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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在京都打下这般声名。”

    婠婠斜睨了凤卿城一眼,道:“恒之这是在看戏?亏得叔父这般疼你,好似你才是他侄子般。”

    凤卿城笑道:“我怎么敢。婠婠不发话,我哪里能决定是阻止还是帮忙。”

    仔细想想,好像她的态度就是不阻止也不帮忙,任其自然发展。婠婠顿觉自己方才那话是有些挑碴了。趁着四周还有外人,凤卿城乐在其中的维护着他那惧内的形象,婠婠便飞快的转了话题。免得他记着此事,回头又要冤她待他与从前不同。

    日子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吃了角儿又吃汤圆。晋王的势头一日大过一日,相对的秦王的势头一日落过一日,除此外朝中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

    如果非说有,那就只有暂代金吾卫上将军的那位庄将军。

    汴梁城中许多的水井上都盖了木板等物。因着积雪的缘故,许多偏僻处的低矮的井口都被掩住了模样。一位举子不熟路径,不知那积雪下原有着一口矮井,误踩了上去。那盖井的板子本就薄,年深日久更已腐朽耐不住那举子的重量,使得那位举子跌进井中。

    庄凡将军因要救他,自己倒在井水里泡了许久,因此受了风寒又牵扯出从前的旧伤。暂代金吾卫上将军一职的又换了旁人。有锦衣捕快曾捉到过几点蛛丝马迹,新换上来的那位仿佛与晋王走的有些近。

    局势这般的样子,凤卿城却不见丝毫的着急。他不着急,婠婠倒是着急起来。只是她这个急并不是为了秦王和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她急的是凤卿城的态度。

    他这不急不恼的样子,若不是秦王一派已有对策,就是他有意在自己面前故作坦然。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了他并不信她。

    婠婠却是连质问都不能。毕竟她这般的位置、身份,要如何问呢。

    倘若她未曾同他表示过愿意同他一起承担,此刻她心中也许并不会这样的难受。偏偏她表示过,且不止一次。

    夺嫡而已,对付的是晋王、楚王,又不是要造反对付官家,至于防她防的这般严密?

    这股急闷与先前的不安交织在一处,越发的叫婠婠烦躁起来。

    花灯节过后,秦王终是做出了反击。这一击反的漂亮无比,直接将晋王从那春风得意的云头上打了下来。局势眼见着就要彻彻底底的扭转过来。

    就在这时机,婠婠收到了一则本不该收到的消息。

    ☆、第二百九十章 宫变 一

    之所以说那是一则本不该收到的消息,是因为依照天门的布控那消息是得不来的。

    探得消息的锦衣捕快正是那位经常遇到些不该遇到的、听到些不该听到之事的余小捕快。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撞见那些事情,他就有意的调整了自己平素的路线,能绕路绝对不直走,能直接走的绝对要多绕几趟。

    这日他绕到了天门没有布控的所在,恰就发现了一条不得不报的消息——晋王疑欲逼宫。

    此等消息不同一般,婠婠来不及整理,直接带了原书和余小捕快进宫去见延圣帝。

    不知是不是被楚王刺激的过了,延圣帝得了这热乎乎新出炉的消息后居然十分的平静。他让余小捕快再次的描述了一遍详情,而后便挥手叫余小捕快退出了殿内,只留婠婠一人。

    延圣帝默然了许久,然后提起笔来书下一份密令交予婠婠,吩咐道:“晚些时辰放出消息,便说我因着秦王之事斥责了你,你因要避嫌索性辞了官,欲归蜀中。

    回去你便递辞呈即日归蜀。出城后甩开那些眼线,立刻拿着密令回来召四门于宫外,将这宫城团团围死。切记,先召玄门和黄门。”

    婠婠早就知道延圣帝对于自己的信重,但直到此刻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究竟何为信重。

    婠婠接了密令来,郑重的躬身下去,一字一字的道:“是,臣都记下了。”

    延圣帝点了点头,又道:“若子安果真是反了,就破例提方才那小捕快补了坎捕的缺。”

    婠婠再次的躬身应下。

    延圣帝缓缓了喝了口茶水,便抬高了声音训斥起婠婠来。他的嗓门很是高,纵隔着门窗也叫候在殿门外伺候的内侍宫女们听清了些关键词,大略能拼凑出明总捕这是因着与秦王的关系而受了训斥。

    在一声瓷器落地的声响后,殿门被拉了开,那位总捕大人风一样的直奔出宫。诸人明白延圣帝正在气头上,故谁都不敢出声儿。

    好半晌才从殿中传出了延圣帝那余怒未消的声音,“召夜总督使来见朕。”

    负责传谕的小内侍不敢慢了半分,迅速的去传延圣帝的这道口谕。

    夜远朝赶至时,殿中依旧只有延圣帝一人。延圣帝同样的交给了夜远朝一道手令,将自己方才同婠婠的交代简单的说了一遍,而后又细细的交代夜远朝,当事情未曾按照预定计划走时该要如何做。

    当夜远朝听罢,即刻俯身跪地道:“臣必不辱命,定保得官家平安。”

    延圣帝却是笑了起来,“尽力便是。我已活到这把年纪,多活些时候、少活些时候都没什么紧要。”

    他指了指桌案上的一只锦盒,又道:“一会儿你出去的时候把这个带上,若是我有意外就将这盒子交予左右相。还有......”

    说到此处延圣帝的语气重了重,仿佛生怕夜远朝记不清一般,“切记,不能让阿婠离了京都。无论是何种状况。”

    此事听来叫人想不出个道理,甚至有些奇怪。但夜远朝没有一丝的迟疑,延圣帝的话音一落他便即刻的应道:“臣谨记。此事过后,臣便昼夜看着明大人,不叫她离京半步。”

    延圣帝揉了揉额角,又笑了起来,道:“她若出去玩也莫拦她,只不许她久离京都而居。你去吧。”

    夜远朝应声,带了那只锦盒和延圣帝的手令退了出去。延圣帝并没有停止他的布置,他接连的书下了几道手令封存,最后他将一只锦盒交到了许内侍的手里。

    做完这些后,延圣帝缓缓的叹了口气,起身来走到熏笼旁坐下,唤着许内侍烹茶。

    许内侍取来的茶并不是延圣帝平素惯喝的那种,这是一种名为解忧的贡茶。

    延圣帝摇了摇头,道:“不必弄这个,还是换素常的那块茶团。”他揉捏着自己的额角,又道:“最近总是梦到灼华,怕是我要去寻她了。”

    许内侍取茶的手不由微微的一抖。灼华乃是元后凤娴的小字,延圣帝这个年纪,身体本就不好又接连的动了几次大怒。今日晋王欲反,他却是不怒了,不仅不怒反而还谈笑如常。

    许多人在离世前总会有些的反常,延圣帝这般的行为便反常的很。

    许内侍的手很快又平稳了下来,他转回身来笑着道:“官家怕是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