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昏聩,但是还没有到傻的地步,毕竟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他很清楚,只有掌握绝对的兵权,才能够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所以他明面上将于克义发配到了江南,实际上是将私兵的虎符给了他,让他能够及时营救自己。
他到底是个帝王,而且还是一个垂暮的帝王,在权利中心待了二十年的他,已经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一个人。
所以,无论是如今被他信任有加的于克利,还是被他当做是最后依仗的于克义,都仅仅是其中的一个筹码而已。他不可能相信任何一个人,所以他像是不知道一切,可实际上,于克利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了眼中。
邵老爷是与老皇帝同生共死过的人,当然知道他的性格,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即使在京城局势如此紧张的时候,他反而一点都不担心皇上的安危,甚至还期望着,于克利真的能够掀起什么风浪,让他能够刮目相看一下。
邵老爷的这种想法,是站在对老皇帝能力的绝对信任之下,他却没有想到,老皇帝即使再思虑周全,也不可能一点点的漏洞都没有。
就在姚若师逃出来的第二天,京城的局势,就又发生了变化——于克利逼宫了。
如果楚安岳的做法是稳中求胜,那么于克利的想法就是富贵险中求。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无论是楚安岳还是姚若云,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于克利带着自己的精兵,已经将老皇帝给囚禁了起来。
第52章 桃之夭夭
“不好了, 朝中出事了。”姚新志咬着牙, 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
营帐中上面坐着太子, 左边坐着于克义, 右面是姚相,邵老爷挨着姚相坐着, 于克义身后端坐着姚若师,小桃跟在姚若师的身边。
先开口的并不是正位上坐着的太子, 而是左边坐着的于克义, 他看着姚新志, 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三哥忍不住,逼宫了?”
他本意是随口一说, 可没有想到, 竟然正说道了点子上,姚新志没有反应过来这只是他的戏言,呆愣的问了一句, “九王爷怎么知道的这么早?”
太子脸色马上变得惨白,这些人当中, 也许只有他是真的关心那个昏聩的皇帝的。
他从小就跟着老皇帝长大, 父子之间的感情, 比起其他兄弟来,自然更加真挚一些。
“父皇怎么样了?”他慌张的站起来,差点就倾倒了下来,还是于克义拉了他一把,才没有让他摔倒在地。
于克义也是心中一慌, 怎么也没有想到于克利真的走到了这一步,“父皇可是被囚禁起来了?”
姚新志点了点头,回答道:“据京城中的桩子回报,如今京城中已经戒严,具体的事情,因为宫中也未有人手,只知道今日皇上并没有上朝,而是三王爷代为处理朝政。”
姚新志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觑着正位上这两位王爷,他可不敢在王爷面前说,宫中的暗桩已经知道,老皇帝真的已经被囚禁了起来。
姚相虽然面容粗犷,但是粗中有细,儿子的一个眼神,他已经知晓,这哪里是猜测,估计老皇帝真的已经被囚禁起来了。
他重重的叹气,没有想到,真的走到了这一天。
姚若师是其中最为淡定的,从一开始,她就知晓,姚府不可能摆脱皇权之间的斗争,她只能想尽办法,让姚府能够在这场风雨中坚挺下来。
如今莽族在旁虎视眈眈,也只有三王爷那些目光短浅的,以为只要登上帝位,就天下无忧了,反而是这个吊儿郎当的于克义,才是她属意的黄帝人选。
可惜……
他看着端坐在上位的太子,实在想不通,这个太子无德无能,到底怎么笼络的九王爷对他忠心耿耿。
小桃打着呵欠,对于他们讲的东西,她一点都听不懂,可是不呆在这里,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小姐和姑爷都没有回来,都留在江南了,说是怕被京城里的那几个坏人察觉到。
姚如师拉住小桃的手,问道:“你可是困了?困了咱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小桃摆手说道:“没事,你们还有事情,你们说你们的,不用管我。”
姚若师小声的在小桃旁边说道:“我哪里有什么事情,这些脏活累活,就丢给这些男人们就行,咱们啊,只要美美的就足够了。”
小桃被姚若师逗笑了,知晓姚若师故意说这些话让她宽心,但是却还是觉得心里暖贴贴的。
“那咱们先走?”小桃指着营帐的大门,眼角上挑,仿佛是要做坏事的悄咪咪的模样。
姚若师点了点头,又指着还在议事的那些人,把食指放在唇间,嘘了一声说道:“咱们悄悄的走,不要让他们知道。”
“嗯嗯。”
小桃也跟着,用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指着营帐口,两人悄悄的,慢慢的走。那些正在为朝廷忧心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两人的动作。
直到于克义说了一句:“若师你怎么看?”
他们才发觉,姚若师早已经离开了营帐。
“你难道不担心吗?”七七终于说话了。它觉得姚若师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她甚至为了结盟而嫁给于克义,但是此刻她的行为却和她的性格一点都不像,她带着小桃偷偷的跑出来,就没有想过剩下的人该怎么办吗?
姚若师领会到了七七没有说的话,她没有正面回应七七的问题,而是揶揄道:“你竟然还会关心这些事情,哦不对,你竟然还会懂得这些事情?”
七七觉得自己被鄙视了,“我只是笨而已,我不是傻,何况我还是一个小孩子。”七七理直气壮的反驳。
“可是这世界不会觉得你弱小,就放你一马。”
七七楞住,它分明感觉到,姚若师的这句话,是在教导它一些事情。
姚若师伸手去揪小桃的发簪,那带着铃铛的发簪被姚若师一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小桃转过脸来,推开姚若师的手,“你干嘛啊。”
姚若师回答:“哎,手痒,想要碰一碰。”
姚若师仿佛天生有把天聊死的能力,小桃就是想要发怒,却好像又发不起来,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痒了,就该打。”
小桃伸出手来,佯装要去拍打姚若师的手,本来以为姚若师会躲开,可是姚若师顺势就将小桃的手拉住了。
两人虽然一直处于暧昧的阶段,但是好像从来没有正面的与对方说过什么。
姚若师对小桃志在必得,小桃却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姚若师,在逃避。可是这一刻,姚若师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放纵已经足够了,或者说,鱼线已经放的足够长,已经到时间起竿了。
“小桃,你知道我的心意吗?”姚若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