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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去。走上个千百万遍,许就能铭刻在里头。走上个一生,许就能将我这影子印进恒之的骨子里。”

    凤卿城定定的看了婠婠片刻,再次将手换了过来,道:“你这样懒散,还是静静的待着便好。我多看你千百万遍、看你一生,也是一样的。”他的视线向下移了移,又道:“婠婠的心甚是好动。我需得时时刻刻的进去确认一下,看婠婠心里的那个人还是不是我。”

    婠婠再次再次的将手换了回来,道:“我是好色些,但我只好恒之一个。我是懒散些,但我对恒之向来都不懒散。”

    凤卿城低笑出声,道:“确是不懒散。”

    说着凤卿城松开手,用自己的左手牵起了婠婠的左手。

    婠婠看了看两人此刻这如同握手的动作,暂时忽略了他口中的不懒散所指的是什么,问道:“这要怎么走路?”

    凤卿城示意婠婠向前方看去,说道:“用轻功走。”

    那些文武官员此刻已经快走没了影子,他们的确是得用轻功走,不然这便要耽误了时辰。

    朝拜帝后、祭拜上天、一年一度的大朝会,一切都同去年里的一样。

    天光大亮,雪势也渐渐的大起来。

    大朝会结束,帝后相携回宫休息、换装。文武百官们往集英馆中休息用茶。

    婠婠明显的觉出了集英馆中氛围的异常。殿中发出十道声音,其中必有七道是晋王与晋王一派的人所发。虽然他们并没有露出什么嚣张得意的举止,但那神色总是隐隐的叫人觉得,晋王似乎已胜券在握。

    秦王惯来都是那样的一副从容神情,从他的身上并看不出什么,但秦王一派的人却是略略呈出一股颓势来。

    最近天门中并没有收到什么不利于秦王的消息。好端端的情势忽然变成这样,原因好像也只能是出在延圣帝的身上。婠婠心虚的联想起她叫凤卿城做的那桩事情来。心中惴惴的怀疑着,莫不是延圣帝发现了什么端倪,故才对秦王变了态度,导致了这样一副局面。

    婠婠看向了凤卿城,却也是看不出个什么来。她有心想要问上一问,无奈此刻不是时候。

    她心中揣了事情,便觉得时间难熬。终于熬到了时辰,文武百官们相互谈说着往大宴所设之处行去。

    进了大殿,一落下座婠婠便开始观察邻座夜远朝的神情举止。

    有些消息地门能够知道,天门却是没有办法知道,比如延圣帝是否对秦王生了疑,变了态度。

    ☆、第二百八十八章 隐隐的不安

    夜远朝的神情比去年宫宴时顺眼了不少。他没有再自那张阴郁的脸上强行挤出笑容,看着极为正常。

    但这并不能叫婠婠观察出什么。几番言语试探下来,也是没有收获。

    宫宴开始后,婠婠也收了那打探的心思。延圣帝对于秦王的态度很是冷淡,反倒对晋王多加赞誉。便是用脚趾头思考,也能明白其中必是有什么缘故了。

    婠婠没了心情逗夜远朝来解闷,她逐桌逐桌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情举止。轮到姚家时,婠婠的视线顿了顿。

    那个大美人萧佩兮的目光正投向定北侯府的席位间。

    婠婠的视线顺着萧佩兮的目光移过去,只见凤颂娘正一脸茫然的望着萧佩兮。

    从萧佩兮的位置向凤卿城那桌望去,视线不转弯的话必是要经过凤颂娘的。显然,颂娘小姑娘以为萧大美人是在看自己,于是她很快的给出了反应,端起酒杯来遥遥的向着萧佩兮致意。

    婠婠的目光又移了回来,见萧佩兮亦是端起了酒杯来致意还礼,除了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慌张和面颊上的淡淡红晕,她的姿态仪容优雅而端庄。

    婠婠在心中暗暗的划下了两笔小账,一笔再次的记住了萧佩兮,另一笔则是合算着该给颂娘小姑娘买些什么好吃的,奖励感谢一下。

    这个茫然的反应是在是给的绝妙,直接就挡去了那明显带着觊觎的视线。

    暗暗的记下这两笔小账后,婠婠又继续的观察着诸人。她并没有从这些观察中得出任何的结论,只是默默的记住诸人的神态表情,和各自都同谁有过格外热络或略显多余的交流。

    她这记忆力虽然好使,但第一次这般认真的观察记录,总是有那么些不得心应手,未等她完全的观察好宫宴便已经结束。

    今年的宫宴着实没有去年的热闹,不止没了一位楚王,燕王也没有回来,只遣了一队人马送来年礼。那礼物送的极富心意,可惜也未能引得延圣帝的开怀。

    宫宴散了,大家的心情反而轻松起来。出了宫门,人群中渐渐有了些热烈喜庆的味道。

    婠婠走向自家的马车时,隐隐觉得远处似是有人在窥视自己。她停住脚步,侧头去探究了一下到底是哪位如此有胆量。

    重重人影之后,正遥遥的向着她望来的是燕王遣来送年礼的那位亲卫将军。他见婠婠看过去,便不疾不徐的向着婠婠躬身一礼,然后又冲她笑出了两派大白牙,这才转身迈步而去。

    对方这反应叫婠婠有些懵了。

    凤卿城见婠婠久立不动,便问道:“怎么了?”

    婠婠看着那亲卫将军的背影,道:“我怎么觉得那人是在特意等我看他。”

    凤卿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燕王的亲卫,许是你从前认识的人。”

    若是与前主认识,他特意等着跟自己打个招呼也说的通,只是婠婠总觉得不是那样一回事。

    那位亲卫将军早已淹没在人群之中,再看不见影子。婠婠心中百般的思索,视线也就没有移回来。

    凤卿城陪她站了一会儿,见她只是一动不动的望着那边,便凑到她耳边问道:“好看吗?”

    婠婠思绪还没有转回来,无意识的回答道:“燕王的亲卫也同燕王一样,英挺爽朗,身若苍松目藏骄阳。”

    凤卿城往那亲卫将军离去的方向看了看,又问道:“婠婠说的是燕王还是那位将军?”

    婠婠待要回答,神思终于及时的转了回来。她看着凤卿城的眼睛,流利无比的说道:“无论是谁,在我眼中统统都比不上恒之的一根头发丝。”

    凤卿城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转身拉了婠婠回到马车之上。

    两人在车上坐定,同时的开了口,当发现对方也要说话时又同时的闭了口。静默片刻后,凤卿城道:“你先说。”

    他的神情并没有因为这场宫宴而生出变化来,甚至方才他还有心情去吃飞醋,这叫婠婠越发的疑惑起来。她直接问道:“最近恒之同表哥可遇到了难事,同上次那件事可有没有关系?”

    凤卿城笑道:“没有。”

    婠婠道:“我怎么觉得今日这状况有些不对。”

    凤卿城握了握她的手,道:“忽然没了一位,局面难免生出这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