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身后紧追不放,心知这不是长久之计,况且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而当她落地,在小巷里穿梭的时候,忽有一户人打开门,一把将她扯了进去。
侍从转悠了一圈,发现冷绮月突然消失,而面对这密集的住户,有些焦头烂额,他根本不知道冷绮月藏匿在哪……
眼下必须找些人手来查,不敢耽搁,黑衣侍从飞身上了屋顶,火速离开。
冷绮月不知是谁拉了他一把,当她惊慌的转过身去时,发现来人竟是前些日子在温泉池偷窥自己的无耻之徒。
她震惊之余有些羞恼,低声斥道:“是你!混蛋登徒子!”
此时,她衣衫早被滂沱的雨水打湿,正紧紧贴在她的身上,浅色纱衣将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曼妙至极,尤其是胸部的曲线,挺翘浑圆,真真是美不胜收。
但她此刻紧抿着如花的樱唇,眼神夹杂着怒意与坚毅,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尤其是当初偷窥过她的蓝璟,更为畏怕加心虚了。
蓝璟望见她那完美的曲线,心中便如小鹿般砰砰乱跳,不敢直视的移开视线,低声道:“姑娘,这次我可是帮了你啊,算是扯平了吧。”
“哼,后会无期!”冷绮月心想逃命要紧,不愿多和他纠缠,于是言简意赅的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徒留蓝璟站在原地,一脸懵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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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是不可能背叛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叛的, 接下来应该是虐了吧……两人要分开咯。
53.身孕【3400字】
彼时,王府之中,凃言从睡梦中醒来,顿觉浑身如被什么打过一般,有着说不出的难受,没一处舒心的。
他睁开酸涩的眼睛,含着希翼默默的扭头打量了内室一圈,见到窗边的美人榻上歪着一个人,刹那间心中全是惊喜——会不会是冷绮月,她终于来看自己了?
榻上的人却是白夜,他敏锐的听到凃言的动静,连忙起身。
见来人是白夜,一落千丈根本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失望不已的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上下更难受了。
这些日子来他高烧不退,虽然想冷绮月想的紧,可又怕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为自己担忧,因此也强忍着不让人去叫她过来,谁知道,自己不叫,她还真不过来看自己。
白夜马上到床榻边观望:“王爷,可有不适?”
凃言阖着双眼,很想安安静静的躺上一会儿,但想到白夜还在屋内,便慢慢的睁开眼睛,迎着白夜关切的目光,缓慢地道:“无碍……咳……”
一张嘴,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又干又涩,还有些嘶哑。
白夜忙道:“我先给您倒杯水。”
他动作灵便的倒了一杯水递给凃言,又转身跑去唤丫鬟们准备膳食。
等精美的膳食端上来的时候,凃言默默的又吃了两口饭,他低声道:“你下去休息吧。”
“是。”白夜应着,转身退下。
他刚走到门口,便见一个侍从咋咋呼呼的冲上前来,嘴里气喘吁吁的叫着:“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白夜眉目一横,不悦道。
“冷姑娘,她……逃跑了……”侍从神色慌张。
白夜闻言心中一凛,当即沉声回道:“此事不要宣扬,先等王爷伤势好了再说。”
“可是冷姑娘怎么办……”侍从有些犹疑,他当然知晓这冷姑娘在潼王心中的地位,这样放置不顾,恐怕会误了大事。
一听这个,白夜脸色一变,厉声道:“按我说的做!你该清楚若是潼王知道此事,他断不会安心养伤,甚至擅自下床去寻,本来他伤情就刚刚趋于稳定,如果有个万一,落下伤痛你负担得起?!”
在白夜看来,他王爷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他绝不能再让冷绮月再影响到自家的王爷了。
“是是是……”侍从听了深觉很有道理,颤声应着,连忙离开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凃言,全然不知王府里出了事,冷绮月早已逃之夭夭,自己还躺在床上养精蓄锐,希望自己早些好起来便可以去见冷绮月了。
这时的冷绮月,正火速赶往天圣阁中。
可她明显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了雨的缘故,没飞多久,她就累了,感觉自己体力大不如前。
只好找了一处客栈歇息,她身上并无银钱,当的又是自己头上的金银首饰,不过那些东西真的很值钱,甚至够冷绮月几年的吃喝了。
她换了一身衣物,休息片刻便准备继续赶路。
刚除了客栈,一下台阶,入目所及的是一名白衣公子,他端坐在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之上,被一群鲜衣怒马的人众星拱月的簇拥着。
他白衣束发,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恭维之语,其意态风流潇洒,高贵雍容,端地是一枚浊世翩翩佳公子。
似乎感受到冷绮月的目光,他优雅地偏过头来,一双似醉非醉的多情目便盯着冷绮月瞧来,看到是冷绮月,面色微怔。
冷绮月失声叫出来:“祺言哥……”
“绮月……”郑祺言声音低沉的唤着,翻身下马。
冷绮月朝他迎了过去,却在他跟前的时候,腿一软,若不是郑祺言揽着她,一准摔到地上去了。
“绮月,你怎么了?”郑祺言顿时心惊肉跳,面色一紧。
却没人回答他,冷绮月早昏倒在他的臂弯里。
一辆外表朴素、实内里奢华的马车内。
郑祺言用左手扣住冷绮月右腕的命脉,闭上双眼屏息为她把脉。
她的脉象快而沉稳,急而规律,势如弦滑乃为滑脉,此为滑脉,应属……
什么?!!滑脉?!!
郑祺言震惊万分地睁开了双眼,紧皱起眉头死瞪着女子右手的命脉位置。
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是滑脉呢?冷绮月怎么会在短短不见的日子里,就怀有身孕,孩子的父亲是谁……
对自己诊脉的结果头一次产生质疑的郑祺言又一次闭上了双眼,静心观察着她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