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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辰他们便撤退,仍将马匹留于路上叫夫人得回行囊。看到讯号,他们撤去时将马匹也带走。依照侯爷的吩咐,不管是用火烧还是用水泡,立刻的毁了那行囊,不叫夫人拿到手里。

    可谁知道夫人在马惊之时,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抓那行囊。

    他好不容易抢到了行囊,夫人却是紧追不放,眼看着奔到河流前,只差一步就能将那行囊带进水里,偏偏又给夫人夺了回去。

    白衣人仰起面来,望着大雪漫飘的的天穹,心中一阵的泪流:侯爷也是吃饱了撑得,既然不想叫夫人拿着,早就别给啊。

    ☆、第二百九十六章 就地散伙儿吧

    婠婠终还是没能进到汴京城中,因为她在城外遇到了一群人。那些人蒙面夜行手持弓弩,正追杀着一名重伤的女子。

    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此刻应在天门坐镇的澹台灵。

    澹台灵能走到名捕的位置,凭借的其实不是她的功夫而是她那颗头脑。她的身手虽然也能算做不错,但实在是没有于刀枪箭雨间来去自如的能力,此时又有伤在身,被那群人迫的狼狈,眼看着就要命丧乱箭之下。

    婠婠的身形一晃,速度更于极限之上又提了几分。终在那些箭矢落在澹台灵身上前及时的赶至,挥刀斩落了那些箭雨。

    澹台灵伤的厉害,婠婠也就没有恋战,背起人来便往回折返。她并没有过多的去注意那些蒙面人,但若要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足够的熟悉,哪怕就只是一眼掠过去,也能看出来那是哪个。

    扶弦的身影她天天都会看到,纵他此刻换了一身蒙面夜行的装束,换了一副气质,但婠婠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既扶弦带人追杀澹台灵,那夜远朝的话怕就是真的,她先前的猜测怕也是真的。

    婠婠的心顿时乱如麻絮。疾行之间,风烈烈的吹在身上将面颊吹得隐隐发麻,却是吹不散她心中的纷乱。

    她并不看路,只一味的往前奔行,不多时便甩开了那些人。婠婠继续的疾行一阵,选了处避风的所在澹台灵放了下来。她取出伤药手脚麻利的处理好澹台灵身上的伤,又喂了几丸药到她口中,而后婠婠便望着天长久的发起呆来。

    澹台灵的意志力相当的强悍,重伤至此她的头脑也依旧是清明的。腹中的药丸渐渐的发挥出效果,她的气力恢复了些,开口说道:“四门约好在城东二十里处的暗桩点汇合。大人,咱们过去吧。”

    婠婠很是诧异的看了澹台灵一眼。她这里外不是人的尴尬身份,澹台灵居然还信任她。

    婠婠此刻的心思全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澹台灵将头略略的扭到一边,道:“我信大人的人品。”

    她一直都是相信她的人品的。即便是她曾经讨厌了她那么多年,她也一直都信服、敬佩着她的人品的。

    婠婠有些无言以对。有人品的是前主,并不是她。她并没有那样忠义无双的好人品。但要丢下澹台灵自顾自的去问凤卿城答案,这种事情她也做不出来。

    以澹台灵的身手尚且如此,那些武功不如她的锦衣捕快又该如何?

    她不是前主,可她也受了那些锦衣捕快的敬崇和无条件的拥护。就这么自顾自的去,实在是迈不开步子。

    婠婠尽量放轻着动作背起澹台灵,“你若还有力气同我说说城中发生了什么。”

    说着话婠婠足尖轻点向着那处暗桩点飞掠而去。以她的轻功段位,纵是负重一人也只在那雪地上留下了浅浅的一点印子,不多时便就被新下来的雪片掩去了。

    澹台灵所言与夜远朝的话是相同的,只是她说的更要详细,比起夜远朝那寥寥数言,澹台灵的话是有理有据的。

    婠婠的身形微微一顿,忍不住打断道:“你伤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探消息去了吧?”

    以澹台灵的能力,她该一早察觉到不对劲儿。若选择及时退身,以天门那些外人所不知的渠道,她该是最能全须全尾的退出来的。但她却险些将自己折进去。她所掌握的这些,按照常理她该不知道才对。

    唯一的可能就是澹台灵这货在察觉到不对之后,一没有选择破釜沉舟的继续闯宫去救驾,二没有选择最大限度的保全天门退避出来。这货是在乱局中做出的选择竟是去探消息!

    还真是......敬业。

    果然澹台灵没有否认,她略歇了会儿气息,解释道:“情况突变,我们总得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做出决断。

    原本的四门同进同退,相辅相成。虽天命朝之后四门各顾自身,嫌隙争端纷生,但今夜这般情况,四门唯有选择同进同退。所以属下去做了天门该做的事情。”

    婠婠问道:“折了多少人?”

    对于她这个问题,澹台灵丝毫不感到意外,“已经尽量的在保全。”略微的顿了顿,澹台灵又道:“探到实情的人......似乎只有我一个逃出了城。”

    婠婠没有在继续的问下去。她默然无声的负着澹台灵前行着。澹台灵亦不再说话,她将头靠在婠婠的肩上,微闭了眼睛积蓄体力。

    及近那暗桩处时闪出了数名的锦衣捕快来,远远便过来迎着两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血腥味掺杂着药味直刺激着婠婠的嗅觉。

    在看到婠婠和澹台灵的时候,他们的神情间满是激动与安心,却都没有发出一时一毫的声音。

    这个暗桩位于一座荒弃的驿馆。驿站后院的枯井便是通往暗桩点的入口。天门所有的明暗桩点都在天门府衙中有着详细的记录。澹台灵在出来前一把火烧了那些东西,此处暂时是隐秘安全的。

    这里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此刻却是满挤了十几个人。

    澹台灵方才说过,她安排了锦衣捕快们分开藏身。想来其他三门亦是如此。此刻在这里的十几个人四门皆全,但排的上号、够资格发号施令的每一门仅有一二人。

    夜远朝亦在其中,他见到婠婠进来眼中微感疑惑,当瞥见她背上的澹台灵时那疑惑就又散了去。

    婠婠小心的将澹台灵放下。除了天门的几名锦衣捕快,其余的人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默的看着她。

    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同,婠婠身上没有半分的伤痕,通身上下亦不见分毫狼狈。本来身份就微妙着,又是这么一副对比鲜明的状态,他们能信任她才那是见了鬼。

    婠婠安置好澹台灵转身便往外行去。

    澹台灵立即伸手拉住了婠婠,道:“若大人不可信,此处也无我们可信之人。”

    她的话音才一落下,几名锦衣捕快亦是躬身抱拳道:“大人去哪里,我们便去哪里。”

    黄门监正顾长生满身的狼狈,面上却还是如素日一般笑嘻嘻的。他站起身来,说道:“也好。你们走你们的,我们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