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湿衣服怕是会着凉。”
婠婠指了指那块湿到的地方,“就这么点儿,着凉?”
凤卿城道:“一会儿还要碰水。你这么毛手毛脚,还是先脱了的好,免得都弄湿。”
婠婠道:“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不过我怎么还是觉得你是故意的。”
说话间,婠婠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此刻中衣上的几根带子都已经解开。凤卿城含着笑意只看了看她,并没有答话。他将她的衣襟挑开拨下肩头。上好的薄绸料子同婠婠的肌肤间几乎没有什么摩擦力,两样的质感都是柔滑的。那衣衫轻易的便就滑落到她的臂弯之间。露出一件绣蓝鸢尾花的茶白色肚兜。
她的手犹还放在他的衣带处。
静止了片刻后,婠婠放下手来将那件中衣彻底的自身上剥离。而后开始加速的解他的衣服。
一颗心居然还是在狂乱的跳动个不停,便是手指也有些紧张的不听话。婠婠暗骂自己没出息。
有什么的不好意思的!这小肚兜总比比基尼盖的肉要多。完全可当做露背小吊带来穿。
有什么可紧张的!又不是要做些什么。只是纯洁的擦背沐浴、吃他豆腐而已。
她都准备吃他的豆腐了,被他吃回去一点也算公平。
只可惜心里想的再多,她的手也还是不听使唤。婠婠有些恼火,这一恼火手里的衣带便就立即的开了。只不过不是被解开的,而是被揪断的。
婠婠看着手里的半截衣带,愣了楞后便将它丢开了。若无其事的继续替他解衣。
当婠婠终于替他脱下外衫,一件一件的解下去、解开了他的中衣时,心中的那些念头统统的不见了,就只剩下一句感叹和成串的“啊啊啊啊啊”。
这恰到好处的肌肉、这显露着力量的线条、这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平日穿着衣服还真是看不出来。
人鱼线啊。从前只在画报上见过的,没想到这摸起来比看起来还......
咦?摸起来!
婠婠回了回神,发现她的手居然真的贴在了他的身上。嗯,还是人鱼线那个位置。
婠婠僵硬的抬起头来,愣愣的看向他。那只手却是忘记了要收回来。掌心感受到的是一片温暖和精壮的力量感。
婠婠觉得这事儿是糗大了,然而紧跟着更加糗的来了。她隐约觉得鼻腔中有些微的痒意。
这该不是要流鼻血吧?!
她这两天一直在持续掉血,怎么还会有多余的血冒出来?莫不是这两天进补的太多了。
也不管那到底是不是鼻血,婠婠当即立断的冲到屏风的另一边去,风一样的拿了衣物披上,风一样的冲出门去。临关门前不忘记将一条厚厚的棉巾甩过屏风去。
“自己洗。”
☆、第一百九十一章 证明完毕 睡觉
婠婠冲出房来,鼻腔间的痒意越发的明显。须臾功夫便觉有东西淌出来。
她用手按了按,红的。果然是鼻血。
“金莺,打水!”
婠婠的嗓门在这静寂的淇奥斋中更显的响亮。余音犹在竹林间穿绕着,金莺几个便就奔了出来。见婠婠只穿着件单衣仰面立在院中,几个丫头一时打水的打水、拿衣的拿衣的,围着婠婠好一通的忙乱。
因为留心在听,所以婠婠能够忽略掉周围这一片忙乱的声响,而清楚的听到数十步外的浴房中凤卿城发出的偷笑声。
婠婠捂住了脸。
玉鸽立刻叫道:“夫人您先别捂脸啊,鼻血还没止住呢。”
婠婠......
这个憨丫头还能退回牙行去吗?
好一番折腾,鼻血终于是止住了。回到卧房里,又是一阵扑腾婠婠才终于清清爽爽的坐在了大床上。她正要躺下休息时,就见银雀端了一盏汤水进来。
婠婠以为又是那些补血的汤水,立刻就道:“不喝了,这都喝出鼻血来了。”
银雀福身道:“是蜂蜜梨水。”
婠婠起身来坐到桌边,看着银雀放下的那盏汤水,“还真是水,连半块梨都没有。”
银雀抿着唇道:“夫人这便要就寝了,这会儿吃东西难免要积了食。”
婠婠弃了小勺,直接端着汤盏一口一口的喝着。看了看银雀随口问道:“紫牙呢?”
素日这些茶水甜汤的皆归紫牙管着,怎么今日就换成了银雀。回想一下,方才在院子里还见了她,似乎进屋后便没了她的人影。
银雀回道:“紫牙见侯爷独自沐浴,就往前院去唤流觞两个了。”
婠婠一愣,“流觞和拓帛不是都出去了?”
银雀道:“拓帛早就回来了,流觞......方才还见他在二门边上晃悠,等着侯爷唤呢。”
婠婠深吸一口气,然后揉了揉眉心。白天被八卦冲击了一遍心灵,回到家里还要不停的套路、反套路,今儿还真是过得精彩纷呈。
银雀一直在留心的观察着婠婠的神情,见她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不过也不算太差。迅速的想了想,银雀决定便是此刻坦白了。不然再拖下去,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认错这种事情拖得越久便越是不好。
银雀跪下身去垂头说道:“夫人,奴婢有错。”
婠婠被她这忽然的动作一惊,“又怎么了?你先起来。”
银雀不敢起身,但夫人发了话不起又不好。于是她选择先起来,待会儿夫人发火她再跪就是。银雀起身来,稳了稳神终于是把那憋了两日的话说了出来,“夫人,那只小鸡是被奴婢喂撑死的。奴婢这几日一直想要同夫人说,可总也寻不到夫人得闲的时候。”
婠婠有点反应不过来,“撑死的?”
银雀点头,“是。奴婢投米的时候投的太多了些。”
婠婠道:“你把那些小鸡仔都拿来我看看。”
银雀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的福了福身,到竹林边上取了那只大竹筐进来。
婠婠仔细看了看,见那三号四号小鸡仔依旧坚挺的活着。她想了想又叫银雀取了一根银签来,刺破了手指将剩下的五只小鸡仔全部喂了点血。而后吩咐银雀将小鸡仔拿回竹林边养着。
银雀是越发的看不明白了。晕头晕脑的福身应了声“是”,又道:“请夫人责罚。”
婠婠正仔细的观察的那根银签子,听她这话后抬头来瞧了瞧她,道:“一只小鸡仔罢了,怎么就吓成这样。以后少喂点就是了。”
银雀福身谢了声“谢夫人宽恕。”便就云里雾里的出了屋。
这小鸡仔不是夫人心爱的宠物吗?看起来好像不是啊。
银雀晃了晃头,令自己清醒了起来。管它是什么,反正夫人不罚她这就是好事儿。
心中的大石落了地,银雀一身舒畅的将小鸡仔安置好,而后回房去舒舒坦坦的躺在床上长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