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证,我皆会认认真真、风风光光的补给你。婠婠,你此刻愿嫁,我此刻便娶。”
说罢也不待婠婠回应,他便急匆匆的拉起她来,向着日月穹空、重山曲水一同的拜下三拜。
没有上一次的红妆十里,金雨洒街,有的只是金红一片的夕照,粼粼点点的流水波光;
没有上一次的亲友满堂,宾朋乐舞,有的只是芳草春树,几行结群而归的雀鸟;
没有上一次的繁琐而讲究的仪式,有的只是两颗彼愿娶此愿嫁的心。
天地万物共闻信盟,日月同空共为见证。
暮风缓的轻柔,拂起两人的衣角发丝,拂过郁郁葱葱的林木枝叶,拂向远山层峦、遥遥天际。
凤卿城握着婠婠的一只手,十指相扣,良久良久的不愿松开。
婠婠便就这样陪着他,一直一直的相凝相望,两相浅笑,两相欢喜。
夕阳的暖色渐渐的换做了清冷如水的月色。
月尚近圆,旷野山林间的春花凋尽,夏花只开了寥寥,无边的芳草散发着暮春初夏的气息。
月不算圆,花不算好。但在两人眼中,此刻这一切都美好过诗画。
一片的寂然美好中,婠婠忽然的惊呼了一声。
这般冷不防的一道惊呼,令凤卿城亦跟着惊了一惊,忙问道:“怎么了?”
婠婠拍了拍脑门,道:“凤寒!我把她的事情忘了。”
凤卿城笑道:“不必管她,我会处理好。”
婠婠摇头道:“不是那婚约。我是忽然想起来我那日出门本来是担心她出意外,特意去寻她的。这几天过去,也不知道她是吉是凶。”
凤卿城端详了婠婠一阵,道:“婠婠什么时候这般慈悲起来?”
婠婠叹道:“一码归一码,她诓我是一回事,栖梧岛对明家有恩又是一回事。我总得确保她性命无忧,才好去揍她。”
她又敲了敲自己的头,恨恨道:“我这个见色忘义的脑袋。”
凤卿城憋着抹笑意,拿下她那只手来,在她方才敲过的地方轻轻的揉着,“她不碍事,最多麻烦些罢了。”
婠婠咂摸了片刻,问道:“你怎么知道?”
凤卿城道:“那日我见过她。”
婠婠一脸恍然的点点头,而后向凤卿城凑的更加近了些,低低的问道:“她跟那个袁枭什么关系?”
凤卿城......
滞了一滞后,凤卿城道:“不知道。”
婠婠一愣,“不知道?”
凤卿城想了想,又道:“也许是知道实情后,凤寒便没了麻烦的关系。也许是知道实情后,你我没了麻烦的关系。”
婠婠听的越发糊涂起来,在弄清凤寒和袁枭的关系前,她更加想知道自己与凤卿城会有什么麻烦。
“关你我何事?”
凤卿城笑了笑,道:“她若自己有了孩子,便不会再来索要你我的孩子。依她那脾性,即便是无恩可挟也足够你我麻烦。”
婠婠眨眨眼睛,十分不解的想道:他怎么就忽然提到了孩子。直接说袁枭可能是断袖不就成了。
随即婠婠琢磨了起来。像他这种肚肠山路十八弯的人,说出来的话是需要转着弯听的。
他这话必是别有他意罢。
☆、第三百五十六章 自以为的悟了
才刚以日月为媒,万物神明为证的拜过天地。那接下来......
婠婠顿就自以为的悟了。
她纠结了一阵,莫名的就娇羞了起来。
他这伤恢复的一直很好。动作足够温柔,姿势足够合理的话,那就足能够万无一失。
婠婠微垂了头,将笑意抿在了唇间。月色如流水样倾泻下来,清晰的映出她面颊眼尾处的一片绯绯桃色。
这叫凤卿城看的有些怔愣——他家婠婠这是在......娇羞?
娇羞跟她,实在有些难能联系到一起。
凤卿城先是怔愣,而后便有些出神。
他从不曾觉得女子做此态有甚动人之处,可换做了她,他便觉真真正正的体味到了动人二字的妙处。谈不上什么神摇心迷、痴狂如醉,那是一种脉脉的、浅浅的心弦微漾。
如春雨润物般的无声无息,丝丝缕缕的浸骨入髓。非是大波大澜,这点记忆却能在千帆过尽后仍旧的鲜明如初。
他这样望着她久久的怔楞出神,婠婠却是等的心焦起来。心中的问号一个接着一个。
他这没反应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又是要她主动?
也对,是得她主动些,他的伤不宜主动啊。
嗯,她得主动。
解决了这一串问号后,一个在多年前困扰过婠婠的问题就又一次的摆在了她眼前:她主动的话,该先做些什么?
直入主题太煞风景了些,定然不能取。
这一次,婠婠先是冷静的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的避火图。姿势好获取,可那些避火图上并无描述第一步该要做些什么。
于是婠婠摒弃了这些避火图,转而去回想前世曾经观摩过的资料,自然是健康合法的那种。
在努力回忆了几十部爱情剧后,婠婠明确了第一步该要做什么。
吻,一个缠缠绵绵、渐入其境的吻。
确定下这一步后,婠婠觉得自己方才这一番思索当真有些白浪费。第一步先是亲吻,这居然还用思索。
她略略的安抚了下跳动的心脏,调整好那因为紧张而有些凌乱的呼吸。
是了,是因为紧张。她才会多余想了这么些。果然,一碰到他,她就变得没出息起来。
又不是没有经验,人也还是那个人,老夫老妻的她紧张个什么!
婠婠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转过头来看向凤卿城。只这样看一眼,她便又开始紧张起来。
从婠婠开始思考第一步该要做什么时,她面上的神情就变化起来。凤卿城看的一个问号接着一个问号,看到了最后也没确定她想要做什么。
其实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拜过天地,自然是要洞房花烛。她面上的这番神情变化许是由此而生。
但是随即他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他身上的伤,她是明确表示过不可以。
她如此一番神情,怕是其他别的缘由。
凤卿城尚在思索着,婠婠便忽然凑上来轻轻的咬了咬他的唇瓣。
凤卿城顿就自以为的悟了——原来是这样。
这几日里,她这是第一次主动的来吻他。与那夜她印在他眼际的轻吻不同,这个吻是热烈的,直白的,不加掩饰更不掺杂着除了喜欢爱慕外的其他情愫。
凤卿城小心的揽着她的腰身,反客为主的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深情缱绻,温柔蚀骨。
良久之后,婠婠觉得有些不对——他这也太过温柔了些。
莫非又是在玩套路?
婠婠有些着恼起来,待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