ”卫凌词也露出笑意,她早已查过平南王府两位庶女,嫁了人便相夫教子,虽不争不抢,但过于自私,于自己无益的事情不会出手帮助,好比此时的旬长清,人人避之不及,她二人亦是。

    如此,不相往来也是好事。

    旬长清忽而伸手掐住她的手腕,用了几分力气,不屑道:“我凉薄,怎比得上您一分。”

    二人动静过大,卫凌词瞥她一眼收回自己的手腕,恰好此时旬亦然进殿,杏眸流转,又微微垂首。

    旬亦然一身华锦,大步踏入,对着高座上的帝后,跪地叩首,“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来晚了望父皇母后恕罪。”

    皇帝不悦,身旁皇后观其面色,便忙道:“你去了何处,襄安公主可是来了很久了,家宴你都可迟到,底下人也不提醒你,当真是无用。”

    殿内无声,收到皇后示意的旬亦然,忙再叩首,对皇帝说道:“父皇不知,是小四染了风寒,儿臣来时听闻后,便赶去看望,并非底下人不提醒儿臣,儿臣下次会注意。”

    兄友弟恭的景象,旬长清是主角,自然得说话,顺口道:“二哥,你这关怀人的性子未变,长清应该和你学习一二才是。”

    皇帝摆手示意旬亦然起来,神色稍稍舒缓,他岂会不知,旬亦然不过是做戏,小四不是染风寒,他虽不曾去看望,但早有人来报禀病情了。

    贤贵妃一直默然不说话,但此时稍稍抬眸,望着皇后的眼神陡然添了几分厉色,旬长清恰好触及,但不待她心惊,贤贵妃就已经低头品酒了。

    她陡生一个想法,或许贤贵妃知道杀人者便是皇后以及身后的邵家,只是无力对抗罢了。

    酒过三巡,旬亦然握着酒杯信步而来,旬长清机智地站起身,同样端起酒杯,忽略他眼中暗暗涌动的情意,笑道:“二哥,听闻你即将大婚,长清得提前恭喜您,虽未见过恒国公家的闺女,但二哥看中的必定是天仙儿般的人物,一定会是好的贤内助。”

    一句话说出来满殿皆惊,旬亦然俊秀的脸色微变,不顾旬长清的直视,将目光置于卫凌词身上,似是解释:“我未曾订亲。”

    旬长清饮了杯中酒,弯了弯嘴角,话中依旧不依不饶,“二哥,您未曾订亲?还是订的不是恒国公家的闺女?”

    旬亦然不答话,可一旁的皇后早已亟不可待,插话道:“订的自是恒国家的嫡女蔡梦卿,本宫与陛下已商量过了,不日将下旨赐婚。”

    众人的视线转向皇帝,二皇子的正妃之位亦可算是太子妃,如此大的诱惑,定是人人都想插一脚。

    皇帝停箸,望着皇后,竟开口附和:“朕见过蔡卿府上的嫡女,端庄秀丽,不错,嫁予然儿,亦不会可委屈了人家。”

    金口玉言,皇帝发话,算是口头上的圣旨了。

    旬长清望着失神落魄的旬亦然,提醒道:“二哥,你该谢恩才是。”

    婚事定下,最开心应该是皇后,她选的姑娘,自是合她心意,只是不知旬亦然娶回府,如何对待。

    娶不到袁谩,娶其表妹,也是皇后的谋算。

    期间,众人自是举杯向旬亦然庆贺,旬长清坐回原位,依旧巴巴地望着卫凌词,心情愉悦,后者自斟自饮很是惬意,眼眸里无波无澜,淡淡道:“你很开心?”

    “师父,您可知,对于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痴痴望着,巴巴想着,磨人心思,您说对吗?”

    卫凌词睨她一眼,打趣道:“你不过十三岁,想嫁人还有些早了。”

    “我不嫁人!”旬长清低低哼哧一声,侧身望着外面,烛影摇曳,风雪大了些,她不禁想着,皇后到现在未出手试探,会不会想着将她们二人留在宫中居住一晚,明日才让回府。

    戏目至此刻都未唱,再不摆台可就晚了,旬长清瞅了一眼气定神闲的皇后,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