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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小雨淋湿了在场众人的头发,却淋不湿他们的法衣。楚天躺在那,裸露着的胸口本来还带着一点点饕餮图案,也逐渐被这雨水冲刷不见。

    空气中的时间慢慢流淌,天色暗下去又亮起来,再看这片平地时,已经空无一人。

    ——————五年后。

    缘仙宗,一个长相俏丽,身材姣好的美人驾着一柄飞剑,向着书阁峰的某一方向疾驰而去。

    “衔霜!”美人声音焦急,但是那其中还带着不容忽视的喜悦。

    “小师妹?”水衔霜如今也是彻底长开了,发上戴着的白色玉簪带着些神秘的花纹,越发显得他身姿欣长,眉目如画。

    美人正是覃缃绮。

    “有……有大师兄的消息了!”

    水衔霜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小师妹,别开玩笑了,仇栾早就死了。”

    覃缃绮也知道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但是看着面前带了些勉强意味的笑容,还是说道:“是真的,而且,大师兄他不仅没死,还给我们宗门递上了一封战书……”

    话音刚落,水衔霜就消失不见。

    覃缃绮没有去追,知道他必定是去覃熊那里了,而且,也不知水衔霜的修为是怎么回事,每年都要消失一段时间,每次消失回来以后修为都会大涨。

    现在已经是合体初期修为。

    覃缃绮遥遥的望着缘仙宗的方向,心里叹了口气。

    五年了,衔霜除了修炼几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希望这一次……

    当初考核缘仙宗入门子弟的大殿还是和刚开始一样,辉煌宏大。

    只是这大殿里的气氛却是有些不太活跃。

    覃熊手里拿着一张漆黑的烫金贴,眉头紧皱。

    其他四位峰主也是坐在那里,表情各异。

    “我觉得这不可能是仇栾的真正意思。”覃熊说道,“仇栾在缘仙宗这么多年,他的为人我是知道的。”

    一旁的伯顾儒也点头道:“没错,我也不相信是他做的。”

    旁边的伏虎倒是一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模样。

    水衔霜赶到的时候,大殿就是这样的低迷景象,他略一拱手道:“见过宗主,各位峰主。”

    覃熊抬起头,道:“是衔霜啊。”

    “是。”水衔霜点头。

    “你来了正好,这是一封据说是仇栾传来的战帖,你来瞧瞧是不是他的亲笔书。”覃熊把帖子拿给水衔霜。

    水衔霜拿过,一时之间手竟然有些颤抖。

    战帖上面沾染了很浓厚的阴气,但是入手却是温温凉凉的感觉。

    水衔霜打开:

    战帖

    在下是新晋阴王仇栾,本王知道缘仙宗是将本王养大的地方,所以想要在开战之前给缘仙宗提个醒。

    下个月十号,本王将会带着大祭司、七大阴将以及数千精锐阴兵攻向阳极,若不是阴珠实在是稀缺,本王必定会带着更多的人。

    若是你们想要阻止,那就到时候在阴阳河一决生死吧。这是看在缘仙宗是养我的地方,才特此发出战帖。

    仇栾奉上。

    水衔霜匆匆看完以后,又细细的看了一遍。

    良久之后,怔怔的望着战帖没有出声。

    伏虎看他的这个模样,忍不住说道:“当初我检查仇栾身体的时候,的确是发现了一些不同。”

    “哦?”降龙见哥哥这样说,挑眉。

    “他在五年前应该就开始修炼阴气了。”伏虎想起自己给受伤的几人检查时,对方体内的阴气,那不是简单的阴极人能有的气息。

    “这是仇栾写的。”

    大殿里的人倏地望向水衔霜。

    “我认得他的字,而且,仇栾他的确是阴王的孩子。”水衔霜的语气淡淡的,说出来的内容却是让在场的人吃了一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覃熊,这位常年蹙眉的宗主罕见的露出笑容,“这么说仇栾是真的没事了。”

    伯顾儒虽然也是极力的克制了自己的情绪,但是仍旧是眼角带了笑意,“既然衔霜都这样说,那这必定是仇栾本人无疑了。”

    就连最寡言的泉老也是一副松口气的样子。

    水衔霜看着殿上的几人,本来被这些人的反应弄得有些想笑,但是不知怎么回事眼眶却是湿润了。

    仇栾呐,你还活着,真好。

    不过,水衔霜很快就把情绪全部藏在心底,脸上不再是一片淡漠,而是充斥着一种兴奋以及坚定。

    他向着殿上的几人拱手道:“宗主,各位峰主,弟子水衔霜请求出站!”

    覃熊虽然为仇栾本人没事而感到欣喜,但是,保护着阳极也是他们必须做的,于是他大手一挥,道:“好,第一阵就又衔霜来打头阵。”

    “楚天。”

    “覃缃绮。”

    “越西西。”

    “尚北北。”

    “常乐。”

    “余秋。”

    “吾等愿随!”最后一句像是想要将自己心中的担忧与不满喊出来一般。

    “好,好,好,”覃熊大笑道,“我缘仙峰就是应该有你们这些充满干劲的年轻人。头阵就由你们这些老朋友去打吧。”

    说着,又转头看向旁边的伯顾儒,道:“你和这群小娃娃一起去吧。”

    “是,宗主。”伯顾点头也是斯文儒雅的很。

    与此同时的阴极。

    阴宫里面的一个极冷之地,阴王站在一副水晶棺的前面,看向身边的管家,问道:“上次醒了多久了?”

    管家谷老恭敬道:“一天。”

    阴王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道:“就醒了一天就给我闹出这样的幺蛾子。”

    “小殿下也是心切。”谷老笑眯眯的说道。

    阴王不再多说,转身出了这里。

    大殿上,几位阴将已经站在那等候多时。

    仇赫在高座坐下,看着殿上的众人,说道:“下个月月初吾儿身体就会彻底恢复,到时候阴王之位就由他来坐。”

    是通知不是商量。

    殿下的几人面面相觑,祭司眉远山站出来道:“前些日子,小殿下说的征兵一事……”

    仇赫打断她,道:“无碍,虽然现在吾儿的行事有些怪异,但是他仍旧是个心善的,你们带着精兵一起去,就当是练兵吧。”

    在场几人闻言,纷纷应诺。

    “没事就出去吧。”阴王揉揉额头,像是有些不耐。

    祭司与阴将不再停留,转身匆匆而去。

    大殿上,又恢复了寂静。

    “你说,我这样就把阴王的位子传给了仇栾,这些人会不会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