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驸马爷换清明前的龙井,怎么能用这样的茶来招待驸马爷呢。”
底下的人匆匆进来,又匆匆的跑出去。
县官陪着笑脸,实际上心里已经把权承嗣全家骂了一遍,可是那能怎么办,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权承嗣没有官职,可是他毕竟是驸马,要是他在公主面前说上那么一两句,他的乌纱帽……
县官说道:“下官已经派人将云想捉拿,现在正关押在大牢里面。”
权承嗣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县官的做法,他冷哼一声,“那就早点开堂问案,早点解决,早点了了我的这点心事。”
哼,是心思还是心事,恐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县官依旧陪着笑脸说道,“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准备。”
县官走到门口,又被权承嗣叫住,“不要忘记了我的龙井。”
县官转过身,忙不迭的说道:“下官已经派人去取了,一定让驸马爷您满意。”
就着躬身的姿势,他倒退出了门口,在门口唾了一声,“什么东西,小人得志。”
他声音很小,当然不敢让里面那个小心眼的听到。
走的远了,招呼一个衙役,说道:“你去云府上告诉云老爷,就说驸马爷宅心仁厚,不远多做纠缠,只是这事情是云家不对,让云老爷自己掂量掂量。”
衙役点头,说道:“是的老爷,小人这就去。”
衙役才转身,又被县官拉住了衣领,说道:“你态度好一点,告诉云老爷,老爷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让他多为了咱们整个县多想一想。”
衙役点点头,这才走了。
县官叹了一口气,心里对权承嗣也是讨厌的紧,可是自己毕竟只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哪里惹的起当今驸马爷啊。
云想被安排在牢房的中间部位,虽然是牢房,但是房间布置的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老鼠蟑螂等活物,仅有她一个人。
床是木板上铺的一层褥子,虽然有些硬,但是勉强也能睡人。
看守牢房的是个女的,长相倒是凶悍,但是面对云想的时候,却是堆着笑脸。
云想面无表情的拿着一本书侧坐在床上,一页一页的翻过去,完全不像是在牢房里,反而像是在家里看书一样。
女牢头打开门,拎着食盒走了进来,将三菜一汤摆放在桌子上,又把筷子摆放整齐,对云想说道:“云小姐,到用膳的时候了。”
云想放下书,淡淡的道谢:“多些李大姐。”
“哎,不用不用。”姓李的女牢头凶悍的脸上染了一层薄红,赶紧摇着手,说道:“云小姐说笑了,咱们哪里能让您称呼一声大姐,来云小姐,您先吃着,小人还得给其他牢房的犯人去送饭。”
她走了出去,将门锁上。
这是个你牢房,住的犯人并不多,所以李老头一般都比较清闲。
她走后没有多久,就听到一阵阵的呼喝声,“快吃快吃,还要老娘喂给你们么,快点吃,我一会过来收碗。”
云想没有兴趣为其他人出头,她现在连自己的状况都还没有搞清楚。
饭菜虽然香甜,但是云想完全没有胃口。
她才走出门,就被几个衙役给压了过来,以往对她恭恭敬敬的捕快,如今却像是变了人一样。
云想猜测,云家恐怕是惹上了什么大势力的人,只是云家向来不与人交恶,到底又是谁,看云家不顺眼呢?
第99章 云想衣裳
云想很快就知道, 这个跟云家作对的人是谁了。
“原来是权公子, 我当是哪个疯狗乱咬人, 竟然没有想到是你。”云想收敛了自己的冷漠, 瞬间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
权承嗣没有想到云想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敢这样张狂, 他冷笑一声,“云小姐还是少逞些口舌之快, 多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云想老神在在的说道:“没办法, 我从小就不喜欢狗, 何况还是一只乱咬人的疯狗,我看着就更加的讨厌了。”
“你……”
权承嗣指着云想, 衙门大堂中都是人, 幸亏他还知道要维持自己那点可怜的风度,冷声说道:“任你牙尖嘴利,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县官坐在大堂之上, 衙役们敲动地面,发出咚咚的响声。
一声威武拉起唱腔, 让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
权承嗣坐在左侧, 手拿着一把折扇, 脸上志得意满的笑着,好不逍遥。
“云小姐……”
“嗯?”
县官脱口而出的敬语让权承嗣脸色难看,县官马上改了称呼,大声喝道:“刁民云想,你可知罪。”
“草民不知。”声音不卑不亢, 后背挺直,云想嘴角带着冷笑,眼睛直视前方,一点也不心虚。
县官将视线移到权承嗣脸上,见他表情更加凶狠,心里捏了一把汗,他也不知云想犯了什么罪。
他虽然是个糊涂县官,胆子也小,但是也不曾做过什么冤假错案,虽然平时贪心了一点,但是也从来不敢贪墨太多,只是底下人的孝敬他收一下而已。
如今让他做这样违背良心,还是打压金主的事情,他两只手现在还抖着呢。
权承嗣不顾县官的犹豫,说道:“这个贱婢,竟然到现在还嘴硬,大人,是不是应该上刑罚,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县官犹犹豫豫:“这……这……这有些不好吧。”
权承嗣说道:“这有什么不好,对待这样的刁民,难道县老爷要包庇她吗?”
县官被权承嗣吓得够呛,惊堂木发出一声闷响,县官拿起令箭,抖着手,怎么也扔不出去。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吵杂:“青天大老爷,请手下留情。”
县官想也不想的将令箭放下去,腆着笑脸对权承嗣说道:“有人来了,等一会儿再罚吧。”看看他这个县官做的,还得看别人的嘴脸。
詹飞燕离开云府,就往县衙门去了,当她看到权承嗣的时候,她的震惊,真的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个祸害,竟然还活着,而且似乎获得还很滋润。
詹飞燕躲在房梁上,听着县老爷和权承嗣的对话,猜到是这个权承嗣想要图谋云家的家财。真是冤家路窄,若是别人,詹飞燕说不定还要查探一番,既然是权承嗣的话,詹飞燕非常乐意,消除这个祸害。
回到云家,云百子在客厅里唉声叹气,林霓裳也是愁云惨淡的模样。
见到詹飞燕回来,林霓裳赶忙跑了回来,说道:“詹小姐,今日是我连累您了。”
就在詹飞燕在外查探的时候,衙门里来了人,将县官老爷的话转述给了云百子,云百子这才知道,竟然是权承嗣那厮搞的鬼。
只是不知为什么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