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一副才要说到重点的模样,“昨日属下潜入到如梦公子的房间,发现架子上的一件衣服染了股宫制的熏香的味道。后来好生的一通的周折,属下二人跟着那如梦公子到了六合巷的一处宅院。在那里面属下瞧见了......楚王。”
柳如风说到此处又停了下来。
婠婠催问道:“然后呢?”
柳如风伸出手来,将两只拳头伸到面前来相互撞着,很是难为情的说道:“我们看到楚王和那如梦公子......”
婠婠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握成拳,摆到眼前来相互撞着。然后她悟了,推了推柳如风道:“不就是楚王好男风,瞧你这为难的。”
婠婠端了茶盏起来,准备好生的缓解一下被柳如风整出来的紧张气氛。茶水才刚下喉,婠婠便愣了。
这事儿的确是为难!
楚王那是作为储君候选的存在,他好男风这件事必须得报告给她的大老板延圣帝知晓才行。可便是个傻瓜都明白,这等皇室丑闻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才行。
婠婠纠结起来,这件事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不过她的纠结只持续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很快的她就做了决定——这小报告必须得打。
反正她也已经将楚王得罪了,把他拉下那储君候选人的位置来,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最好晋王也能赶紧犯点什么错误,或者被发现品行有缺。剩下的几个王爷,随便谁上位她那小日子的舒适度都不会降低太多。
婠婠铺开一张长长的纸折,强行压制着挥毫泼洒的力量,一笔一划的打下这份小报告。写到关键处时,她抬头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柳如风问道:“瞧仔细了吗?”
柳如风没有回答,而是先呆着张脸,伸手指了指那纸折道:“大人,真要报?”
还拿那么长的一张折?
婠婠点头一脸的严肃,“必须要报。”
柳如风默了默。而后起身来向婠婠拱手躬礼,“属下惭愧!属下受教!属下明白!”
婠婠一愣,这娃别又是会错了什么意了吧。
柳如风重新坐下,开口不再吞吐,语气顺畅的说道:“看的十分仔细,的的确确就是楚王。”
婠婠轻咳一声又问道:“那个......谁在上边?”
“啊?”柳如风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看着面前婠婠忽然就觉得,他家大人果然不是个女人。精致的就只是这皮囊而已。
本着锦衣捕快的职责素养,柳如风仔细的回想且推敲了一番,才回答道:“楚王上。不过小倌儿有很多种,那个如梦公子属于那种永远被压的。好男风的也有许多种,有喜欢被压的,有喜欢压人的,还有通吃的。”
婠婠听了,很是斟酌了一番言辞。尽量的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将事件加工了一下下。
柳如风趁着这空隙好生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事儿不仅只是棘手、棘嘴,更是他么的棘眼睛。一想到昨夜里看见的那些画面就觉得眼睛疼。
婠婠打好一份满意的小报告,一边扇干那墨迹一边向柳如风投去了一道隐晦的笑容道:“你很懂嘛。”
柳如风连连摆手辩白,“我不好男风。我只喜欢姑娘,又香又软的那种。”
此刻那道铜墙门缓缓的打开了,门那边的人等不及门开便就一侧身从才开的缝隙里钻了进来。
来的是巽捕年鸿寒,他一脸古怪的奔过来向婠婠道:“大人,那位阮拙阮御史到官家跟前将南府军的那位苏将军和咱们一起告下了。”
婠婠一懵,“告咱们?”
告苏珑那还有迹可循。或许是脑子不转弯,想要为自己的清白发声讨说法。可是告他们做什么?这关天门什么事情!
☆、第一百八十二章 阮御史的脸 红的十分有层次
不管那位阮御史的脑回路是如何的蜿蜒曲折、不走寻常路法,既然是告了天门,她便要往宫里去一趟。
婠婠加快了扇风的速度,用手戳了戳那些字迹感觉差不多了便就开始动手折好那才出炉的小报告。
在她做这些时,柳如风一面拿了叠卷宗帮着一起扇风,一面说道:“大人,还有一件事。只是属下还不能完全确定。昨夜好像还有另外一伙人盯着那个如梦公子。”
婠婠想了想,道:“遣派几个人轮流盯着去。若真的还有别的桩,悄悄的挖了。”
交代罢婠婠立刻收起折子,起身来向年慕寒道:“都知道多少情况,边走边说。”
年慕寒便就跟婠婠的脚步,一边往外走一边详述道:“昨日苏将军在红翠阁的风月无间里轻薄了阮御史,当时咱们的一个小兄弟正在执行其他的任务,恰巧就蹲在那风月无间窗户对面的屋脊上。
阮御史在挣扎中推开了窗子,瞧见了咱们那小兄弟就向他呼救。那个兄弟顾着任务自然是没理会,扭身就换了个地方蹲着。这本也没有什么不对,谁知道那阮御史今日就到官家面前,告咱们见死不救,见难不助。哦,还有风气不正。”
婠婠听得莫名。依照平日的影响判断,那阮御史不该是如此无理取闹之人。便问道:“昨日苏将军还怎么对付他了?是打了骂了用鞭子抽了,还是动了拳头兵器?”
年慕寒道:“这个属下不清楚,昨日那个小兄弟就在外面候着。”
婠婠点头道:“那我上去问他。”
两人很快的到了地上的这一层,开了门便就见到不远处呆立着苦瓜一样的余小捕快。
婠婠一怔,走到余小捕快的面前来问道:“苏将军轻薄阮御史这一条,是你报上来的罢?”
苏珑并非是天门的重点监督对象,那条消息确是这余小捕快执行其他任务时顺便记录的。
余小捕快点头认道:“正是属下。”
婠婠围着他绕了一圈,“啧啧”两声后,说道:“你最近这是走了什么运?”
余小捕快将嘴一弯,扯出个苦唧唧的笑容来道:“大人,您别挖苦属下了。”
婠婠拍了拍他的肩,道:“即是你看到的,少不得你得去做个证人。正好路上你把昨日看到的情况同我说说。”
余小捕快道了声“是”。随着婠婠边往宫城方向走便说道:“属下这两日一直在那边守桩,目标没出现,属下就关注了一下苏将军。”
婠婠直切重点的问道:“苏将军可是打了阮御史,或是做了其他可能他危及性命的事情?”
余小捕快道:“没有。就是只是轻薄。”
婠婠更加的好奇了,“那是怎么个轻薄法,就成了咱们见死不救,见难不助,还......”
嗯,风气不正这一条就不用问了。肯定是说这货在旁边揣着手看戏来着。
余小捕快有些难能出口,红着张脸吞吞吐吐,“就是......”
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