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条束胸布带的力度远比她身上的大。
这涎皮赖脸的货居然是个女人?!
婠婠呆滞着一双眼睛将手掌放上去,按按了又抓了抓,然后她将手指伸入束带与凤寒的肌肤间,使劲的向外勾起,侧过头来努力的向里面瞄了瞄。
嗯,虽然平了些,但这是个女人没错。
婠婠凌乱了一会儿,又放开思维的猜测了一会儿,站的累了索性倚在凤寒身上休息起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婠婠的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又从右脚换到左脚,从自己身上挪向凤寒身上,又几番的挪回来。眼看着时辰实在不早,婠婠拉起凤寒的手来,在她掌心写了两个字,“过了。”
她好心告诫,没想到凤寒倒越发的起劲儿起来,仿佛有意要同谁较劲儿一般。
婠婠也懒怠理她,由的她自去尽兴。
婠靠在她身上,好生了打了个盹儿。一个小盹儿接着一个小盹儿的打过去,凤寒才终于停下来。她放下了一直捂着婠婠嘴巴的手,双臂移向她的腰间将她轻轻环住,低头在她耳边轻笑道:“妹妹这般投怀送抱,可是要与我假戏真做?”
婠婠迅速的挣脱她,身影一晃便晃到了桌前,提起那一整壶茶水来掀开盖子,“吨吨”两声便把那满满一壶水都倒进了自己的胃袋。
凤寒摸了摸干涩的喉咙,不紧不慢的整理好衣衫,无声的向婠婠道:“妹妹海量。”
婠婠将茶壶放下,这才回应凤寒方才的那一句调戏。她指了指的了自己,同样不发出声音,用口型一字一字的表达道:“我,性别女,爱好男。”
说罢了甚是嫌弃的上下打量了凤寒一圈。
凤寒凑过来,挑眉道:“我是男人无疑,只不过生了一副女人身躯罢了。妹妹不能因此便歧视我。”
婠婠指了指凤寒,一脸恍然的道:“怪不得退婚退的那么痛快,也怪不得你偏来寻我帮忙。”
凤寒嘻嘻笑道:“我纵是男人却无法给妹妹该有的。我不忍叫妹妹嫁了我守活寡,那婚事确是要退的。只是妹妹先于我提出来,还非要应我一件事,我又不好细细解释。”
前主的回忆婠婠拿不到,当年到底怎么回事,还不是全由凤寒一张嘴。婠婠心抱怀疑态度,却也不想同她胡扯下去。天色实在不早,她擦擦嘴越过凤寒向床榻走去,一副准备休息的模样。
凤寒伸手拉住婠婠的手臂,另一只手拉向了她的衣领。
婠婠一悚,拍开她迅速的脱身,连躲了几步后,婠婠义正言辞的对凤寒道:“我对女人没兴趣。”
凤寒笑道:“妹妹如此说,叫我好生伤心。我只是想要兑现承诺,为妹妹遮去那道丑疤罢了。”
提到遮去疤痕,婠婠登时不困了。她解了衣衫将背后的疤痕露于凤寒看。
凤寒收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从自己的行囊中取了一只小巧的盒子出来。盒子虽小,里面的东西却是不少。
她先是取出了片薄似蝉翼的纸,贴在婠婠背后的疤痕之上,用笔细细的描摹下那疤痕的模样。然后她将那薄纸平铺在桌上,从那盒子里取出了几只小瓷盒,打开了拿予婠婠看。
瓷盒中各放了几色颜料,散发着一抹淡而甜的幽香,仿佛雨后的梧桐花香。
凤寒又取了几只小笔,蘸着颜料在那薄纸上一阵涂抹,魔术般神奇的将那疤痕变作了一串梧桐花的模样。
“妹妹可喜欢?”
不得不说,凤寒的这手画画的实在漂亮,让婠婠见了便喜欢。只是她已经明白了,凤寒的法子就是要在她那道疤痕上纹刺图案。既然要纹刺图案,相比于梧桐花,她有着更加喜欢的。
于是婠婠立刻问道:“你还有别的颜色没?”
凤寒一愣,“妹妹何有此问?”
婠婠认真的道:“我比较喜欢招财猫。”
☆、第三百二十六章 你清减了许多
凤寒额角一抽,“我打听到阿婠妹妹的事,特意调制了这几色颜料,因为我只会画梧桐花。”
言下之意是没别的颜料了。婠婠盯着那几色颜料,面上顿时一片纠结。
凤寒眼底微有闪烁,片刻后他佯作一副疑问的模样,道:“妹妹不喜欢?那我们去寻个画师来,绘制出妹妹要的招财猫,再按照那上面的颜色重新调配颜料。”
说罢她便动手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拿起一盒颜料时她略顿了顿,眼中流露出一片惋惜之色。
婠婠见她这神情,不由问道:“这颜料可是不易调制?”
凤寒道:“那倒不是,只是这里面加了一味特殊的香料,纹刺在身上便能永有淡香。我事先并不知道阿婠妹妹不喜梧桐花。”她默默的收拾了一阵,又转头望着婠婠笑道:“阿婠妹妹长大了,脾性喜好自然都跟小时候不一样。是我太过想当然。”
凤寒眼中的笑意融融暖暖,先前的惋惜再都不见,有的只是一丝丝的对不住。“只好让妹妹再等上一段时日。”
婠婠拉住了凤寒收拾东西的手,“梧桐花也很好看,这些颜色费了材料更费了寒姐姐的心思,总不能白糟践了。”
凤寒一滞,指着自己一字一字的矫正道:“寒、哥、哥。”
这个人还真是正经不过三秒。才刚觉得她靠谱,就又开始作宝。
婠婠的目光在她胸前一溜,道:“你也不必这样没自信。”
凤寒这人也是奇怪,她介意那啥时间的长短却并不介意婠婠鄙视她的平胸。她重新将纹刺所需的用具物品摆好,让婠婠趴到床榻上去。
婠婠折好的被子放在身下压着,给了自己一个十分舒适的角度。
凤寒端了东西来放在床头,她看着婠婠的脊背,先是满口赞叹的伸手上去摩挲了几下,“妹妹这肌肤当真如锦缎、似美玉。”
婠婠抽出一条手臂来,反手在凤寒腿上摸了两把,道:“废话那样多。”
凤寒轻笑一阵,不再开口说话,用药水轻轻的擦拭过那疤痕与周围的皮肤,便开始专心的刺绘梧桐花。
她的手法动作很是轻盈,婠婠并感觉不到多少痛感,她趴在被子上合了眼睛小歇,半是清醒半是迷蒙。
一串浅粉淡紫的玲珑花串渐渐在凤寒手下成型,她欣赏着那串梧桐花,心中觉得自己当真是这世上最好的哥哥。虽然下套坑那难缠来给她做弟弟,不过她也已经将能代劳的事情都代劳了,也算是对的住他了。
待凤寒的动作终于停下,窗外已传来阵阵鸡鸣之声。
婠婠爬起了身,惺忪着一双眼睛问道:“弄好了?”
凤寒点点头指了指屋中的铜镜,又向窗子处瞧去,道:“怎么天亮了。”
婠婠坐起来趿上鞋子,道:“你叫唤了大半宿,又费了半宿功夫弄这些,天当然亮了。”
凤寒打了个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