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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进程进行的有多么缓慢。

    此时他头顶的阳光已经弱了些,透过树丛照在人身上也再感觉不出暖意。这个时候,殷怀源的身边才放了两根实木的箭支。第三只刚刚装好箭头,正要取尾羽。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一声虎啸,浑厚低沉,听起来,离他所在的这个地方也并没有多少距离。

    殷怀源眸光一肃,迅速地将做好的实木箭支放到箭筒的最外侧,自己抬手便能第一个接触到的地方,再将手中的匕首与半成品随手塞到腰间,找了一棵附近最为粗壮的树木,三两下爬了上去,并将自己藏在了茂密的枝叶里。

    原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想到那只白虎像是刻意来寻他的一样,在树下转了几圈看不到什么东西,还抬起大脑袋,往那棵树上瞧了几眼。

    但是如果看不到的话,就会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了吧。殷怀源这样想着,就看那只那只白虎在树下踱了两圈步子,突然抬起了前肢,一点一点地蹭上了树。

    ……

    不得已,他只好现出了身形,抱紧树干对着那只毛茸茸的脑袋狠命就是一踹。然而在它晃过神来之后,却又再一次扑了上来。这次,在他的视线中,竟看到那对虎眸的边缘,有些隐隐地泛着红。

    殷怀源心里咯噔一声,当下就觉得不妙。这只白虎应该并不是但被放进来那么简单,它的身上,或者他的身上,应当有些什么能够引诱它发狂的东西。

    趁着再一脚将它踹下去的空挡,仔细地想了想在这之间自己沾过的,没有亦乔姐姐经手的东西。除了那匹发狂的马,便之后背后这两支箭囊了。

    好一个殷承瑞,真是狠毒的算计。

    这两样东西上,皆无独特的味道,想是被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只有特殊存在才能够嗅到这样独特的气息。即使时候再查,等围猎结束后过去的两个时辰的时间也足够将这味道散去。到时他不仅可以反告自己污蔑不说,还会在父皇眼中留下无能、心机的印象。

    如果,他那时还能够活着回去。

    想想那匹疯狂的马,再想想眼前这只眼圈泛红的白虎,也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看着树下的白虎不再向上攀爬,反而凭着自身的力量开始不断地撞击他所在的这棵树,默默感受了一会儿力道,他觉得若是任凭它这样撞下去,大概永不了多久这棵树就回这样被他撞断在这里。

    这样想着,殷怀源默不作声地从背后抽出一空心的箭支,慢慢瞄准了它的脖子,一箭下去鲜血横流,那白虎也仰面一声长啸,眼睛却也彻底红了。

    这时的殷怀源再无法放任它去用蛮力撞树,只能趁树倒之前,找好时机握着匕首纵身一跃跳到了白虎的脊背上,顺着这力道一并将手中的匕首捅入了它的后颈。

    这一刀下去,直叫白虎痛的掀翻了身子,却连带着也将他掀翻在地。然而更加窘迫的是,仓促之间他竟然没有将匕首从它的身上拔|出来。

    也就是说,近身战,他已经没有任何可用的武器了。

    殷怀源意识到这一点后迅速爬起身来,谨慎地盯着它的行动,虽然有些能够避开,却也时不时地会被咬伤。现如今,那白虎身上的白毛早已被鲜血染红,他的和它的掺杂着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此时两者都伤的不轻,且耗了那么长的时间一直拖到了现在,早已不是拼力量的时候,反而是在拼体力上的消耗。然而身为森林之王,期间所占的优势可想而知。

    在殷怀源再一次被白虎才在脚掌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逃出去了。

    总归是个死,不如一命换一命。

    这样的想法突然闪现在他的脑海,于是他猛地自腰间拔出那根半成的箭矢,对准了它的喉咙,狠狠地,捅了进去。

    鲜血宣泄而下,遮住了他的双眼。但是察觉到自己身体上那愈加微弱的力道,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活下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殷怀源再也支撑不住地闭眼晕了过去。等到再醒来时,身边已经围上了一圈人。

    “殿下,您醒了!”这个虽然规规矩矩地在一旁站着,眼睛里却满是焦急的是亦乔姐姐。

    “皇兄!”这个见自己睁开眼便激动的把床板拍的砰砰响地,是二弟殷行止。

    “大殿下既然已经转醒,那便没什么大碍了。”这个正收拾着药箱准备离开的,是太医。

    “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说起话来喉间也是刺刺地难受“我是如何到这里的?”他记得,他在晕倒前被那只白虎死死地扣在下面,那处地方林子很密难以跑马,寻常,当不会找到那里去才是。

    “是二殿下将您带回来的,刚回来时满身是血,奴婢的魂儿都快被您吓飞了,还好……”等那太医走了,那嘴里的一骨碌话便像是再也忍不住一样开始不断地向外倒。不过行止似乎依然有些看不惯这般做派,还没等亦乔姐姐说上几句关怀的话,便插了嘴贸贸然打断。

    “皇兄,你的马怎么跑了?” 之后也没等他回答,便又继续道。

    “还好我被无意间发现了,怕皇兄出事,便向你离开的方向多找了找,却没想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便是一副懊恼至极的表情,仿佛若不是他来迟,他就不会受伤了一般。

    “我无事。也幸好二弟你来寻我,不然保不齐我便要丧命于猎场了。”也幸好止行能够借此机会提早出来,比起猎物的多少,他更希望止行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三弟今日既然敢这样对自己动手,那么未必没有胆量对行止下什么招子。

    “对了皇兄,你猎的那只白虎我也一并给你弄出来了,现如今就在你账外放着。若是回去之后做成皮子,那可真真是威风极了。”说起那白虎,殷行止便是一副龙飞凤舞的表情,就连懊恼也看不见了,活像着白虎是他猎的一般。

    “二弟莫要胡说,这只白虎我稍后会献与父皇。这样的东西,是我一个庶子留不得的。”然而殷怀源的一番话却是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皇兄!你就是这样太过克己守礼,可你再看看殷承瑞他是怎么对你的!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坐上那个位置。”瞪着眼说了这么一番话,片刻后又补了一句。

    “我也没那个本事。所以皇兄,最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就是你!”

    第25章 论登基的正确方式15

    听了这话,不知道阿源是什么感觉,但是沈亦乔心里是觉得这个二殿下虽然脑子转的慢了点,但对于大形势似乎看的还是很清的。

    想想她们从刚开始时的一无所有,到如今阿源的身后已经有了淑妃的父亲吏部侍郎杨编修、蒙学先生孟阁老、二皇子殷行止、宋经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