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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告,经纪人就给我放假了。”贺铭也没计较他二婶的态度,礼貌地抿了抿他二婶倒过来的开水。

    “哟,不会是就过气了吧,我家小锦可是说她这段时间忙得不得了。”

    “呸呸呸,你少乌鸦嘴。”贺钰小朋友当场就怒了,大年初一的,这话不是故意咒人吗?

    “兔崽子,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活该是个没娘养……”

    “二婶!”贺铭扶住了贺钰,抬眼冷冷地扫了他二婶一眼,“我敬你是个长辈。”

    说着,贺铭也起了身,这二叔二婶在背后给他造谣的事,他原本不想大过年地拿出来说,但他二婶显然不这么想。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给脸,不然他这二婶还真当他好欺负。

    贺铭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他二叔一眼,这才缓缓开口道:“你们是不是白养我们兄弟俩,我们心里有数,你们心里也有数。那一百万是个什么情况,你们比我更清楚。”

    “我爸就二叔一个兄弟,我们兄弟俩也就你们这门亲戚,我不跟你们计较,并不是代表我不敢,而是念着血缘亲情。”

    贺铭冷哼了一声,“可二叔二婶是怎么对我们兄弟俩的?去网上污蔑我?把小钰也牵扯进来?”

    到底做贼心虚,说起这事,他二叔面色有些讪讪。

    他二婶却历来都是个不要脸的,“哼,以为是个明星,伴的男人是个大老板,就了不起了?贺铭,我告诉你,你少拿那一百万的事反反复复提,来要挟我,怎么花的,也都有字据在那里。”

    “二婶要是心里敞亮,那干什么说是我要挟?之前我是蠢,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如今不一样了。您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会给你们留脸,那一百万咱们就闹到法院去说说。”

    他二婶闻言,面色瞬间一急,“你敢……”

    “我怎么不敢?”贺铭笑了一下,丹凤眼挑出的冷笑勾魂摄魄的好看,又让人觉得危险,“您不是说了吗?我伴的男人可是个大老板,有大老板给我撑腰,我怕什么?”

    撂下这么一句话,贺铭就带着贺钰走了,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对了,我过没过气,或是会不会过气,贺锦心里有数,网上黑我的人真不少,您要是聪明一点,就别做无用功,给我添堵了,万一我气不顺,会做出什么——我也不知道。”

    直到人走出了老远,他二婶才反应过来,看着坐在沙发上闷声抽烟的贺老二,呐呐道:“贺铭这软兔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狼崽子了?”

    贺老二吐了一嘴烟圈,“这新年的,他们两兄弟都主动上门了,你瞧瞧你这张臭嘴。”

    “合着坏人都是我当的……”

    贺铭牵着贺钰走出一段距离后,贺钰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贺铭被他笑得不明所以,“小钰,你笑什么?”

    “刚刚你没看那个老巫婆的脸色。”贺钰抱住贺铭的腰,“哥哥,越来越厉害了,说话的气势跟霄哥哥越来越像。以前,老巫婆说什么,哥哥都不敢跟她顶嘴儿。”

    贺铭的神色垮了下,“霄哥哥,小钰觉得他厉害吗?”

    贺钰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犹犹豫豫道:“之前哥哥去大西北拍戏,学校有人欺负我,是、是霄哥哥帮我讨回的公道,从那以后,学校再也没人欺负我了。”

    “霄哥哥也是个大英雄。”

    贺铭闭了闭眼,重复了一遍,“是,霄哥哥是个大英雄。”

    所以,他也要更勇敢,更有自信一点,成为一个足以与他相配的英雄。

    贺铭他们兄弟俩没什么其他亲戚要拜年的,从他二叔家回来后,又去村长家,给村长拜了年,六婶盛情难却,他们兄弟俩就在那里吃了中饭。

    吃过中饭后,他去了一趟镇上,从全年都营业的超市里买了做糕的原料。

    初二那天,他做了一个上午的糕,下午就提着糕给之前送年货给他的那几户人送去。

    贺铭之前打算是初五回a市的,但心里想念某个人想的紧,又加上在家里,时不时就有人来套近乎,他也腻歪。

    因此,初三那天,他就回了a市。

    水云间的那套房子,房产证上虽然写着贺铭的大名,但他起初仍觉得这是霍霄的家,他始终觉得他的那些糕点方子不值这么多。

    直到爱甜说新品开售后,霍霄将销售额给到贺铭看了,他的心才踏实下来,真正把这房子当自己的家。

    几天不在家,门一打开,一股寒气就迎面扑来,他先把房间内的暖气和空调打开后,才提着箱子上了楼上的卧室。

    卧室门一推开,一股酒味迎面扑来,贺铭被呛了一下,待看清床上的人时,当场愣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一时爽,再更火葬场。

    不敢断更了。

    ?、第110章

    贺铭起初并不知道床上的人是谁。

    天冷, 下午四点,外面的天就阴沉地像天要黑似的。房间厚重的遮阳窗帘没有拉开, 也没开灯,他只是顺着从门口透进去的光线看到他离开时铺的整整齐齐的床上蜷缩着一个身影。

    贺铭在门口站了小会, 才摁开房间的灯, 捂着怦怦直跳的心, 轻轻地朝床边走去。

    水云间的治安很好, 门上装了警报系统,一旦有人撬锁,报警声就会传入物业的保安办公室。

    是以,贺铭一点都不怀疑床上的人是外人。

    虽然是在意料之中, 但当贺铭看清床上的人时,还是愣了片刻。

    随即而来的, 又是心疼和自责。

    “殿下……”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衣服也没脱,整个身子卷着被子蜷缩成了虾米形状,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 若隐若现的眉头蹙地死紧……

    狼狈地惹人心疼。

    贺铭把明亮的水晶大灯关了,只开了一侧的小壁灯, 又把空调打开,之前他在的时候,房间内都有暖气, 所以被子都不厚。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后,贺铭才真觉得度日如年。

    以往,即使再久没有见到, 他也没觉得日子有这么难过,因为他的殿下总会时不时偷偷给他发微信,打电话。

    然而,这几天,即使是他除夕夜踩着新年的钟声给他发信息,他也没回,从腊月29到新年初三,整整五天,他的殿下都没理过他了。

    贺铭承认,他不够勇敢,不够自信。

    尽管他平日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知道,殿下对他的爱,他接受地诚惶诚恐。

    畏惧是人的天性,得到一件遥不可及的东西时,就会忍不住怀疑这件东西的真假,又害怕这件东西很快又会失去。

    殿下对他的冷处理,让他如坐针毡。

    此刻,看到人躺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贺铭的心突然就安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