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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沈忘一脸拿他没办法地往前走一步……

    宋煋垫脚就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艹,你别……”沈忘吓了一跳,想抱抱青年,但又觉得手脏,就不愿碰他,双手就顿在半空中,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宋煋第一回看到男人手足无措的模样,眼中缓缓蔓上笑意,神情却无比认真道:“沈忘,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你。”

    沈忘定定看着他,愣了几秒,突然倒吸一口气说:“我的小夫子,你这是想做什么?要我的命是不是。”

    宋煋笑着看他。

    “行了,我去洗把手洗把脸,你可在这儿等着我回来。”沈忘一时红了耳根,深呼一口气凑到宋煋耳边,语气里暗含着某种别有意味的威胁。

    宋煋着看他打水进了屋,又慢吞吞站在一堆摊开的书本前靠着墙发起呆来。

    “文锦,你跟我说实话,这几年,她是不是过的一点都不好。”没注意是什么时候,失魂落魄的秦敬突然来到院子。

    看到宋煋,秦敬想也没想就冲到他面前,眼眶通红道:“松亭都跟我说了,他全跟我说了……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姐姐,如果当年我能早一些回来,只要能再早上几日,你姐姐就不会嫁给李家那个混蛋……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当年的事早就成了定局,只能说你跟我姐姐有缘无分,至于姐姐与李家的事,是怨我宋家识人不清,倒也怪不得你。”

    秦敬苍白着脸,伸手扯住宋煋的袖口说:“不,如果不是我回来的太晚,你姐姐如今便不会遭受李家这般欺侮!”

    宋煋说不过他,只好道:“秦敬,你先放开我。”

    秦敬死抓着他不放。

    “你放开我。”

    “我……”

    秦敬又要拒绝,可话还没说话,突然,一柄泛着银光的利剑便抵上他的喉咙。

    冰凉的剑刃触到皮肤的那一刻,秦敬僵硬着身体打了个哆嗦。

    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身边缓缓响起——

    “不放开他,杀了你。”

    第71章 我做教书先生那几年

    秦敬冷汗津津地咽了口口水, 吓得他将眼底中自怨自艾尽数憋回了肚子里。

    他下意识就放开拉着宋煋的手,硬着头皮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

    可很快,就在秦敬正眼对上沈忘容貌之时, 却猛然愣了一下才回过神道:“你是……?”

    沈忘不理他,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收回惊鸿剑走到宋煋身边,皱眉说, “没事吧。”

    宋煋摇头,“没事。”

    秦敬摸了摸脖子,见宋煋与突然出现就拿着剑指向自己的男人相熟,心底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但看向男人的时候眼底还是带着一股不甚明显的惧意:“文锦,这位……这位公子与你认识?”

    宋煋看一眼秦敬的脖子,沈忘使剑很有分寸, 即使方才锋利的剑刃已经贴上秦敬的颈肉, 却依旧没有割出任何伤口。

    “这是沈忘, 无崖山弟子。”宋煋给两人相互做了个介绍, “秦敬,四方镇秦家庄的三少爷, 刚从京都回来不久。”

    就跟华山武当派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无崖山的名号也几乎是人人都所熟知的江湖宗门,秦敬听到男人是来自无涯山后, 心中一动, 却只对着对方拱拱手道:“原来是沈大侠, 秦某失敬。”

    沈忘垂眸看一眼秦敬尚带红痕的眼角,神色若有所思,语气淡淡:“秦少爷,方才多有冒犯。”

    这边交道打完了,那头在学堂里给学生讲课的孔思柏也转悠到了前院,他脸上满满都是喜意,走路夹着风,大老远瞧见秦敬跟宋煋站一起,就大嗓门道:“都在呢,走走走,等今天下了课老孔我请你俩喝酒啊……”

    “你说咱们哥仨都好几年没能再在一起聚聚了,今儿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孔思柏哈哈大笑完才看到院子里还站了一个,一拍脑门说,“哎哟,你看我这眼拙不眼拙,沈公子竟然也在呢?”

    沈忘看他一眼,突然伸手揽过宋煋的肩头,笑起来:“孔先生,你们喝酒要不带我一个?”

    孔思柏一时傻眼,有些犹豫地看向宋煋跟秦敬。

    秦敬瞥一眼沈忘搭在宋煋肩头的手,又迅速收回说:“我没意见。”

    宋煋稍稍疑惑地看向沈忘,却被男人轻轻捏了下肩头。

    孔思柏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所以地笑了笑:“那多加个人也多热闹,倒是沈公子不要见外啊。”

    沈忘道:“自然。”

    在私塾呆了一整天,等到下午那群小萝卜头散学,沈尧也带着李三意老老实实回了家,四个大男人才结伴去了东街上的一家酒馆。

    几人要了一壶热烫过的温酒,又要了两斤牛肉跟一小盘花生米做下酒菜,也不挑地方,就在堂口一张桌子上坐下来。

    桌子四四方方,一人正好坐一边。

    秦敬先挑了一筷子花生米在嘴里嚼,眼里闪过一丝揶揄道:“松亭,我怎么记得以前咱们说喝酒的时候,你可最是嫌弃这家酒馆脏乱,要聚也是非青楼楚馆不去的,怎么这回这么积极就把咱们几个领过来了?这可不像你。”

    孔思柏面皮一红,把刚要送到嘴边的酒杯往外一推,狠狠瞪了他一眼:“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秦敬笑起来:“我这可是说的大实话,不信你问文锦。”

    宋煋正咬着一块沈忘刚夹给他的牛肉,闻言抬头看孔思柏一眼,嘴里含糊地吐出个“嗯”。

    孔思柏见状,冷哼一声,高声说:“那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孔思柏如今也算是快有家有室的男人的,怎可再去那些花街柳巷。”

    秦敬“哎”了一声,啧啧道:“看不出咱们的松亭兄还是个疼媳妇儿的,等你哪日成亲,兄弟几个也去给你闹闹洞房!”

    孔思柏又瞪他,不过眉眼间满是讨到老婆的喜气与隐隐的得意,故作姿态地朝几人摆摆手说:“你们现在也就是一个个的羡慕我先讨了个贴心媳妇儿罢了,我不跟你们置气。”

    秦敬见他这幅得意面孔,就恨得牙痒痒,想要把这人揍一顿。

    不过转回头,孔思柏对沈忘倒是不太了解,他刚得意到一半,眼瞧着坐在他对面默不做声兀自喝酒的男人,不禁开口多问了一句:“不知沈公子家中可有娶妻?”

    沈忘说:“未曾娶妻,不过沈某心中已有一心上人。”

    孔思柏笑着说:“沈公子看上的姑娘,必定是容貌才情样样出色。”

    沈忘眼底带笑地看一眼宋煋,端着酒盏的手轻轻晃动,似笑非笑道:“自然。”

    宋煋嚼着牛肉的嘴巴一停,鼓着腮帮子去看他。

    秦敬见状,不由找他想要包团取暖,苦笑说:“文锦,如今只剩你我二人孤苦伶仃相依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