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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婠婠一噎,随即在心中无限的担忧起来。短短几日间,他的行为举止一而再、再而又的反常,怕是当真被那些权势折磨的变了态。

    她看着凤卿城,眼中的心疼和忧色愈来愈重,这倒叫凤卿城莫名起来。

    他不由收回了手,“婠婠?”

    婠婠捧着他的脸庞,轻轻的摩挲着,半响才问道:“这些年,恒之过得好不好?”

    不待凤卿城回答,婠婠便又继续的说道:“尘世繁华终不过凋落,悠悠万事也不过恒河一沙,都将随付东流。广厦千万间,不过夜眠七尺中。良田千万顷,不过一日三杯羹。功名利禄皆是尘土云烟罢了,为此竭虑殚精,耗费心血,实在不划算。”

    她以如此一番神情说出如此的一番话,越发的令凤卿城感到莫名。

    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他便犹疑的问道:“婠婠此言是劝我看开?”

    婠婠点头表示了肯定。

    凤卿城牵起她的手来放在唇边轻吻了吻,道:“繁华三千皆不若你。婠婠,我从未看不开。”

    呃,这走向......

    婠婠微微的垂下头,心中那欢喜的甜一点点的攀到面上。她敛了敛了那欢喜,重新的组织起言语。

    此刻凤卿城却是察觉到了些头绪,他问道:“婠婠为何在问我过得好不好后,又劝我这些?”

    不管他是不是变了态,这都不好直接说出来啊。

    婠婠清了清喉咙,迅速的寻找着话题转移。果然还就立刻的找到了——空气里飘着一抹可疑的焦糊味道。

    她仔细的嗅了嗅那既焦香又烟糊的味道,扬高了些声音道:“什么味儿?”

    凤卿城不紧不慢的道:“粥糊了。”

    “我去看粥。”婠婠说着话便要起身,凤卿城却是不肯放开她的手。

    婠婠不敢用力抽开,只好开口道:“松开。”

    她越是如此,凤卿城倒越想问个究竟。他语速缓缓的说道:“粥已然糊了,何必管它。反正婠婠也不饿,我们还是说会儿话罢。”

    说什么!总不能说他变不变态的问题,须得说些别的才好。

    婠婠安坐好,飞快的寻到的话题,“也好,就说一说你方才乱摸些什么?”

    凤卿城隐隐觉得,她那些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话似乎都是由此引发,可他同她亲昵与看开功名利禄这两者之间,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凤卿城一时思索,未曾答话。

    婠婠便以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说道:“答不出来,不答也罢。”

    凤卿城回神过来。他看着婠婠,将一双桃花眼笑成了月牙的形状,“我只是想摸一摸婠婠有无尾巴罢了。”

    婠婠甚不走心的笑了两声,道:“你见过谁尾巴长腿上?而且,我有没有长尾巴,难道恒之心里没数儿?”

    凤卿城点点头道:“有数。”

    婠婠立刻道:“有数还摸?”

    凤卿城反问道:“有数便不能摸了?”

    婠婠竟一时语滞,片刻后才又说道:“恒之这话当真的有道理。”

    说罢,她伸过那只尚还自由的手,在凤卿城的腿上好生放肆的摩挲了一阵。

    凤卿城待要开口,婠婠抢先说道:“不用问,我没理由。——没理由就不能摸了?”

    “正是。”凤卿城笑着点点头,“没理由就不能摸了?”

    婠婠......

    原来他绕这么大一圈,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天地为证 日月为媒

    相比于婠婠为什么忽然说起那些话,凤卿城此刻更想要解决另外的一件紧要事。

    他方才不过只是碰了碰她的小腿,她却要寻他问个理由。小夫妻间这些亲昵的碰触再是自然不过,要什么理由呢?

    她情动时,便是亲吻也无妨。她未情动时,这般的碰触她也要问他要个理由。

    这几日她每于睡梦中都会枕到他身上,这于夫妻间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举动,可提及起来她却神色闪躲。前几日尚还有因可循,这两日却又是因着什么缘故。

    于她心中,他们如今未必算是夫妻。

    便是他不认那和离文书,便是他将那张文书变作了废纸,但发生过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过。他抹得去死物却并不能抹去她的记忆。对她来说,那份文书终归还是存在的。

    写了就是写了,落于她手中便算是生了效。

    凤卿城握着婠婠的手,静默的坐了许久。

    夕阳未曾完完全全的落下,月轮却已然斜挂天穹。

    这种现象常见也罕见。对于婠婠来说,这现象是常见的,因为她常常的磕着瓜子闲闲望天,总会不时的观察到。对于凤卿城来说,这便是种罕见的景致。

    然而此刻他并没有心思去观景,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些。

    凤卿城在心中反反复复的思考了那件紧要的事情该要如何做。他仔细的规划好了一切,从如何对婠婠说,到她每一步的反应和自己该做出的应对,皆一一的细思妥当。

    最后确认了两遍后,他方才开口道:“婠婠可愿再嫁我一次。”

    彼时,婠婠正悠悠然的数着天上的云霞,忽听他这样一问便诧异起来,“你不是不认那封和离书的账?”

    凤卿城顿了片刻,声音沉缓而艰涩的道:“你认,便我再是不认又如何?”

    婠婠转回了头来看着他。

    他面上唯挂着抹轻松的笑意,眼眸中却是有着千万种的情绪,紧张而又小心翼翼。因着那眼底的一切,唇畔的这抹笑意也就变了一种令人心疼的味道。

    他这样笑起来很是好看,但婠婠却是宁愿他此刻不笑。

    她一时有些不明白——好好的,他怎么又苦情起来。

    婠婠没有过多的思索,即刻笑道:“你娶,我就嫁。”

    凤卿城眼中的小心翼翼越发的浓起来,他不自觉的握紧婠婠的手,确认道:“当真?”

    婠婠点头,“当真。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你此刻娶,我便此刻嫁。此生风雨不相离,生死不相弃。”

    这个结果大大的出乎了凤卿城的预料。他想到了她可能会有的诸多种反应,想到了诸多种的情况,却唯独没想到这一种。

    他以一种近乎呆傻的神情问道:“此刻?”

    婠婠点头,“此刻。”

    凤卿城颇有些无措的道:“这般境况......岂不是委屈了你。”

    婠婠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现在拜天地,我也没办法去跟谁收礼金。不然还是等......”

    “我以后会补给你。”

    不待婠婠说完话,凤卿城便已反应了过来,急忙的出声打断。

    他拉起她另外一只手来,将她的一双手都拢在自己的一双手中,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郑重说道:“三书六礼、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