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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话已经不用问全了,连翘颤抖的双手和满眼的泪水已经回答了她。

    机会来啦!

    婠婠兴奋了起来。但她这次不敢轻举妄动。按捺着冲动,先是不动声色的在后面货物中翻了翻,偷偷拨好一套衣裙出来,而后才从中挑了一块手帕,坐回到车前递给了连翘。

    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那双随时都要飞奔下车的双脚,耐心的陪着连翘。直到前方又出现了一道河湾她才开口道:“我们在前面歇一歇吧,你这样子怎么能赶路。”

    连翘点点头,果然将马车驾到河湾附近。

    婠婠借口喂马将马从车上拖了出来。她将先前看好的衣物偷塞到衣衫下,拉着马往河湾处走去。

    转头见连翘还在专心的难过着,婠婠雀跃的跳上马背一拍马屁股向着那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前世往孤儿院捐赠马术课程的爱心人士。

    连翘正在发怔,冷不防听到马蹄声响心中顿时一惊。她蹭的站起身来,望着马匹绝尘而去的方向却并没有抬脚去追。

    以她的轻功,速度远比马匹要快。只是她不能这样追上去。若是那些反贼也往这个方向来,他们便很容易在短时间内遭遇。这短短的时间里她也许并不能追回大人,也许追上去会被发现破绽。一旦双方交手她并无自信一定能保的住沉香匣。

    大人想要回去救人,她又何尝不想。可是她不能不顾大局。

    连翘一咬牙决定先将沉香匣安置好,然后追上去伺机而动。时机合适便出手救人,若不合适就悄悄的退回来取回沉香匣迅速返回京都。万一出了意外,那些人也不会从她身上搜到沉香匣。

    ☆、第六章 刀剑啊如骤雨砸落吧

    婠婠骑着马到一片葡萄架处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将马调转个头后放它自去了。自己则下了官道往那密集的葡萄架间去更换衣衫。

    她不能骑着马去,否则被那些人认出马匹就给连翘招了麻烦。

    这是一套大红绣银丝花纹的异域衣裙,婠婠还从那些货物中捡了一只用料十足别有风情的银手环、一个银制百花束发。从水囊中倒出些水来洗去了面上的药水和胡子,婠婠顿时感觉自己美美哒。

    将明月刀重新挂在腰间,华丽的大红纱巾别到高高束起的束发下。婠婠的良好感觉爆了棚。于是她以一种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跨出了葡萄架,向着那食摊处出发了。

    婠婠走近那食摊时,那些布条团已经寻来了许多铁钩。此刻借了店家的磨刀石将那些铁钩打磨的更加锋利。至于那个店家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是躲了还是已经不测。

    那白面汉子亲自拿起了两只铁钩,吩咐人押出一名锦衣捕快到他面前。两名头带布条的大汉应声,就近捉起了一名锦衣捕快。

    这具身体的听力和视力都极好,婠婠此刻能看清那伤者的年纪并算不大,虽然受制于人但是眼神中的不屈和傲骨令他显的并不那么的狼狈。

    眼看那白面汉子手中的铁钩已经对准那少年捕快的琵琶骨高高的挥到了空中,而婠婠此刻距那食摊还很有一段距离。情急之下一道吼声从胸臆间喷薄而出。

    “放开那男孩。”

    这中气十足的喝声一出,不止食摊上的人都呆滞了,就连婠婠自己也惊呆了。她只恨不得拍自己俩嘴巴,这么中二的台词到底是怎么从这张嘴里冒出来的。

    而且,她是来找死的啊,这莫名其妙的充什么英雄。结果英雄还没充好,脸都要丢到了姥姥家。

    幸好这些古人并不懂这个梗。于是婠婠清清喉咙,脸不慌心不跳的继续昂首挺胸走向那食摊。丢脸什么的完全不重要的,反正待会儿她就愉快的回鬼界了,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还在乎个什么脸面。

    锦衣捕快们是懵逼的,——这张脸、这体型,这是他们家大人没错的吧?!怎么左看右看都透着那么股浓浓的不对劲儿。

    布条团们更是懵逼的,——这尼玛是什么套路?!

    在锦衣捕快们呆滞的注视下,在布条团如临大敌的警惕中,婠婠气势万丈的走到了那白面汉子的饭桌前,然后手背略一压服裙衫,侧并着双腿坐了下来。

    这前后的反差令白面汉子那提到嗓子眼的警惕直直的噎进胸臆,闷得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而那些锦衣捕快们此刻齐齐的想到:眼前这货定然不是他家的总捕大人。

    婠婠有些不爽。为什么就叫她安然的走到这里,并且坐到了反派头目的面前了呢。这些人难道不该在她一出现就赶紧如临大敌的射杀她吗?!

    难道是想拿住她逼问沉香匣的下落?这样的话就不好办了啊,她是来寻死的可不是来受罪的。

    婠婠又烦躁了起来。烦躁之下不由鄙视起了对面的白面汉子:她这么大一个官,不立刻杀了怎么能对得起反贼的身份?!

    显然婠婠低估了这具身体的赫赫威名。

    对方见她这番做派,此刻眼中先是不耐又是鄙夷,心中更是坚信她有备而来。布条团不动神色的聚集到了白面汉子身后,摆出了个严阵以待的气氛。

    白面汉子等在此处就是要利用这些锦衣捕快逼出她来,好追问出沉香匣的下落。可是此刻他心中有了惧意,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那传闻中的可怕。明婠婠此人定然不能留的,留下了后患无穷。

    婠婠的观察力还是不很不错的,当她捕捉到白面汉子眼中的杀意顿时兴奋了起来。

    这毫不掩饰的兴奋令白面汉子心中的惧意更甚,——这果然是个嗜血的变态。

    白面汉子一摆手,就有布条团成员端了一壶酒上来。

    “在下乌几彦久仰明大人威名,今日你我各为其主,在下的种种举动也是无奈。”乌几彦说着亲手到了两碗酒,“请容在下先敬明大人一杯,全了敬意之后你我再论这恩怨。”

    传言中的明婠婠虽是凶狠毒辣却也最讲江湖恩义,尤嗜好酒。他以敬仰为名先敬酒后论各自效忠的利益,想来对方是不会拒绝的。为了打消对方的顾虑,乌几彦当先端起一碗仰起脖颈来,以一种十分豪气的姿态喝了下去。

    婠婠却是根本不知道他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也没心思去管他是叫无机盐还是乌鸡眼。她满心满眼全被那碗酒吸引去了。

    这就是传说的毒酒了吧?!

    婠婠激动万分,端起酒碗痛痛快快的灌了下去。

    虽然那些锦衣捕快先前确定了这人不是他们家大人,但是现在一看这副智商堪忧的样子又十分像他们的大人。于是虽然心中存着疑还是有两名捕快喊了出来。

    “有诈!”

    “大人不能喝。”

    没诈还不稀罕喝呢。婠婠将那酒喝的一滴不剩,而后把酒碗一摔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