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之我是不是很聪明?”
凤卿城看着她一时的没了话说。他只是想要知道,她会不会愿意离开天门。可她这都说到哪里去了。
不过,除了很坑他的儿子女儿外。听起来还是十分美好的。
于是他笑起来,说道:“是。我家婠婠很聪明。”
婠婠伸了个懒腰,很是叹了口气,“不过聪明的婠婠现在还是要去上值,等我......”
等她把得罪过的楚王、晋王全部抓了小辫子,拉掉那个位置的资格来,她便可以安心的辞官归隐,天大地大的逍遥去。不过抓王爷小辫子的事情还是不好说出来的。于是婠婠顿了顿,说道:“等我了结后患,我就辞官。我们回蜀中去数钱,然后哪里风景漂亮我们就往哪里去。舒舒服服、自由自在的过小日子。”
说完了才想起来,她还没有问凤卿城的意见。
“恒之可愿意放下这京都的繁华陪我同去?若是恒之不愿意,我们就还是在京都。反正这里也舒服的很。”
凤卿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京都什么都不是我的。若你愿意是我的,那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婠婠的心像是忽然停住了一瞬,然后便噗通通的蹦起来。
什么叫若她愿意是他的!
他这是在认真的说情话,还是昨夜没玩尽兴现在继续?
婠婠看着他,忽然脑子一抽作死的问道:“若我不愿意呢?”
瞬间,她感觉到凤卿城身上的气压变了。于是赶忙的一叠声的说道:“愿意、愿意,我愿意。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千百万个愿意。做人时愿意,做鬼时也愿意。”
凤卿城翻身过来,手臂撑在她的肩旁,将她困紧在自己的身体与床铺之间,自上方看着她问道:“愿意什么?”
婠婠额角一抽。这还得理不饶人了是怎么的?没完了!
婠婠即刻出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招反制,反扑过来将他压住,“愿意你是我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夜大人说的在理
凤卿城看着她笑起来,将手放到她的后颈上,说道:“我亦愿意的很。”
话音未完全落下,他的手便就使力下去将她按了下来,准确无比的吻上她的唇。
婠婠没有防备这个状况,大脑瞬间空了空。凤卿城便就趁着这个功夫,迅速翻身重新调转回位置,将她压住。
婠婠找回了思维,推着他的肩挣脱了缠绵,急急道:“还不知道我身上的毒到底有没有净。”
凤卿城将她的手自自己肩上拿下来,按回到床铺之上,“若有,也早就中过了。”
说罢了他又覆下来,辗转反侧的唇齿缠绵。直到金莺端着水盆在外面报了第三次时辰。
起身来凤卿城免不得又被填了一颗解毒丸。
看着婠婠将那药瓶收进药匣,凤卿城说道:“就别收了吧。拿着当糖吃。”
婠婠立刻会了意——他这是在调戏她。
婠婠果真就将那药瓶递到了他手里,“等叔父给你把脉时,把出了这些新添的余毒。反正也不止我一个人丢脸。”
凤卿城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面不改色的收了那只药瓶,道:“脸?那东西我有吗。”
婠婠的额角一抽。脸这东西,她也没有。但是那毕竟是自个儿叔父啊,还是会觉得尴尬、不好意思的啊。
婠婠看着凤卿城,隐约的明白了从前自己那些不要脸的行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杀伤力。她现在就只好寄望着那颗丸药真的是已经完全的被运化了。
出门晨习前,婠婠先是看了看那些小鸡仔,见一只只活蹦乱跳的在筐底啄着米,心中且是松了口气。
晨习结束,凤卿城没用流觞两个伺候,早早就将他们打发了回去。空旷的习武场上之剩下他和婠婠两个人,踩着晨风白露往回慢慢的走着。
凤卿城忽然问道:“婠婠说的后患是什么?”
婠婠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起床前说的那些话。她四下望了望,便向着凤卿城招了招手。
凤卿城会意的俯下身来。这距离缩短的并不如婠婠的意,不过她也没再要求,自行的踮起脚凑足了那段距离,贴近他的耳畔。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我得把我得罪的那两位都摁下去。”
她没有明说是谁,但是凤卿城却听懂了。他没有继续的追问,反而笑望着她道:“原来婠婠不是想要亲我。”
这话题跳跃的太快,弄得婠婠又是一愣。再瞧瞧他俯身的这个角度,说悄悄话她需得踮脚,可若是亲吻却是刚刚好。
婠婠竖着耳朵留意了一下,确认四下无人,不会蹿出位祖母、婶娘小姑子之类的存在。便就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
凤卿城携着她的手,继续的向回慢慢的踱着。心中的笑意终还是渐渐的被忧虑替代。
婠婠说的那两位,必是眼下朝野间共同瞧着最有可能登临帝位的晋王、楚王无疑。
若是当年的真相真如如梦公子所言,真的如他曾经怀疑过的那样。那他与秦王势必就要改变手底的局。
要取那个位置,短时间内他与她是目标一致的。可那一局的最后,他与她会站到个什么样的位置?
四门的首领皆是延圣帝最为亲信的存在。而天门更是四门之首,帝王最为看重的地方。
他不能够确定最后她会如何做,如何选。
万幸她无心官场,只是心存着疑虑。他若是能够在走到最后那一步之前,便就让她无所顾虑的离开天门。那么他此刻的忧虑便就不复存在。
成,她永远不会知道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永远不会知道帝位更迭的真正秘密。也就不会与他生出芥蒂。
败,她早已脱身事外,只要他提前备好合离文书,便就不会连累到她。
凤卿城心中的万般思虑,婠婠自然都不是知。她的心情是一种沁透了甜蜜欢欣。一大早出门,看什么都是无比的顺眼。即便是被延圣帝拎去宫里斥责了一通,她的心情也没有低落下去。
至于为什么被斥责。迈进天门府衙还没把椅子坐热乎就被传唤入宫的婠婠表示压根儿就不知道。
她偷眼瞥了瞥一旁垂头立着,同样挨着训斥的夜远朝。却见他仿若面瘫一般,也看不出个什么情绪来。
从他身上发现不了什么蛛丝马迹,婠婠也就只好老老实实继续垂着头听训。
她这还是第一次当面聆听这位好人老板的斥责。要说这位官家发起火来还真是挺吓人的,只是他骂了这半天她却没能从中听出缘由来。
只大概的能判断出来他是在斥责他们玩忽职守,无能废物之类。总归是跟她昨晚失仪的事情没关系。
终于延圣帝骂的累了,他坐下来一拍桌案,向二人呵道:“还戳在这里干什么?”
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