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为他们办理了那个世界的身份证明,六十多振刀剑,一刃一个。
她还斥巨资,买下一栋相当大的房子,就算刀剑们无法维持工作,也能有容身之处。
那座房子里,还有一些她做审神者时积累起来的存款。
她考虑了所有一切,事无巨细,却唯独没有考虑自己。
青花鱼垂下耳朵。
“怎么会这样……”
虽然知道刀剑们没事,他松了口气。可是一想到凄惨地死在看守所的少女,顿时又觉得心头一堵。
“顺便一提,暗堕的事情,不是清水的错哟~”
十六夜转了转椅子,看着青花鱼懵逼的脸,微笑。
……
那只是一场没有沟通的意外。
清水不眠不休地研究压制暗堕的术法,只为了让它更加完美,让烛台切从最初的无法与刃接触,到现在几乎与其他刀剑无异。
但她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因为长时间缺少睡眠,头发落了一把又一把,脸色也苍白地像一只飘然的鬼魂。
心疼她的刀剑们开始劝她不要这么费神,并且想尽办法让她能有一段充足的睡眠,就算是给她喂安眠药也好。
可是清水除了研究术法,还是鬼屋“暗堕之家”的主人,每天都需要带一个新手审神者去做教学课程。
注意到刀剑的担忧,清水就尽量找时间去宿舍的会议厅补觉,在刀剑面前,她强撑着精神作出睡足了的模样。
他们都无比心疼她。
于是,为了不继续拖累这个小姑娘,烛台切光忠和同伴商量后,主动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术法。他想术法解除后,自己就会变成暗堕刀剑的模样,再由同伴们去报告政府,把自己和同伴隔离起来,甚至碎刀,这样,本丸最大的威胁就会消失。
清水也就不用那么费神了。
然而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他解开术法后,才发现从正常刀剑恢复到暗堕刀剑的模样要好几天的时间,而在这过程中,有新任审神者带自己的刀剑来做教学任务。他只好匆忙给自己重新套上术法,但他毕竟只是刀剑,对阴阳术并不熟悉,咒语出现了纰漏,他的封印并不彻底。
阴差阳错下,暗堕因子就这么传染出去。
“……”
青花鱼被事实震惊地几乎说不出话。
竟然是意外?
竟然……是意外?
这算什么?
就因为这件事,清水大人就要付出生命吗?
就因为这件事,其他审神者的刀剑就要白白受苦吗?
可是一想到烛台切为此做出的牺牲——他甚至宁愿自己被政府碎刀,也想让清水轻松下来——青花鱼就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啊。”
正刷着审神者内部专用的推特,十六夜突然发出一声轻呼。
“时之政府说,要追加清水为烈士。”
他们似乎终于调查清楚真相,开始做无用的亡羊补牢了。
“还有,他们说要为清水打造英雄奖杯,在两天后,为她举办专门的悼念会。”
青花鱼愣住。
“终于成为英雄了呢,清水她~”
情报屋似笑非笑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日本是没有身份证的,这里简化了,大家可以当做是证明他们身份的卡。
越写到末尾字数就越多呢,还好是周末可以熬夜,不然这一章就没办法断在最合适的地方了_(:з」∠)_
昨天那章不是结局,这个单元剧还差一点没补完~下一章才是完结【大概】
第24章 24.二十四个情报
追悼会的时间定在周一下午。
“精市,下午我要早退,练习赛就不参与了。”
早晨晨练后,折原十六夜把湿毛巾递给幸村精市,告诉他下午立海大与冰帝的练习赛她没办法来。
幸村愣了一瞬,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为什么?不想见到迹部吗?”
“也不是这样,时之政府那里有点事情。更何况——”
十六夜鼓起嘴看着幸村:“都过去那么久,就别再提那件事了吧!”
网球部长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表示他就是开个玩笑。
“玩笑也不行!”
十六夜面无表情地把水壶塞进幸村怀里,转身就走。
等到放学,她理都不理幸村,提着书包直接走人。一干网球部的孩子在身后看的懵逼,纷纷去戳幸村问他俩是不是吵架了,然后他们的部长笑眯眯回头,说大家这么闲,不如增加训练量吧。
网球部一片哀嚎。
折原十六夜走到学校附近一个巷子,开启了传送时空的隧道。
她在卧室里换上一件合身的小黑裙,推开门,正好看见红着眼圈的青花鱼慢腾腾朝她走来。
他哭了很久,眼睛完全肿起来了,对最近发生的事略有所知的刀剑们哄了他好几天,连最害羞的山姥切国广都绷不住,跑去瓮声瓮气地安慰他:“别哭了。”
“主人要去追悼会吗?”
长谷部把两人送别到门口,他和烛台切也听说了清水的事情,本丸是不禁网的,所有刀剑都能够上网,这件事闹得那么大,他们不需要仔细去找就能知道一切。
无辜陨落的天才。
他和烛台切都感到唏嘘,如果政府在调查的时候能再仔细一点,说不定能够让那个天才术法师活下来。
可事已至此,少女已经死亡,政府把她自杀的照片打了码登在新闻上,她躺在地上唇色苍白,从马赛克的模糊处可以隐约看出,她的脖子上割开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血流了满地。
“请带上我们的问候,一起去吧。”
他递上一小束花。
那是他们从后山摘下的一束百合,娇嫩的白色,柔美而清丽。
就和那位审神者的名字一样,高洁无私,像一捧清澈的水源。
十六夜接了过来。
轮/盘转动,把两人传送到政府的一个大教堂,
清水的遗体被火化了,放在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里,供在教堂的最前方,周围花团锦簇,清水的照片在盒子上,望着众人露出她最标志的浅笑。
星川代表穿着一身人模狗样的西装,站在台上。
他的表情沉痛无比,眼中又闪着市侩的冷光,等到教堂里的人来了大半后,他轻咳一声,对着麦克风念起来早已准备好的追悼词。
他不愧是政府的代表人,虽然没什么长处,台词却念得很好,抑扬顿挫中恰到好处地抒发了对死去审神者的惋惜,以及政府对此追悔莫及的羞愧。富有感情的文字在他的声音中,变成催泪的大杀器,座位中,有许多审神者已经无法控制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一时间,抽泣的声音,呜咽的声音,吸鼻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悲伤的情绪是会传染的,一个