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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飞蝶舞的岂不是要她天天去扑蝴蝶拍蜜蜂。就这没蝴蝶蜜蜂的路还难走的很呢。于是婠婠明智的住了口。

    苏珑说着便是一叹,重重的拍了拍婠婠的肩,道:“真是委屈了你。”

    婠婠摇头如拨浪鼓,“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

    苏珑诧异的看了她一样,啧啧的挑起一根大拇指来,道:“忠心!一等一的忠心。”

    带了一脸的佩服,苏珑又道:“黄云音的功夫跟三年前没什么两样。还是跟你打的刺激,你这路数跟换了一个人似得。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再比划几招?”

    婠婠心中一紧、嘴角一抽,拒绝道:“我得提前进去,咱改日再约。”

    说完便就甩着步子往宫门处奔去。

    宫门前立着几道人影,其中最招眼的便就那位阴沉而俊美的地门总督使。自婠婠过来之前,他便一直用两道若有所思的目光望着她。待到人走到了近前,他也毫不收敛。

    他还是很想同婠婠比试一场,挽回当年那失落的面子来。可方才观她的路数却是与自己潜心研究的截然不同,他并没有多少把握能赢。没了十足的信心的把握,他那比试的心却是越发的强盛。

    只是,他不是苏珑那种可以随便的不论关系远近都能提出切磋比试的人。他得要刺激的婠婠先出手才行。

    这里站的都是要提前入内的人物。婠婠过来后彼此颌首示意过,便与他们再无交流。这处也算是清净,婠婠便想继续的回忆凤卿城究竟是从哪一刻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的。

    地方是清净了,旁边那道黏着她不放的目光却是叫她不得静心。

    婠婠顺着那目光望回去,“夜大人有话说?”

    地门总督使勾了勾唇,道:“无话。”

    婠婠又看了看他,道:“那夜大人是看我像刺客?”

    她问出这么一句话来,让地门总督使颇为意外。意外之余,他还当真的上下打量了婠婠一眼,“不像。”

    婠婠道:“那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地门总督使道:“看明大人怎么就跟个闺中怨妇似得,盯着凤侯爷看个不停。”

    说罢了,这位地门总督使就先一步的兴奋起来。他紧紧的盯着婠婠,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拔刀啊!拔刀啊!来啊,打啊!

    婠婠的眼神确是变了变,却并不是变的凌厉了。她看了看地门总督使,而后说道:“夜大人昨儿没睡,想必眼睛花的厉害。我看恒之如何会有怨气,分明只有满满的情意。”

    地门总督使一噎,随即道:“蒙明大人关注,荣幸之至。不过,既明大人知道我哪日里熬夜难眠。也便知道我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也能准确无误的打中十丈开外的一只鸟雀。我这眼睛好使唤的很。”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再接着学啊

    婠婠点点头,直接就忽略了主题,一副恍然的道:“所以夜大人三五不时的立在杨柳楼上,极目南眺,看的不是繁星皓月、盛世京都,而是那十丈外的无限美景。”

    杨柳楼向南十丈处,那是一条花街巷。而且他在杨柳楼上只是喝茶吹风,也并没有固定往哪个方向去看。

    一心要激怒婠婠的地门总督使先一步的躁狂起来。

    在他向婠婠迈出一步来的时候,一旁的黄门监正斜斜的拦过来。笑嘻嘻的拉住了他那想要拔刀的手,“这脉象确是熬了夜。火气有些重,夜大人当要多用些清火的东西才好。”

    他将“清火”两个字咬的很重。这位地门总督使却是很不领情,甩开了他的手继续往婠婠那边冲。

    此刻的婠婠没了上次的顾忌,心中又因着凤卿城有些郁气。见他握紧了刀过来,便也将手按在刀柄之上。

    此时又冲出来一个人相拦。出来的这位是玄门监正。他直接的跨步到两人中间,伸出手臂来一左一右的拦道:“远朝兄、婠婠姐,咱们可该进去了。要打不如换个日子打。”

    这两位打起来那就不能够叫做切磋了,那得叫厮杀。回想起上次这两位“切磋”的样子,黄门、玄门的两位监正便是齐齐的一寒。

    他们两个都只是粗通武学,并不能欣赏那厮杀的美感。更是都顾忌着四门的形象和今日的场合,因而便就摒弃了素日的不对付,合作默契的分开左右,一心要将这俩最不懂事儿的劝下再说。

    夜远朝想到今日的场合时机也的确是难能施展,凝滞了片刻便就退了回去。婠婠却单纯的因为那位玄门监正的话而做了退步。

    两个人是不打算动手了,却又开始另一种形式的比拼。——他们比起了睁眼。

    或者,换个专业点的说法,他们比起了气势。

    一位天门总捕一位地门总督使,一左一右的立在宫门前,端得是煞气凛凛,直叫人看的心生战栗。

    两位监正见好就收,由得他们在这里比拼煞气。

    远远的,凤卿城往这边看了一眼,只须臾功夫便就又收回目光去。

    两刻钟后宫门缓缓的打开。

    婠婠目光不移,伸出手臂来道:“夜大人请。”

    夜远朝亦是目光不移,将手臂一伸道:“明大人先请。”

    婠婠收回了手臂,道了声“好嘞”便就当先走进了宫门。

    夜远朝又是狠狠的一噎,随后迈开步子往宫门内走去。他有意的与婠婠保持着同样的步频,用那双大长腿轻易的就超过了婠婠去。

    婠婠走快,他亦走快。婠婠放慢步子,他亦是放慢步子。婠婠停住了脚步,看了看了自己那双短腿。夜远朝也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笑的格外欠揍。

    婠婠抬起头来,迈出一条腿作势要走。夜远朝也迈出一条腿来,悬空作势。婠婠收回腿来,他亦也收回来。

    婠婠向着他笑了笑,然后轻缓的抬起脚来,将凤雅娘走路的样子学了十足十。那叫一个端庄袅娜,娴雅生姿。

    夜远朝面上的神情凝滞了。他指着婠婠却是除了一个“你”字再也说不出旁的。

    婠婠莲步款款的走到夜远朝身前来,自袖间抽出条绣帕掩在唇边,微微的斜了头似笑非笑的向他道:“你再接着学啊。”

    她的眼眸如同映在湖水中的星,皮肤好似上好的素缎。春葱样的手指间,一方水色的细棉帕子在微风中轻轻的扬起,展露出一簇针脚繁丽的白蔷薇。

    她就这般的看过来,瓠犀微露着,美好的就如同春日里那第一簇蓬勃盛开的花。

    夜远朝平生第一次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天门总捕是个女子。他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一时的语结起来。

    婠婠却是压根儿不管他什么反应,在噎住他以后便就哈哈大笑着甩开步子继续往里走去。

    夜远朝望着她那风一般的背影,却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脑海中那方才所见的影像。

    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