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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点儿。

    婠婠试图往后踢一踢再走,奈何那拖地的长度再加上披风本身的厚度,这个动作没能救得了她的尴尬。

    她又试图以脚跟擦着地面向后撤行,依旧还是失败了。

    就在婠婠要伸手去提那披风的下摆时,延圣帝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婠婠懵了懵。作为天下之主、作为帝国之王,就这么大咧咧的笑话他的臣下真的好吗!

    下一刻,延圣帝出口的话成功的拉回了他的形象。他说,“罢了、罢了,转过身走出去就是了。”

    婠婠道了声,“谢官家恩典。”便转身走出廊亭,而后就一路的快步起来,待到了延圣帝看不到的地方,她的速度便就更加的迅疾。

    延圣帝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那重重的奇石丛间,便又是一阵笑,“活像个孩子。”

    许内侍笑着道:“老奴也是第一次发现,明大人也有像个孩子的时候。”

    延圣帝摇了摇头,道:“总说岁月催人老。但磨了人天性,给了人满身风霜的却不是岁月。有时候我都想干脆得上一场失魂症,把从前那些事情都忘了。孑孑一身的干净,倒也自在。”

    许内侍未曾再应和,而是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笑意说道:“官家是天下之主。”

    ☆、第三百三十二章 我是你倾心爱慕的夫人啊

    婠婠步出宫门时,凤卿城犹还立在雪间。

    见她那双颊红红显然疾行过来的样子,凤卿城便笑道:“跑那么快做什么。我一直等着你呢。”

    她奔的这样快,的确是想追上他的步子。他此刻人等在这里,言下之意又是让她不必着急会追不上来。婠婠的心自然是越发的灿烂欢喜。彻底的将那重写一份折报的郁闷感觉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她扯了扯拖在地上的那块披风,笑着道:“不走快些,帮人扫地吗?”

    凤卿城注意到拖在地上的那一大片披风尾,又看了看婠婠那张几乎要被披风领口的风毛遮去了小半的脸庞,眼中那片原本温柔的笑意就变了一种味道。

    婠婠嘴角一抽,“好笑吗?”

    凤卿城没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婠婠熟练的趴到他的背上去,凤卿城更是熟练的背起她,缓步徐行,不紧不慢的穿过漫天的飘雪,往停驻马车之处行去。

    两个人,只留下一串的脚印。

    宫门前的一众守门侍卫们直看的一阵眼抽——从宫门到停驻车马的地方,这统共才几步的路。至于就要背过去!

    这是惧内呢?还是显摆呢?

    不过也不能否认,这画面还是挺好看的。

    一众侍卫门官默默的欣赏了一会儿,有媳妇的忽就开始想起家中的媳妇来,没媳妇的就开始想起媳妇来。

    马车上一直烘着一盆上好的银霜炭,掀开了帘子进去便就一股的暖意融融。

    婠婠解下了披风来,见凤卿城犹还在马车外听流觞说着什么。她便伸出手来,想将腰间的云纹带给稍稍的松上一些。

    不是她方才的吃的太多,而是之前几天饿的太久。胃腹许久没有达到这种饱和程度,那腰带自然也就系的紧了些。此刻胃得到了满足,腰腹就开始开始了抗议。

    就在婠婠意图松一松云纹带的时候,车帘一掀露出了凤卿城那张怔楞的脸。他只楞了半瞬不到的时间便就迅速的闪了进来。

    他没有坐到素日常坐的位置上,而是坐到了婠婠的身边。

    婠婠十分自然的将手从云纹腰带上移了下来,望着他道:“恒之是不是也想我啦?”

    凤卿城笑起来,“嗯。”

    他面上的神情笑意还有这醉人的声线之间皆存着温柔之意。只是若他的视线不是在她的腰带上,而是在她的脸上那就完美了。

    婠婠轻咳一声,解释道:“方才吃的有些多。”

    凤卿城的视线终于移到了她脸上。他点点头,说道:“原来是吃的有些多,不是小别胜新婚。”

    婠婠......

    她方才只是在尴尬这个动作的不雅观。看起来她是尴尬的轻了。她家男神这不是认为她的动作有些不雅观,他是以为她色急来着。

    天地良心,她再色急也不至于色急成这般。况且她也没有车震的癖好。

    婠婠扭动着僵直的脖颈,伸手提起了小几案上摆着的茶壶。

    凤卿城伸手过去想要接过茶壶来,“我来罢。不知道今日你能回家,备的只是一壶清茶。”

    婠婠坚持的拎紧茶壶不松手,“还是我来。我倒给恒之喝。我这会儿撑着呢,什么也喝不下去。”

    凤卿城笑了笑,那只手松开了却是没有移开,反而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辗辗转转,恋恋不去。

    婠婠将茶壶一放,“这茶没法倒了。”

    凤卿城轻笑道:“婠婠本来也没想倒茶,你是想转移话题来着。”

    婠婠干笑两声,尬撩道:“恒之知我。”

    凤卿城揉了揉她的额发,便就将手落在了她的腰间。

    婠婠的身体一僵,随之又软了下来,看着他道:“原来是恒之觉得小别胜新婚来着。”

    凤卿城笑了笑,解开了那条云纹带放到一边,“不是说吃的撑了。”

    婠婠眨眨眼道:“我只是想重新系松些,你解它干什么?”

    凤卿城张口欲言,婠婠又立刻的道:“便这样罢,到家再说。”

    凤卿城看了看她,终于如她所愿的闭了嘴。他伸手从小几之下的屉斗里拿了一盒山楂蜜丸出来。

    婠婠摆手道:“别。好不容易肚子里有点油水了,叫它们多待会儿罢。”

    在凤卿城放回盒子的时候,婠婠轻轻的舒了口气。没有了腰带的束缚,腰腹间的轻松令她舒泰不已。

    下着雪,两人又不着急赶路,马车便就行的稳缓。

    凤卿城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这样看了许久他开口说道:“婠婠也推崇程武之论?”

    婠婠道:“以前你是不是问过相似的问题?”

    凤卿城道:“从前婠婠并未看过程氏手札,今日那一番话像已经看过了。”

    婠婠摇头道:“我没看过。”

    凤卿城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又说起了别的。

    他这神情婠婠常见,但凡是言语间涉及到天门事务的,他大半就是这样。这次又不是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公务,没得白白蒙上一层不坦诚。于是她认真的澄清道:“真的没看过。”

    凤卿城的神色稍稍的一默,他看着她忽然问道:“你是何人?”

    婠婠一脸莫名,“我是你倾心爱慕的夫人啊。”

    答罢了,婠婠这才意识到他这是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

    虽然他怀疑起来的样子也是很迷人,但是此刻不是发花痴的时候。不管那大头鬼差如何的诓了她,鬼契已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