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谢谢。”
两个字从少女红翘翘的嘴里吐出来，祁棋下腹不由一热，好想立马含上那两片嫣红。
他不动声色地在少女身边坐下，拿起了她的物理试卷。
“大题的思路有点模糊，”他修长的手指扫过试卷的几处，“我觉得你对于力的分解不是很清楚。”
本来还因为他坐下来而尴尬的常月青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立马像个好学生一样乖巧地点起了头。
“嗯嗯嗯，学起力学有点吃力。”
她圆碌碌的眼睛认真地望着他，小脸蛋像雪一样白嫩。早在来这个班级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她了，可惜那时候她身边还多了个男人。
想到这，他禁不住弯起嘴角。
“需要我帮忙吗？”
“好啊！嗯——但是会不会很麻烦你？”对于这个学校的物理老师，常月青已经失望透了，虽然老师某些地方讲的不错，但是最重要的东西却忽略了，那就是讲课的逻辑。所以往往在她有所顿悟的时候，老师又一次将她带进死胡同这种事情比比皆是。
“还好，相当于我再复习一遍咯。”他好想伸手去摸摸她脑袋，帮她理顺凌乱的刘海，可惜现在的他没有资格。
“你把高一物理书拿出来，翻到33页。”
……
在他们离开之后，常月青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孤单。
“一向看着高冷不搭理人的祁棋同学，相处起来真的很不错哦。”
……
“我这次模考物理考到118啦，太感谢祁棋了。”
怕她功课紧张，这段时间他回去的不是很勤。不过对于常月青短信里提到的越来越多次祁棋这个名字，鹿庄内心打起了警钟。
是不是太放养她了，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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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他和她的物理时间
“给你。”又一瓶牛奶递过来，常月青习以为常收下。
“谢谢。”
“你怎么这么喜欢喝纯牛奶？”这家伙雷打不动一天两瓶。
常月青咬着吸管侧头问他，嫣红的嘴唇上有一点奶渍，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看在祁棋眼里又是另一回事，好想把她摁在身下，颜射她。
“为了长高。”
祁棋什么都好，就连废话也特别少。
“你再喝下去估计在学校里要鹤立鸡群了。”目测他身高应该在180cm往上吧，鹿庄是182cm，他们两好像差不多。一想到鹿庄常月青又开始发呆了。
“你是把自己骂进去了吗？鹤立鸡群？”发现少女目光透过他仿佛在看谁，祁棋轻轻出声提醒。
回过神看到他嘴角的笑意，她一脸黑线……好像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他递过来一本练习本。
“这些都是力学经典题目，你现在做完，等下我帮你看看。”
她翻开练习本，上面全是手工抄写的物理题，字迹清晰，一笔一划，看得出抄题人很用心。
她的心莫名其妙紧了一下，抬起一张雪白的小脸。
“这些，都是你抄的？”
“嗯。”一如既往如沐春风的微笑，可是现在却有一点刺目，让她想逃避。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强迫自己，跟以往一样嬉皮笑脸。
这么快就觉察了吗，少年心思微动，想要逃避，他准了么。
“我以前的错题本，觉得对你有用就拿来了。”
“想什么呢，还不快写。我宝贵的时间是给你这样浪费的吗？”祁棋伸出手拍了一下她愣住的脑袋，终于摸到了，她的秀发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柔软。
“哦哦——”
是她想多了吧，常月青拿起笔飞快地动了起来。
“啊——”少女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做完了？”祁棋抬手看了一下时间，3小时25分，一共21道经典力学题目。
“嗯。”少女点头如捣蒜。
“累死我了，脑袋都快转不过来了。快帮我看看。”
“你先休息下。”祁棋拿过本子，看她兴奋的样子，应该做的不错。
和他想的一样，21道题全对，就是平均用时还有待改进。
他抬起头，少女已经安静地趴在桌子上浅眠了。
半张精致的小脸蛋从臂弯处露出来，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呼吸之间扬起贴脸的发丝，娇憨可爱。
那个男人怎么舍得把她一个人留下来，换做是他，他根本不会给别人丝毫机会靠近她。
祁棋心思一动，手已经轻轻抚上她的脸，玉润光滑，手感喜人。
如果能把这身碍事的校服脱下来就好了，她必定是莹白如雪，丰乳肥臀，腰肢纤细——
光想想就硬了，祁棋低头看了一眼肿胀的部位，收起手往洗手间走去。
在厕所待得有点久，等他解决完出来以后，发现常月青已经醒了，正抱着练习本在看。
“好厉害哦，你的方法比我的简单多了。”扫了一遍他给的注释，她目光崇拜地看着眼前走近的少年。
“你也不错，不过平均10分钟一道题的速度有点慢了，你可以重点看一下我标注的题目还有解析。”他拉开凳子坐下来，发间带了一丝水汽，似乎是在洗手间洗了把脸。
“谢谢你。”
隔了半响，她忍不住小声问了出来。
“今年学校只有一个京大的保送名额。”
“我知道。”他在看书，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我想要这个名额。”她终于说出了自己所想。
“然后呢？”他转过脸，深色的瞳孔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
她不懂怎么接下去了，脸一瞬间憋得通红。
“想要就努力争取。”他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里全是笑意，衬得整张脸光彩照人，“先把力学给弄透。”
“好。”松了一口气，常月青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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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番外1 祁棋的黑暗世界
“我想要这个名额。”少女坚定地表明决心。
空荡荡的公寓，简约的装修风格，祁棋甩下书包。这只是他在w市暂时的处所，他终究还是会回到京城那个混乱肮脏的家里，但不是现在。还有那个少女，也终究会是他囊中之物。
接起电话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在黑暗里晦涩不明。
“等烂摊子收拾完我就回去。”
冰冷的语气一改之前翩翩如玉的学生模样，任是何人听到都不会将他和那个阳光干净的学生联系在一起。
“你再不回来，连股份都要没了。”
母亲声嘶力竭的叫喊还萦绕他耳边，哼，无知妇人，只眼巴巴盯着公司那几个小钱。
他脱掉校服外套，闭上眼睛张开双臂靠在沙发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