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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又有没有人做些什么手脚。

    要揭那小蹄子的皮也不急在一时,咱们只要把那些户纸摆到驸马面前,那小蹄子的原形也就露了。

    县主要捏死那小蹄子就如捏死一只蚂蚁,如何就值得县主动这样大的怒火。”

    襄和县主缓了片刻后说道:“那就快去查,查个仔仔细细明明白白。你赶紧去办,不要叫人进来,让我想静一会儿。”

    欢颜躬身退了屋,只留下襄和县主一人在屋中。

    今日里在大长公主府里经历一幕一幕在眼前历历的鲜明。

    她的阿爹居然为了一个小蹄子斥骂于她。她这半生都没受过的屈辱全部都在今日受了。

    欢颜说的没错,柳芙萝那小蹄子如今的一举一动都极合阿爹的意。清姿风雅,温柔小意,与她阿娘是完完全全不同的。

    小时候她不懂的事情,如今细细的回想,并不难发觉阿爹是怕阿娘的。今日他斥骂她的时候,那眼神分明的异样。他怕是从她脸上看到了她阿娘的影子罢。

    她的阿爹,一向疼她的阿爹,如今怎么就完全的变了一副模样。

    变得叫她恶心。

    有那么一刻,襄和县主几乎就要放弃她那维持多年的人设。直接叫人将那贱蹄子杖毙。

    气的狠了,她的手都有些发抖。手中的念珠被揪成了一个团,终于崩裂四散。

    她狠狠的甩开犹在手中的残珠断线,暗道那小蹄子原是在淇奥斋的,不管到底如何一回事总是跟那夜叉脱不开关系。

    天门总捕又如何,到底还是个女人。

    凤卿城喜欢又如何,男人总是有不能忍的事情、便是官家也袒护不得的事情。

    一场秋雨后的天气寒凉了几日又开始回了些暖。襄和县主却是在这回暖的天气中真的病倒了。

    柳芙萝的事情已经查的清楚。竟是那小蹄子眼见着攀不上凤卿城这根高枝,又好巧不巧的遇上了杨驸马。便就使着狐媚勾上这新的高枝。而后去求了那夜叉放她出府。

    当初襄和县主看重的就是柳芙萝的心机和敏捷,没想到那心机和敏捷全被用来学了她阿爹最欣赏的风雅。

    至于那些户纸已经被彻底的做实下去。做实之时用的还是她的名头。能用她名头还能是谁,自然便是她那好阿爹。

    即便是襄和县主不肯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但她却丝毫的看不出破绽。若硬说这是一个局,她也想不出有什么人会设下这么一个无关痛痒的局来。总不能是为了特意恶心她罢。

    查来查去,思来想去,襄和县主只能认下这个倒霉的巧合。

    因为大嫂当年的隐私事情被她揭开,大哥心中怨她,如今阿爹也为一个贱蹄子来斥骂她。便是一直被她养的无法无天的凤卿城也愈发老实起来,在差事上的风评竟是不错。

    气怒烦忧挫败思虑种种的情绪交加在心,如何能不病倒。

    襄和县主心中的恼怒和气闷郁结最终又都落在了凤卿城的身上。她想着他一定不能够出息起来,她必要毁了他才行。否则世人便要说是她襄和不会教养儿子,而不是说凤卿城那个阿娘赋予他的血脉是如何的低劣。

    要毁了他,就先要拔了那个夜叉。那个从一进门便叫她诸事不顺的煞神夜叉。

    在襄和县主不畅快的日子里,婠婠过的无比畅快。

    她尽情的休息了几日,回到天门中翻看着诸府的八卦欢乐不已。楚王的事情虽还在细细的查着,但延圣帝那边已经开始给力起来。几乎每天都要在楚王经办的那些差事里挑些骨头出来,一连挑了三日,那些差事便都分落在了秦王和晋王的身上。楚王手里仅就剩了一些不管痛痒的事务。

    不过这位楚王也是有些气度本事,这些事情在他得知有嗣的大喜之后接连的发生下来,他竟还能一副的宠辱不惊。不管是在外还是关起门来在自己府中,都是表现一致。

    差事少了,闲暇的时间便也多了。楚王用那些时间喝茶听戏、与士子论学、与高僧谈经,或与楚王妃琴箫和鸣、诗画互题。

    看的婠婠都觉的钦佩起来。

    不过钦佩归钦佩,楚王的人格魅力是真也好,是伪装也罢,她的小报告必须还得源源不绝的打上去。务必求得将楚王锤的不能翻身,永无继位的可能,她才能安下一半的心。

    ☆、第二百一十八章 怎么这府里的鱼都成了精了

    太夫人的寿辰虽是不过,但这一日的定北侯府还是与平时不同的。

    婠婠和凤卿城都调了一日的沐休,秦王夫妻两个一大早便就相携而来。先是一起祭过了凤涧,而后便都陪着太夫人说话。

    孙辈环围,稍稍的消融了太夫人心中的哀意悲痛。今日是太夫人的寿辰又是凤涧的祭日,不宜太过悲思亦不宜太过欢喧。总是闷在屋里说话,又难免要在这样的日子里说起从前。

    因怕那些往事勾起了太夫人的伤念,诸人就都簇着太夫人往园子里去走上一走。看着那云远天高,满园爽净的秋色,人的情绪总是能好上许多。

    孟氏忧怀亡夫,今日未见言笑。襄和县主犹还卧在病榻之上。眼见着太夫人的情绪不比往年,秦王便就叫人来放了小舟到湖里。说是要亲手钓上一条鱼来煮汤孝敬太夫人。凤卿城亦是应和着,也说要亲手钓上一条鱼儿来孝敬太夫人。

    太夫人果然转移了些心思,吩咐人在湖边的廊亭中铺上锦垫,备上热茶小点。诸人安坐廊亭之中,一面说着话一面看着秦王与凤卿城上了小舟,荡悠悠的往湖心中去寻鱼多的地方。

    今日的日子特殊,钓鱼虽不算什么娱乐却也不宜凤卿荀来做。于是他便只待在太夫人的身边,陪她说话。

    太夫人和秦王妃在说话间虽也总顾着婠婠,但婠婠也依然融入不进她们的话题。主母中馈、诸府往来的那些事情她不懂。朝局之事她倒是稍稍的知道些皮毛,但有哪个傻子会在天门总捕的眼皮子底下谈论朝局?

    不过好在有个凤颂娘一直陪在她身边,要么说些府中的事,要么追问着弓马之术。婠婠倒也不觉得无趣寂寞。

    此刻的湖心之中,凤卿城随意的寻了个地方停住小舟。为要多些诚意和趣味,两人并未要侍从小厮来划舟,而是一切自己动手。

    秦王的动作不疾不徐,却是先一步比凤卿城抛下了钩。凤卿城也不着急,调好鱼竿挂好饵钩后,紧挨着秦王将钩抛下水去。

    秦王立刻笑道:“这是要抢鱼不成。”

    这要让人还怎么钓?

    凤卿城却是说了一句跟鱼不相干的话,“表哥往西南那边伸手了?”

    秦王看了他一眼,而后又转头往岸边的廊亭方向挥了挥手。自然他没忘记在收回视线时,留意了一下正与凤颂娘说着些什么的婠婠。

    虽然这距离、这音量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