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足够的安全感。”
她问她:“萧小菀,告诉我好不好,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更安心。”
萧菀青咬着唇,深深地凝视着林羡柔和真挚隐含担忧的双眸,心底里又苦涩又温暖。她贴近了林羡,左手圈住了林羡的腰肢,额头抵着林羡的下颌,沙哑又温柔道:“羡羡,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真的很好了,她已经很知足了。
是她自己的问题。
她轻声地呢喃,意图结束谈话:“睡吧,羡羡。”
林羡无可奈何。她抿了抿唇,圈紧了她,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发顶,低沉应她道:“恩。”
可是,萧菀青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地睡着了,林羡却再也没有睡着。她看着萧菀青睡梦中依旧蹙着的娥眉,看着她密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的水珠,心如刀割。
很久以前,她与萧菀青一起看大话西游时,萧菀青出乎意料的哭泣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夜辗转难眠,她问过自己一个问题:十四岁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而今,她好像依旧没有找到完全的答案。
可她,尽全力了。
她还是,太小太年轻了是吗?林羡有些颓然无力。
她放轻了动作吻去萧菀青睫畔的泪花,在心底里恳求她:萧盼盼,再相信我一点点,再坦白一点点,再耐心一点点,等等我好不好?
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学着长大,学着再走近一点你的世界。
林羡动作不娴熟,又要顾着轻手轻脚,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吵醒萧菀青,所以要想准备稍稍丰盛一点的早餐,总是得早早起来。萧菀青心疼她,所以禁止了她。后半夜林羡几乎都没有再睡着,天刚蒙蒙亮,她索性就小心翼翼地起身出门,去厨房为萧菀青准备久违的早餐。
许是半夜受到了惊吓太过困倦,萧菀青醒得比平日要晚许多。醒来时,她身侧已经没有了林羡的身影,被窝里那一块地方,也早没有了温度。
萧菀青有些茫然,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彻底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她陡然坐起了身子,是她……昨夜失态吓到林羡了吗?
幸而下一秒,她心心念念的女孩从门外探进了头,含着笑意,端着一杯水,一步步走到了她的床旁坐下。
她把水放在了她的床头桌上,笑眯眯地凝视着她,忽然就凑近了她,温软的双唇印在了她的红唇上,献上热情的一吻。
林羡用灵活的舌尖分开了她的双唇,试图着要撬开她的牙关。
萧菀青尝到了女孩口中薄荷牙膏的味道,清新,甜蜜,像林羡给她的爱情一样。萧菀青躲开了她热情的纠缠,带着刚刚醒来的慵懒娇软道:“羡羡,我还没有刷牙。”
林羡弯了弯眉眼,意犹未尽地又舔了一下萧菀青湿润的双唇,低声撩人道:“我先帮你刷一遍不好吗?”
萧菀青眼眸里有娇柔的水光隐现,偏开头嗔她道:“一大早就开始胡说八道。”
林羡见她羞恼了,满心爱怜。她自然地用头顶蹭了蹭萧菀青的肩膀,抬头坏笑着承认道:“是我胡说八道了。那我说点正经的啦。”
“你再不起来,要迟到咯……”
萧菀青将信将疑地看了一下旁边的闹钟,下一瞬,就动作利落地掀开被子下床了。林羡目视着她的背影,温声告知道:“没事,你别急,早餐我做好了,已经在放凉了,你洗漱一下出来就能吃了。出来前记得把水喝了哦。”
萧菀青的步子又顿了下来。她回过身,目视着女孩,唇边渐渐浮现清浅的弧度。
林羡看见萧菀青眼眸中闪烁的笑意,心头悄悄地松了一点。她站起身,跑向萧菀青,飞快地在她唇上再次偷袭了一口,像偷腥成功的小狐狸,笑得露出了整齐的贝齿,心满意足地蹦跳着跑出了卧房。
林羡没有提昨晚的事,没有让她尴尬,一如往常。
萧菀青摸着自己的唇,敛了敛眸,心软了又软。
林羡到底还是担心着萧菀青昨晚的状态。吃早饭的时候,林羡借口自己相思成疾,想留下来多陪她两天再回去。萧菀青担心林羡那天出来就是匆匆忙忙没和周沁说清楚,再多留两天怕回去要不好交代了。于是她装作无情地催促林羡乖乖回家。
林羡见萧菀青坚决,只好嘟了嘟嘴,答应听话回家了。
萧菀青去上班后,林羡没有马上回去。
她帮萧菀青把房子打扫了一遍,而后把萧菀青昨日换下来,因为太晚太累没来得及洗的衣服洗掉了。萧菀青的衣服不比她的t恤粗糙,林羡洗得小心翼翼,格外轻柔细致,不过几件衣服,倒是洗得她满头大汗。
十点多,她又出门了一趟,回来后关在房间里折腾了许久。接近十二点,她把小泰迪抱到了萧菀青的房间,放倒在了自己昨晚睡的位置上,发了条短信给萧菀青。最后,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萧家回北区了。
回去的一路上,林羡坐在公交车上,头歪靠着车窗的玻璃,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怔怔地出神。
她依旧难以释怀昨夜萧菀青鲜少流露的脆弱无助,不自觉地联想起当时接到温桐电话后,萧菀青带了些沉重的神情。
是偶然和巧合吗?
林羡心里沉甸甸的。她有点怀疑萧菀青突然做噩梦和温桐有关系,心底里急切地想要去找温桐问问,她昨晚究竟和萧阿姨说了什么。
可思来想去,她又不敢轻举妄动。
她想起刚刚交往时萧阿姨给她提的三个条件。萧阿姨自己,应该也是这样要求着自己的吧?她应该还不愿意告诉温桐自己和她的恋爱关系吧?
林羡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样的立场站到温桐面前去质问人家,更害怕,她万一贸然地挑破她们之间的关系,会让萧菀青受到伤害。
况且,萧阿姨自己不愿意告诉她、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她去从旁人嘴里打听,算不算是一种不尊重?
林羡对着玻璃,怅然地呼了一口气,用手指画了一个笑脸安慰自己。还是算了。
时惊澜独自居住的复式套房里,温桐头疼欲裂地醒来,茫然无措地看着眼前一片陌生的环境。她侧过脸,看清身旁蹙着眉平稳沉睡着的女人,一瞬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险些惊呼出声。
她吃力地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着裸1露在薄被之外,时惊澜一片狼藉的娇1躯,脑海里开始闪回昨夜,她莫名被踹到床下,吃痛地从床底爬上来之后,气急地想要撕下这个女人高高在上的高冷面具,扣着时惊澜变本加厉、不管不顾索要的片段。
她好像,是不是弄哭她了?
“啊………………”温桐想死。
小心翼翼地,温桐衣服都没敢穿,捡起衣服、包和鞋子,抱着就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