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实在好闻,故才过去的尝上一尝的。
婠婠想了想,继续的把没说完的话重新完成了,“恒之,你再重新进来一次可好?”
凤卿城走过来,道:“不必那样麻烦。我们直入主题便好。”
他的手指落在她光滑的肩头上,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身上犹还带着外面的寒气,拇指上赤血玉扳指冰凉的触感鲜明,在婠婠的皮肤上刺激出一层细小的微粒。
正常来说,今儿这日子他进门来,她该先问他前院的事情都料理的如何了,便是不问这个,他们也该核对下家宴的事宜。但眼下这情况......
婠婠眨了眨眼睛后,伸出手来解下了凤卿城身上的披风,又继续的去解他的外衫。
核对那些杂七杂八的家务事儿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偌......嗯,且算是白日宣淫罢。
......
定北侯府的除夕家宴,凤卿城同婠婠来的最晚。
祭祖请神之类的事宜早在晨间做好了,家宴在晚间。是以他们此刻来的晚了,太夫人也并不责怪什么。这个不怪与从前不同,不是因为惧怕婠婠而是当真的不怪了。
经过襄和县主的一事,太夫人虽是受了一场打击却也因此想通了不少的事情。心中通明宽敞了,人的精神也就好了不少。
相比于去年的除夕家宴,今年这张桌上少了一个人、多了一个人。人数没有改变,但那热闹的气氛却是真切了不少。
孟氏再不是去年里那个需得攀附住襄和县主的孟氏,如今定北侯府中大部分的交谊事务都是由她一肩挑起。一双儿女也都是前途大好。孟氏口中的妙语何止连珠,就是串成几幅门帘都还能有剩。
比孟氏面上的笑容更为好看的是白氏,身上的束缚少了许多,手里的饭碗大了许多。
至于几个小辈更是各有各的如意顺畅。
比起中秋家宴又有不同。孟氏等人虽还都对婠婠有些惧意,但已然言谈相融全没有那种隔阂之感。
一顿家宴温情而热闹。陪着太夫人守到了新岁,又是一番收发红包的热闹后,凤卿城携着婠婠回到了淇奥斋。
因着第二日还有大朝会要赴,婠婠简单的洗漱了一通便将自己埋进了香软的床榻间。凤卿城却是没有急着睡,他洗漱过后寻了一只锦盒出来放到婠婠的梳妆台上。
婠婠支起了脖颈来,问道:“那是什么?”
凤卿城道:“吉运花。”
婠婠这才终于想起那个奇特的礼仪风俗。吉运花这东西该是她来准备的。婠婠难得有些惭愧起来。
她坐起身向凤卿城道:“抱歉,我忘记了。”
凤卿城笑了笑,道:“无妨,我记着呢。”
他见婠婠坐起了身来,便将那锦盒拿到了婠婠的眼前来打开,问道:“可喜欢?”
盒子里是两支一模一样的玉石花,雕工精细,栩栩如生。最难得的是那玉石本身的颜色与所雕的花朵颜色相近。
玉是极品的好玉,雕工是难得的好雕工。
只是这所雕的形象却是两支玲珑可爱、不俗与旁家的——韭菜花。
☆、第二百八十七章 左手右手
就算是韭菜花,这也是凤卿城为她特意准备的,且还是准备了一对儿。所以在几个时辰后,婠婠很是开心的取了其中的一支簪在头上。
因要参加大朝会,婠婠起身时天还全黑着。
如今凤卿城已承袭了爵位,大朝会他也是要到场的。但他仿佛没有第一次参与大朝会的兴奋,在温暖的被衾中稍稍的懒怠了片刻方才起身。在他洗漱完毕更换衣衫时,婠婠已经整理妥当。
金莺和银雀一脸喜气的收整着妆台上的东西,两人今儿得了大红包心头高兴,手底下越发麻利。婠婠在等待着凤卿城更衣的间隙里,视线落在了墙上挂着的消寒图上。
转回头来见银雀已经将胭脂盒子盖好,婠婠便伸出手来在自己唇上按了按,而后走到那消寒图前印了一点红痕上去。点好后她又数了数图上的空白处,心中感慨这冬日竟已经过去了一半。
只半个冬天,就已经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
在婠婠立在消寒图前发怔的时候,凤卿城已然换好了衣衫。他亲自取了披风来给婠婠披上,两人相携着步出了府门,乘着马车往宫中行去。
婠婠虽是忘记了准备吉运花,却没有忘记准备垫肚子的吃食。今年她让锅铲准备了两份白米糕,味道清淡,每个都只有棋子大小,最是适合偷吃。
宫门前的灯火如去年里一样,明亮的叫人心中畅快。灯下照着的文臣武将们也与去年里相差不多,在相互拱手躬礼道着新年贺言,只是氛围却并不似去年里的热烈喜庆。
楚王是罪身,没有享到他该有的丧仪。但他毕竟是延圣帝的儿子,延圣帝再是如何的气恨楚王,他们这些人也要谨慎着行事,给予楚王能有的尊重。
今年没有人簪那等过于喜庆的花朵,一片的素淡颜色中,婠婠与凤卿城头上的玉石韭菜花倒也不是太过显眼。
下了马车,婠婠没有去欣赏文武百官齐齐簪花的盛景。她的眼睛一直的停驻在凤卿城的身上。男人簪花看得久了也就不觉得新奇了,可是凤卿城这个人,她就是看的再久也不会觉得腻。
天穹之上慢慢的飘下几点零星的雪片,在灯火的映照下仿若一粒一粒美玉琼晶的碎屑。待到宫门大开时,平整的宫道上已然积了一层薄雪。
那宫道是石转铺就。年头久了,不知有多少人多少次的自那些石砖之上行过,将一块块石砖磨蹭的光滑。此刻上面的一层薄雪叫这条宫道变得有些滑脚,诸人皆都小心翼翼的行在其上。
虽然知道婠婠的轻功好,不会因着路滑而跌倒,但凤卿城还是拉起了婠婠的手。
婠婠停住脚步,指着凤卿城左手要求道:“那只手。”
凤卿城面上略有疑惑,不过也很是配合的换了左手来拉着她。
因为婠婠的缘故,两人四周宽敞的很。轻松无障的行了几步后,婠婠一本正经的压低了声音同凤卿城解释道:“人的心长在左边,所以拉着恒之的左手,比拉着恒之的右手能更快的走到恒之的心里去。”
凤卿城闻言顿住了脚步,他松开手走回到婠婠的左侧,伸手又拉住了婠婠的左手。
这次轮到了婠婠疑惑,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两人走的本就慢些,又这样左右、右左的一折腾便落在了诸人的身后。
凤卿城微微俯低了身,笑道:“你已在我心里。倒是我想着快些走到婠婠的心里去。”
婠婠笑起来,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恒之早早就在这里了。”她将凤卿城的右手从自己的手上拿来,转而去拉住了他的左手,又道:“你心里有我,我也还是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